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打白晓月的手机,萧问剑觉得天都快塌了。
手机响了,萧问剑连忙接通,是童真的声音:“萧问剑,出什么事了?”
萧问剑快哭了,边跑边说:“白晓月不见了。”
“怎么回事?”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童真安慰道:“你别慌,我们就在驿东县,我们马上过来。“
萧问剑继续奔跑,突然看到一件衣服,脑袋瓜嗡地一声,快被吓死,仔细一下,是一件小孩的上衣,这才放心。
萧问剑继续向前跑去,没一会,突然传来陈新泉的声音:“这里!”
萧问剑向左边前方看去,陈新泉旁边正是白晓月,白晓月口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萧问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跑上前,抱着白晓月,哭出来:“你怎么回事?”
白晓月推开萧问剑,冷冷地说:“我刚才跑步时,摔了一跤,手机掉到水中。”
萧问剑擦干眼泪,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回家给你买一台新的!”
白晓月继续冷冷地说:“萧问剑,你不是大英雄吗?跳下去给我把手机捞上来。”
萧问剑被白晓月无理要求,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陈新泉好言相劝:“手机这么小,不太好找吧。再说手机捞上来,也用不了,正好换新的。”
白晓月继续说:“我不,我就要我的手机,萧问剑,你快点下去给我捞上来。”
萧问剑见白晓月人没事,也冷静下来,发信息给申无双,让他回停车的位置,人找到了,又发信息给童真报平安。
白晓月见萧问剑不理自己,愤怒道:“萧问剑,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我下去了!”
萧问剑拉住白晓月的手,安慰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错了。当时太紧张了,没有时间给你详细解释,一个人从落水到死亡,只有几分钟时间。你别生气了!”
白晓月大哭起来,使劲地捶打萧问剑,萧问剑抱起白晓月,亲了一口,安慰道:“我再也不会放过你!跟我回家。”
白晓月用力去打萧问剑,一边打,一边咬,还一边哭:“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
萧问剑骂道:“你是属狗的?快被你咬死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认命吧。”
白晓月继续捶打萧问剑,继续哭,萧问剑只得将白晓月抱到宝马车上,白晓月哭了一会,就睡着了。
申无双正在和老头聊天,看到两人上车,申无双问陈新泉:“我们先回去?”
萧问剑伸出头,对老头说:“老先生,我看你还在咳嗽,肺中好像有积水,还是到医院看看吧,新泉你送一下,拿发票回来报销,我让小曼联系你。你给童真发个动态定位。”
陈新泉好奇地问:“找小曼和童真干嘛?”
萧问剑严肃地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一起故意杀人案。申兄,我们先回去吧,新泉,拜托了!”
陈新泉开车送老头回家,路上得知,老头叫乔国庆,驿东县乔班镇乔家村人,1951年出生,就住在水库不远处。
陈新泉送乔国庆回家,进了门,是一个院子,陈新泉发现园子侧面有好大一片梨园,萧问剑惊叹:“好多梨!”
乔国庆指着梨园说:“这里随便摘,那里有纸箱,那边包了纸的没有熟,不要摘,我进去换衣服。”
乔国庆进了另外一个门,陈新泉拿起纸箱摘梨子,摘了几个,发现都不大,走到另外一边包了纸的地方,发现包了纸的梨子大了好多,心想,我们老板救了你一命,你连几个大一点的梨,都舍不得,就使劲摘了好多个。直到纸箱装满,才抱出纸箱,放到汽车的后备箱。
乔国庆换了衣服出来,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在水池里搓了几把,将衣服晾好,乔国庆说:“陈师傅,感谢你送我回来,我不用上医院了。”
陈新泉连忙说:“要去的,老板安排了工作,完成不了工作,拿不到工钱的。”
两人正在客气,蒋大治开着车,带着童真和麦小曼来了,三人问了一下陈新泉和乔国庆,乔国庆说,他刚从镇回来,被从后面来的摩托车撞下水中的,连什么人什么车,都没有看清。
童真打通萧问剑的电话,问:“萧问剑,你怎么觉得是杀人案?”
