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问:“童警官,有什么指示?”
“你在哪?”
“我马上到西餐厅,怎么了?”
“好,你在那里等我。”童真挂断电话。
萧问剑不知这个童真要干嘛,但也只能告辞走了。
萧问剑心想,这个上官弘义格局太小,一分钱舍不得出,肯定成不了事,心中为杨奶奶和上官明玉叹息。
萧问剑进了西餐厅,发现白晓月正和一个女孩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聊着什么,见到萧问剑进来,白晓月紧张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对女孩说:“宁娇,我们改天再聊,你先回家吧。”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个女孩叫宁娇,上次来过,挥挥手和宁娇告别,见到宁娇走了,萧问剑拉住白晓月的手,故作生气地说:“晓月,你们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高兴地说:“你好多天不来,一来就找我的麻烦,你今天怎么有空?”
萧问剑拉起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本来是没空,约了植物研究院的人谈培训,突然想你了,这才把培训的事改期了,过来找你!”
白晓月笑了,又捶了萧问剑一拳:“渣男,又来骗我!真姐刚才发消息给我,说过来调查你,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啥事,她不是警察吗?整天疑神疑鬼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歇会,我给你们搞点下午茶。”
白晓月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了,你肯定做了亏心事,想收买真姐和我,快去!”
萧问剑到厨房做了一小份披萨,刚端出来,服务生指指包房说:“在拉齐奥房间!”
萧问剑端着披萨走进包房,童真和白晓月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两人之间,有一壶绿茶,萧问剑大喊一声:“披萨,香喷喷的意式凤尾鱼披萨,九十九元一份。”
白晓月乐了:“小剑,真姐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居然还加价,像什么话。真姐,我请客。”
萧问剑一边切披萨,一边说:“别介,领导来了,应该会亲自买单的。”
白晓月说完,站起来拿了一块披萨递给童真,又给童真倒满茶水,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茶水,递给萧问剑,然后拿了一块披萨,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左耳,笑着说:“小剑,别胡闹!你好好和真姐谈。”
白晓月走了,童真吃了一口披萨,点点头,满意地说:“披萨还是原来的味,人还是一个德性。”
萧问剑拿起一块披萨,吃了一大口披萨,然后说:“你今天来,不是来挖苦我的吧。”
童真吃完第一块披萨,喝了一口茶说:“你老实交待,汇往美国的两笔美元,是干嘛的?”
萧问剑如实回答:“备注上说了,是肖银明作品的翻译费用。”
童真不以为然:“英文和西班文,在国内找不到翻译?还要跑到美国?”
“有助学性质的翻译,一笔是给萧问亭,我给你讲过,他是我堂伯萧闻杰的儿子,在美国读医学博士,他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地级市的普通中医,他妈妈只是一个护士,美国医学博士的学费很贵的,五万美元只够一年的学费,还不算生活费。”
“那你为什么从葫芦湖基金会出?”
“翻译肖银明的着作,帮助学生,本来就具有公益性质啊,这个律师审核过,没有问题。”
“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至少是合法的,肖银明着作版权,我已经捐献给葫芦湖基金会。”
童真睁大眼:“真的?你这么无私?”
“不是无私,我有目的。”
“什么目的?为了睡苏苏?”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生气地说:“童警官,你不要用你复杂龌龊的思想,度量我这种简单的思维。我和苏苏没有任何不良关系,我师父养了我十年,我希望我回去面对师父的时候,能够理直气壮的说,三叔的案子和孩子,我都认真地查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不管谁在阻挡,我只对我养育和培养我十年的师父负责,为肖银明送给我的一栋小楼负责,就这么简单!”
童真点点头说:“有道理,你帮肖银明和萧问亭,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帮容自盛,不是为了睡苏苏吗?”
萧问剑喝了口茶,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几个原因,上次我见过容自繁,他就提过这事,我答应过帮他查一下,我和苏苏都找过律师,没有一个律师受理,既然帮不了忙,就只能帮一点钱。”
童真认真地说:“不对,你给小曼说过,肖银明和容自昌,都很可能都是因为肖镇稀土坐牢的,你没有对我说真话。”
萧问剑点点头说:“可惜某些人,对肖镇稀土畏之如虎,律师不敢接,公安不敢查,这帮人,连省监委的人,都敢下手,我能怎么办?”
童真继续说:“你终于肯和我说实话了,土石方公司你也合并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萧问剑大惊:“谁派你来的?”
“你说呢?”
萧问剑摇摇头,不说话,继续吃披萨。
童真又继续吃披萨,过了一会说:“你什么开始调查蔡进南的?”
“蔡小南告诉你的?我给他说过,我没有调查蔡进南。”
“你骗得了蔡进南,骗不了我,是不是你让省纪委的人调查蔡进南?”
