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琅抽了抽嘴角,
“你放心吧,我说园子交给你,意思我觉得你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红豆泥?”
京极真不太相信。
三水琅不想掰扯,直接结束话题,
“总而言之,我要照顾小哀,如果抓到凶手记得连我的份一起打。”
京极真只好点点头,
“等你手好以后,我们再公平对决!”
三水琅只留下一个挥手的背影。
柯南在一旁偷窥完毕,托着下巴暗自思量。
三水琅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兰也说她认识这个人……
不行,今天必须盯紧他!
这下压力给到京极真身上了。
三水琅走过拐角,看见了一个茶色发影,焦急上前,
“小哀你怎么起来了?”
灰原哀特意穿了一件高领衬衫,以遮挡颈部的淤青。
“只是淤伤而已,又不是脖子断了,还不准我出来走走吗?”
她嫣然笑道。
“不行,必须好好静养,今天哪里也不准去。”
三水琅很强势地掐住她的手。
“那你的手不是比我更严重?”
灰原哀试图以理晓理。
“我也哪里都不去。”
说罢,三水琅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
“那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吧,多无聊啊。”
灰原哀躺在榻榻米上,嘟着嘴道。
“那就陪我看书。”
三水琅拿出一本书,盘坐到她枕边。
“我躺着怎么看?”
“那我念给你听。”
说罢,三水琅念了起来。
可念着念着,他声音却越来越小,然后闭嘴看入迷了。
灰原哀伸出手盖在他的书上,半月眼无语道,
“喂喂,你怎么自己看起来了啊?”
三水琅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啊,对不起。”
“算了,要不你跟我讲讲你的论文吧?”
灰原哀提议道。
“好啊,但我没有带来……”
“我带了,就在那个包里。”
灰原哀抬手指道。
三水琅微微讶然,旋即拿了过来。
灰原哀平躺着,手错在腰间,浅笑道,
“你讲吧。”
“直接念吗……还是找个切入点吧。”
三水琅想了想,问道,
“小哀,你怎么看待婚姻?”
“婚姻啊——”
灰原哀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闭上眼睛侃道,
“不就是男性为了拴住女性的法律工具吗?”
虽然难听,但三水琅听出她是在开玩笑,摸着她的头,解释道,
“那只是从男女关系的角度出发,事实上婚姻这个概念是包含了双重性质的。……”
一说到这些,他的话就滔滔不绝,
“……婚姻本质上是婚配关系与劳动产品生产关系的结合产物。如果人类社会没有基于生育而造成的性别划分,那便没有婚配,更没有婚姻,也不可能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家庭。是劳动力生产关系决定了男女关系,而非反之。”
他最后道。
灰原哀思索片刻,问道,
“那你觉得,人类社会像组织工厂生产一样组织劳动力的生产,也是可能的吗?”
三水琅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而且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即劳动力生产的社会化。不过现代社会的劳动力生产社会化是围绕教育展开的,而生育和抚养都是家庭化的。即社会化的教育,但家庭化的生育与抚养。
“劳动力生产的高度发展,以我看来,就是后现代主义的基石。探讨性少数、性自由和所谓人类的‘终极归宿’等,都不可能绕开劳动力生产。”
灰原哀听完,垂眸陷入了沉思,俏唇微动,
“Let mankind evolve again.(让人类再次进化。)”
三水琅听到她似乎喃喃了什么,
“嗯?小哀,你说什么?”
灰原哀摇了摇头,恢复笑容,
“没什么。”
她转而沉声问道,
“琅,你在黑衣组织负责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
上面的内容分明触及了黑衣组织的架构核心。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成员吗?
三水琅打哈哈道,
“一个小成员而已,你当然不认识我。”
“啊~~~”
灰原哀长长地感叹一声,伸展双臂,躺成大字,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一直都在偷偷暗恋我,而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说着,她悄咪咪观望三水琅的表情。
“那当然,你可是天才科学家,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的炮灰……”
说到这里,三水琅瞥见灰原哀的嘴角沉了下来,赶忙又道,
“不过炮灰也有炮灰的春天啦,哈哈哈哈……”
灰原哀沉默了会儿,再次嘱咐道,
“琅,如果你能脱离组织,我愿意和你去世界上任何地方。”
“嗯,我知道。有机会……我一定会脱离组织的。”
两人短暂沉默了会儿。
灰原哀安心稍许,看三水琅的表现,自己应该没有在组织忘记过他。
不过转而她又感到困惑,
“那你当初没想过接近我,比如装作保洁人员扫扫地什么的?”
三水琅闲得没事,把灰原哀翻了个面,垫着枕头跨在她身上,给她捶背按摩。
“别提了。我虽然只是个小成员,但任务却不少,哪里有机会和时间接近你?”
灰原哀狐疑地道,
“真的…嗯~~”
她发出一声好听的娇哼,旋即抱紧枕头,羞红了耳根。
“哎呀?有这么舒服?”
三水琅坏笑道,又捏了一下。
“笨~~嗯~~”
这个状态的灰原哀实在太好欺负了。
于是他又多捏了几下,灰原哀终于忍不住侧头喘道,
“笨蛋,你、你揉到我的…唔唔唔了……”
她越说越小声,又把头埋进枕头里,语焉不详。
三水琅一愣,方才注意到手掌已经越过了她的身侧。
所以刚才他按的都是……
他连忙举起手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灰原哀抱着枕头,踢了踢小脚,
“唔唔唔唔……”
三水琅以为她是在赶自己下去,
“我现在就下去!!”
灰原哀急忙扭过头,以至于“嘶”了一声,拉住他的衣角,
“谁让你下去了?你……你按其他地方不就行了?”
她的俏脸绯红一片。
三水琅只好又坐了回去,不敢再随便往下,只是给她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