“你们找一下陈新泉吧,问一下老头有没有仇人,水库上的那条路,汽车应该是上不去的,只能上电动车和两轮摩托车,路还比较宽,老头穿拖鞋骑电动自行车,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如果我没有听错,摩托车应该是本田125发动机。”
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就能断定是杀人案?”
“从声音来听,摩托车的时速应该在60公里左右,在这个速度高速撞击后,自己还能高速逃跑,第一,说明他在撞车之前,就有准备。第二,他骑摩托车的水平比较高,以你和我的水平,就是提前预防了,骑摩托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高速撞了车,肯定也会翻车,这个人骑摩托车的水平肯定强过你和我。我只知道这些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怎么知道是本田125发动机?”
“因为我在老家就有一台本田125发动机的摩托车,这款发动机性价比高,质量稳定,非常受大众的欢迎,每种类型发动机的声音,就像每个人的声音一样,都是不同的。对了,那个老头还有咳嗽,建议到医院检查一下。”
童真刚挂断电话,乔国庆又在咳嗽。
童真将萧问剑的判断讲了,四人讨论了一会,觉得萧问剑的意见是正确的,麦小曼决定先报警,再劝乔国庆到医院检查。
十多分钟之后,一辆警车来了,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麦小曼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见麦小曼是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警察,乔班镇派出所的警察同志,立即认真起来,警察简单了解后,决定将四人带回派出所做笔录。
到了派出所,一名警察先去给领导汇报,很快所长来了,问麦小曼:“您是市刑侦支队的麦小曼吗?”
麦小曼起身敬礼,将童真、蒋大治介绍给所长认识,所长高度重视,立即叫来人,进行详细调查。童真、麦小曼、陈新泉、乔国庆,都被叫到会议室协助调查。
蒋大治坐在派出所大厅里,无聊地翻看手机,对比招正义的照片和视频,以及杀害宠怀义凶手的视频,还有萧问剑拍摄的砍伤童真的视频。
蒋大治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蒋大治抬起头,看见一名四十来岁的男警察,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男警察问:“同志,你怎么有楼贵的照片?”
蒋大治大喜,连忙问道:“同志,你见过这人?”
“当然见过,我们小区的保安。”
“哪个小区?”
“我们这个小镇,本来就不大,步行五分钟就到了。要不我带你去?”
蒋大治大喜,站起来正要走,想了想问:“你们派出所有没有这个人的户籍资料吗?”
男警察热情地说:“这个人户口就是我们镇的,是楼家村人,我可以帮你查他的户籍资料。”
“太好了,快帮我查查。”
“跟我来吧。”
蒋大治跟着男警察走去,男警察边走边说:“我是本所治安中队的班国年,您也是市局刑侦支队的?”
“我是蒋大治,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
两人到了班国年的办公室,班国年开始电脑在上查资料,班国年一边查,一边问:“一大队的龙队长,老婆生了没有?”
“龙队长?哦,你搞错了,我是南都市刑侦支队的,我们三个,只有麦小曼是溪州市刑侦支队的。”
班国年小声问:“麦小曼是我们市局麦局长的女公子?”
蒋大治笑了:“这你也知道?情报不错。”
班国年很快将楼贵的户籍资料调出来,蒋大治大喜,打电话给麦小曼:“小曼,你和童真快来治安中队班队长办公室,有重大进展。”
麦小曼和童真很快跑过来,听了班国年和蒋大治的介绍,看着电脑上身份证照片,童真连忙问:“小曼,班队,能将这个楼贵带回来问话吗?”
这时所长走了进来,班国年向所长简单介绍了情况,所长连忙说:“老班,你多带几个人,将这个楼贵请回所里协助调查!”
“是!”班国年连忙答应,然后跑出去了。
所长客气地说:“小曼,童警官,蒋警官,请到我办公室里喝茶。”
童真的电话响了,是陈新泉打来的:“童真,要不你来做做工作吧,这个乔国庆不愿意上医院。”
童真说:“我们过来。”
所长问:“什么情况?”
童真介绍了乔国年的情况,所长大笑:“我也派个同志,一起送过去吧。”
几个人找到陈新泉和乔国庆,所长看着乔国庆,想了想说:“你是乔家村的乔国庆?”
乔国庆不好意思地说:“张所长,你还认识我?”