“不是,无非是薛万或杜芸芸咬的。”
童真吃惊地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杜芸芸是我们市局调查,薛万是省厅调查,我们市局都不知道薛万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问剑平静地反问:“薛万杀了亲姐姐全家四口,还有大佬 舅舅的孙子,为什么迟迟不结案?”
“为什么?”
“有人想用薛万的求生心,来钓鱼。”
“这个鱼就是蔡进南?”
“聪明!”
“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猜美国是如何知道俄罗斯要进攻乌克兰的?”
“卫星?”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点头。
童真再次震惊了:“你这个流氓,你是监视省厅,还是监视蔡进南?”
“你想多了,我是一个学中药的孩子,我对野生药材的生长规律特别感兴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山上安装了摄像头,日夜观察。”
“然后呢?”
“这个山正好就在那个谎称被洪水冲垮的桥梁附近。”
童真跳了起来:“然后你就知道省厅的车,经常到看守所去了?你还说你没有监视省厅,萧问剑,你这是犯罪!”
萧问剑不以为然:“去,你当我是吓大的,我咨询过律师了,你可以打电话报警,也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我。”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这是在走在违法犯罪的道路边缘,你现在是企业领导人,你应该为投资者负责,为员工负责,你不是小孩子了。”
萧问剑也不高兴地说:“你以为我想查?‘七·一八’案,你们谁给我一个答复了,我自己查还不行?肖镇稀土,你们谁来查?肖银明案和容志昌案,为什么总有人来阻止调查?市长的亲姨夫被杀案,你们公安局立案没有?”
童真再次惊呆了:“啥意思?市长的亲姨夫是谁?”
萧问剑也惊呆了:“你不知道?”
童真好奇地问:“我知道什么?”
“乔国庆啊,你、小曼、陈新权都见过,乔国庆被杀、秦欢被杀、梁耀祖被杀,杀人者不都是一个人吗?”
童真再次被震惊:“你怎么知道梁耀祖是被杀掉的?你又偷人监控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童警官,我是你的战友,不是你的敌人,你拿出一点防范人民群众的精力,来认真地对付你的敌人,从市区到梁耀祖乡间别墅的道路,有多少监控,你知道吗?大部分汽车都有行车记录仪,一个伤心的寡妇,借一下路人的行车记录仪看看,请问你会拒绝吗?”
“萧问剑,这事我真不知道,这个案子是李队在抓,现在不归天元专案组管,我发现这两天汪湖山食堂的监控,总是坏,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要不你们对监控再安装两个监控。”
“好吧,这个要秘密行动。”
“你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当心有人搞事。”
“你听到什么风声?”
“人心难测,薛万能对亲姐姐下手,也能对小舅子下手,只怕这个人,也别有用心。”
“啥意思?”
“蔡进南的职位,有人惦记,上次是楚天南得利,这次是谁得利,谁就是主推手。”
“你是怀疑马向前?”
“不是怀疑,是指责,这人为什么升官升不上来,是有原因的。整天不干正事,放着杀人嫌疑犯陈光明不去抓,整天惦记别人的职位。”
“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也许吧,但陈光明没有抓住,我就保持合理的怀疑。上次云思秋被杀案,也没有人给一个交待,整天藏着捂着,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想多了,未结案的案子,是不能告诉你的。‘七·一八’案已经结案,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的。公安局里的保安已被抓捕,伪称桥梁被冲垮并且制造路障的人也被抓捕,区奕雄被记过处分,免了派出所所长职务,调升了一个闲职,过几年就退休。”
“天元和他爸爸来找过我,我们没事了。”
“你们能和解就好,听说天元和苏畅有点意思?”
“也许吧,谁知道。”
“熊爱军案初审判了,十二年,主要是经济问题。”
“卫小兵被杀案呢?”
“卫小兵被杀案的凶手是招正义,主谋是徐志强,结案了,招正义案也判了,死刑,很快会执行。容自繁案也快了。”
“上次在扶余路2号,福来为什么杀于老三?”
“梁耀祖委托福来到郁茹的住所找徐志辉的U盘,正好遇到于世康和汪福。”
萧问剑送童真出来,对前台喊:“六十九元披萨一份,童警官买单!”
白晓月生气地踢了萧问剑一脚,送童真出去,回来后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你和童真谈什么了?”
萧问剑把手机交给白晓月,上面是古井松发过来的消息:“据说黄定川退休之前,把儿子黄小民从S市调回来任市局副局长,影响到女婿蔡进南升官,蔡进南一生气,举报了黄小民在S市的不法行为,结果黄定川因为620案下台了,蔡进南到了驿东任副局长,黄家和马向前勾结,利用薛彻,准备把蔡进南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