手下赶紧会说了句:“王经理,我们暂时还调查不出来具体是谁。”
“但是方向已经有了,应该是港城那边的资本,具体是谁,我们真的不是很清楚。”
“还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
王实有些火冒三丈,指着白板上的万可价格:“一毛,足足掉了一毛啊!”
“你们给我有点危机感,马上给我调出来,我要和他们好好交谈一下!”
“是,王经理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调查出来。”
王实心情很差,没心情在这里待着了,出门。
对面有一个红荔公园。
对面的证券公司内人头攒动,但是拿出来卖的股票太少了。
买家太多,愿意拿出来卖的太少,就导致了需远大于供。
这种情况之下,对面的这个公园里面就成了一个庞大的股票黑市交易场所。
公园不是很大,太阳毒辣。
只要是有阴凉的地方,基本上都能够看到一些搞股票的,正在夸夸奇谈。
或者看到一些垫着报纸席地而坐的人。
这种黑市里往往都能打听到很多消息。
王实的心情很差。
只要是其他股票都在涨,一天一个价。
可唯独只有他们万可这两三天让他心绪不宁,每天都在跌。
这是不正常的。
华夏刚刚出现股票的时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懂股票的人太少了。
制度也不是很全面。
不像几十年后,明令禁止做空。
现在是可以做空的,王实就怕股票被人做空。
一旦被人做空,出现暴跌,那么母公司那边看他不爽的人,就会马上站出来。
用大股东的名义,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了他和他的团队。
没办法,万可本质上只是一个国营控股企业。
王实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
他走入了公园,到处找人搭话,想要探听到一些道消息。
没一会儿,他就瞄准了一个人,也垫了一张报纸,坐下来和他慢慢聊了起来。
背后忽然一句话传了过来:“不会吧,王实这么小气?”
“万可的股价就跌了一毛钱,他就在交易所里对着他手下破口大骂?”
‘可不是吗,这人是出了名的小气,我们这一代的人都知道他。’
“妈的,幸好我那天找了个冤大头,高价把万可股票给卖了。”
“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暴跌,裤衩子都会亏没了。”另外一人回了句。
王实心情本来就差到了极点。
这会竟然听到背后有人这么议论他,顿时火冒三丈。
当即猛的回头。
只见有几个人在背对着他们聊天。
就像是那个农村里的长舌妇情报中心一样,各种八卦。
看这几个人没完没了。
王实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起身,颇为恼火的走了过来。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不觉得自己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一种很没有素质的行为吗。”
“你们懂什么?”
几个人同时回头。
不过,一个人回头的一瞬间,王实满腔怒火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大惑不解的望着:‘刘老板,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随即很是惊喜的走了过来。
两人算算,其实已经有几年时间没见面了。
但王实心里对刘海一直有一份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刘海当年号召他们工厂里的人买他股票的话。
估计他们之前那次股改就要失败。
然后他很快就会被人给赶出公司。
等于是刘海救了他一命。
没错,坐在这里的就是刘海和杨三狗他们几个人。
另外几个应该是长期在这边混黑市倒爷。
好家伙,一看正主来了,赶紧溜之大吉。
刘海没有在意,起身笑了下:“王经理,我们几年没有见面了吧。”
王实心情瞬间变得开朗:‘确实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没办法,你是大老板,做的都是海外的大生意,我过去你们工厂找过你几次。”
“但每次都听你们家老板娘说,你在海外,后面也没有在过去了。”
刘海笑了笑:“在境外的事情比较多,故而比较忙。”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实脑子这才回过神,脸上出现了沮丧的情绪。
“万可股价已经成了深市股市的一个笑话,也是华夏第一只下跌的股票。”
“心情不太好,所以想要到这边来打听一下消息。”
“你呢,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刘海给他递了根烟,王实接过来后,坐在了刘海的对面。
也顺带着把烟给点燃,吧嗒吧嗒了两口。
对面的刘海直接回答:“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有人要做空你们股票。”
“听说还想要把你们股价做低到五块钱以下,作为老朋友,想要过来看看情况。”
噗,咳咳咳!
王实被刘海的话呛的不轻,刚刚坐下,马上又一下子站了起来。
“多少?刘老板,你听谁讲的。
杨三狗回了句:“港城那边来的消息,很准确。”
王实真的不淡定了:“有毛病啊,这么多股票,非得要盯上我们股票干嘛!”
他心里很是慌张。
万可前几年确实赚了很多钱,但利润都被母公司给抽走了。
母公司的领导一直看他不顺眼,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弄掉他。
要是万可股价真出现了那么大的波动,以他对母公司那些人的了解。
必定是落井下石,而不是拿钱过来拯救他们。
现在万可的财务也很紧张,因为搞了房地产,这是一个周期很长的投资。
短时间内,根本就拿不出钱来应对。
所以王实很慌张!
赶紧望着杨三狗:“尖总,你的消息,准确吗!”
“尖总?什么鬼东西!”杨三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脑袋。
其实心里门清,知道对方为何叫他尖总,装傻给对方一次解释的机会罢了。
王实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开口:“抱歉抱歉啊,我嘴巴贱……”
“行了,王经理,说吧,你有没有应对的能力。”刘海直接打断。
王实想了想,很是苦涩的说:“如果我们真的被港城资本盯上,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我们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