张所长认真地说:“你乔国庆可是我镇有名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多年不见,你精神还这么好。”
乔国庆一边咳嗽,一边说:“还好还好,张所长身体也不错。”
童真耐心地劝道:“乔国庆同志,救您的是一个大资本家,暴发户,一定要帮他多花点钱。”
麦小曼也说:“要为我们本地医院多做贡献,看好病再回家!”
蒋大治也劲:“你不去看病,医生和护士的工资和奖金怎么来?资本家的钱没地方花,快愁死了!你得为资本家分忧!”
众人大笑。
乔国庆也笑着说:“多大的资本家?”
童真笑着说:“我这么跟您说,他一个月赚的钱,我这个警察,一辈子都赚不到。他有一个基金会,里面有好几百万,专门帮人看病。”
乔国庆又开始咳嗽,童真连忙说:“新泉,快送到医院!”
在众人的一再坚持下,张所长派了一个人,跟陈新泉一起,送乔国庆到镇医院检查去了。
很快,楼贵被带到审讯室,班国年、蒋大治、童真、麦小曼参加审讯。
张所长等人在观察室旁听。
班国年冷静地问:“姓名!”
楼贵不乐意地说:“班队,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你还不认识我了?”
童真站起来,示意了自己的证件给楼贵,楼贵看着童真的证件,好奇地问:“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童真,童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童真回到座位坐下,蒋大治严肃地说:“楼贵,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问话吗?”
楼贵回答:“我真不知道,我三四年都没有到南都了。”
童真问:“7月4日你在哪里?”
楼贵想了想说:“7月4日?我在小区上班啊,你们可以去查我们的值班日志。”
童真示意众人出去,到了观察室,童真说:“张所长、班队,麻烦派个人,和大治一起去查查值班日志,另外了解一下当天值班的保安,查一下当天的监控。”
李所长和班国年商量了一下,安排了两个警察,和蒋大治到楼贵所在的小区去了。
童真又问:“张所,你们派出所入口处,有没有监控?”
张所长点点头说:“肯定有!”
童真说:“麻烦你将楼贵刚才在派出所的视频,发一份到我手机上。”
张所长答应:“好的,我马上安排。”
很快,视频发到童真的手机上,童真将视频发到萧问剑手机上,拨通萧问剑的手机:“萧问剑,我们找到一个嫌疑人,叫楼贵,长相和招正义相同,我发了这个人最近的视频到你手机上,你看看,他是不是上次捅伤我,并和你打架的人。”
“好的,我先挂了,等会回电话。”
萧问剑很快回电话:“楼贵不是和我打架的人,也不是杀庞怀义的人,楼贵明显矮两厘米左右,身体更胖,生活条件更差。”
童真好奇地问:“矮两厘米左右、身体更胖,你能看出来,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说生活条件更差?”
“有两个原因,第一,楼贵没有杀手自信,走路时都不敢正眼看人,他应该生活在比较贫困的家庭。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他走路时,左腿有点轻微的瘸腿,应该是多年前受伤后,没有及时送到正规医院治疗,留下来的后遗症!”
童真挂断电话,仔细看了楼贵的视频,发现福贵的左腿真有点轻微的瘸腿。
麦小曼显然听到萧问剑的声音,也看到了视频,惊讶地说:“三少爷真是神人!”
蒋大治和两个警察很快回来了,蒋大治报告:“确认了,福贵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楼贵当天在上班,有人证和物证。”
张所长看着麦小曼和童真说:“要不放了?”
童真点点头说:“手铐解开吧,我们再聊一下。”
班国年等人到了审讯室,给楼贵打开手铐,对楼贵说:“没事了!”
童真对楼贵说:“楼贵,对不起,我们搞错了,非常抱歉!”
楼贵不满地说:“对不起就完了?我们同事以为我又被抓了。”
童真好奇地问:“又被抓了?你以前被抓过吗?”
福贵抱怨道:“被错抓好多次了,没办法,我都被逼得去整容了,还是被你们抓!”
童真回头看了看张所长和班国年,问:“有没有他以前的照片?”
班国年很快将楼贵的身份证照片找出来,麦小曼点点头说:“改变不大。”
童真继续问楼贵:“你在什么地方整容的?”
楼贵回答:“在你们南都市,云星医美。”
童真继续问:“什么时间整容的?”
楼贵回答:“四年前。”
童真继续问:“具体时间?”
楼贵想了想说:“2018年9月,不知是3号还是4号,忘了。”
童真还问:“你为什么整容这个样?”
楼贵一边想,一边说:“我在去南都的大巴车上,前面的椅子后背,发现一本旧杂志,叫南方什么人物。”
童真问:“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吗?”
“对,《南方经济人物周刊》,上面有2017年南都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我看见其中有一个有点像我,就要求医生按这个样子给我整容,我被抓怕了。想借优秀青年企业家,给我带来点好运和福气。”
麦小曼大喜:“萧问剑的冰剑传媒cEo易丽丽,以前就是《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副主编。”
蒋大治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麦小曼笑而不语。
童真拨通萧问剑的手机:“萧问剑,你的cEo以前是不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副主编?”
“是啊,怎么了?”
“帮忙查一下2017年南都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包括姓名和照片,特别是和招正义长得比较像的。”
“我知道了,我试试。”
童真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就收到消息:“福来,溪东市宝塔区人。”
班国年很快在电脑上查出福来的户籍资料,惊讶地说:“这也不像啊,是不是搞错了。”
童真又拨通萧问剑的手机,生气地说:“萧问剑,你查了没有,怎么这么快,长得也不像啊。”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我将文章发给你,你自己看。”
童真也不高兴地说:“不对,你怎么有文章,还是电子版?”
“姑奶奶,你能不能让我有点隐私?”
“老实交待!不然我传唤你!”
“我为你办事,还被你欺负,童真,你不能仗着梦姐喜欢你,没完没了!”
“少废话!”
“肖银明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创刊人,他有一个超级用户,一直都远程登陆使用。”
“你是用肖银明的超级用户登陆的?”
“没别的事我挂了。”
童真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的文件,在第一个人务就找到照片,和招正义一模一样。
麦小曼问:“我仔细看了一下,这福来应该是烧伤或烫伤过。”
张所长说:“也有可能是烧伤或烫伤后,整容了,与原来的面容不一样了,但大概轮廓还一样的。”
班国年也说:“很有可能。”
蒋大治接过童真的手机,将文件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仔细看清福来的简介,根本不相信:“年产值十一亿多,年利润两亿多,怎么可能是杀手?”
班国庆详细介绍:“楼家村就在我们班家村不远,这个村,是有名的双胞胎村。我刚才在电脑查过了,这个楼贵,以前与一个名叫房建的通缉犯长得太像,经常被误抓。他一气之下整容,整容成一个青年企业家福来的长相,结果这个青年企业家福来以前的长相,与杀人犯长得一样。”
童真高兴地说:“招正义是被卖到他养父母家的,招正义很可能就是福来的双胞胎兄弟。我先汇报吧。”
蒋大治理了理思路说:“等会,是不是这样的,楼贵因为与一个叫房建的通缉犯长得一样,被抓了好多次,决定到南都的云星医美做整容,改变外貌,以免再次被抓。在去南都的大巴士上,有一本《南方经济人物周刊》,上面有一个叫福来的青年企业家,楼贵决定整容成福来的模样,想沾点福来的好运和福气,但回来后,发现房建已经被抓,就懒得换身份证照片。福来脸也被烧伤,福来使用烧伤后的脸作身份证照片,因此,我们在电脑资料库里,使用招正义的照片,既没有找到楼贵,也没有找到福来,今天能够找到楼贵,只是因为班队长认识楼贵,对吗?”
麦小曼笑了:“对,就是这样,你别说,你和萧问剑在一起,你沾了他的狗屎运!”
童真不满地说:“我一遇到萧问剑,就会有倒霉事,还是离这家伙远点。”
蒋大治不以为然:“公正地说,没有三少爷下湖救人,我们就不可能来乔班派出所,也不会遇到班队长,更不会找到楼贵。三少爷好运连连,是因为总是无私的帮助别人。”
麦小曼感叹:“还是男人了解男人,三少爷的父亲是被撞击后落水死亡的,他本能地将被撞击的人,特别是撞击后落水的人,当作他的朋友和同盟军。”
童真惊讶地说:“小曼,你危险,你怎么这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