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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衣冠禽兽
    教务处,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整齐的办公桌,另一侧还有着不少档案柜,里面存放着学生们的成绩单和个人资料。

    在教务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区,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为这个严肃的地方增添了一抹温馨。

    但现在里面的气氛非常沉闷,老师们都聚集在这里。

    “那怎么可能呢?”

    “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到校就必须交出手机。”

    这所学校的校长刚刚在教务处接通了电话。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整齐地系在脖子上,显得庄重而威严。

    他的头发虽然已经有些花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锐利和智慧却让人不敢小觑。

    “不可能有人报警的。”

    “对,学校一切都很好。”

    “好的,好的,辛苦了。”

    他的语气柔和,通话时面带笑意,有一丝谄媚的感觉。

    但通话完毕之后,只听“啪”那台式电话被他用力合上。

    一旁坐着的老师们听见声响皆是浑身一颤。

    电话挂断之后,气氛更加变得紧张而压抑。

    校长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刚才的温和消失不见。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每一条皱纹都显得格外深刻,嘴角紧绷,显露出他此刻的不悦。

    他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说过好几次,要落实没收学生的手机。”

    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还拨预算装了手机保险箱,结果居然有人报警说有丧尸?”

    学校怎么可能会出现丧尸?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朴善花听闻校长的话语,深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她面带些许不悦的说道:

    “你怎么能在电话里说没事呢?”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应该赶快报警和叫救护车疏散学生才对!”

    朴善花显然已经看过了外面的情况,她的语气有些焦急。

    校长闻言却是单手指着朴善花,他瞪大了双眼面色愠怒道:

    “只有你是老师?”

    “你就这么了不起吗?”

    “我说过学校的事要在学校解决!”

    马上就是高校指标评选了,本来出了李炳灿那件蠢事,情况就已经不好了,现在又有学生报假警?

    我的优秀指标啊!

    随即校长接着怒道:

    “都出去,叫所有学生回.教室!”

    一旁的教导主任起身时,语气柔和的对校长劝说道:

    “可是校长,孩子们现在不可能听话。”

    “您亲自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就知道...”

    校长闻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着教导主任砸去。

    “看你妈个头!”

    “都按我说的做!”

    ...

    孝山警局分部审讯室内。

    房间内灯光昏暗,仅有的几盏日光灯发出冷白的光线,投射在灰色的墙壁上,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感觉。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坚固的金属桌子,桌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几道划痕见证了无数次的审讯。

    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其中一把是为被审讯者准备的,另一把则是审讯官的位置。

    椅子都是由坚固的材质制成,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而实用。

    墙壁上挂着一面单向镜,从外部可以看到室内的情况,而室内却无法窥视外界。

    这增加了审讯室的神秘感,也让被审讯者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角落里,一台录音设备静静地放置着,记录着审讯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墙角还安装着监控摄像头,确保审讯过程的公正性和安全性。

    审讯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够听到。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也似乎在催促着审讯的进行。

    “在m国取得细胞生物学博士学位后归国,后来在制药公司做研究。”

    “自愿离职,然后到学校就职。”

    宋在益也就是将李炳灿押送到这里的那个刑警。

    他低头翻看着面前李炳灿的档案资料,嘴里述说着他的过往经历,越看脸上就越是惊讶。

    “以你这种经历,应该去当大学教授而不是高中老师吧?”

    李炳灿听到宋在益的问题,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答非所问淡淡道:

    “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去医院把他们隔离。”

    而宋在益也没有理会李炳灿这句话,他接着对李炳灿质问道:

    “你身为老师,为什么虐待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他对这种衣冠禽兽向来有些厌恶。

    李炳灿见此面色有些不满, 他沉声道:

    “如果我是大学教授,或是检察官,记者,你还会无视我说的话吗?”

    因为他只是一个高中老师,所以他无力改变儿子的处境,如果他的身份地位崇高,他儿子还会受那些罪吗?

    李炳灿时常会这样想...

    宋在益闻言却是面带龊笑道:

    “这样啊,所以你才虐待妻儿的吧?”

    “因为没人倾听和理解你的心情?”

    “所以你孤单又难过,是这样吗?”

    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李炳灿闻言面色有几分无奈与凄凉,他冷声道:

    “好吧,到此为止吧。”

    “所有人死掉又怎么样?”

    “反正是这样的社会与人类。”

    无所谓了,反正也研制不出解药,让整个孝山市都给他的儿子陪葬算了。

    宋在益听闻李炳灿话语对他很是不满,眉头紧皱,他将记录用笔摔到桌面上,眼中满是愠怒之色,愤声说道:

    “我真的很受不了你这种人。”

    “我就是讨厌。”

    “妈的,明明自己犯了罪,却总是怪罪于他人,社会和世界。”

    “你帮你儿子申报失踪的那天也一样。”

    “说什么,这世界吞噬了我儿子。”

    “吞噬个屁,西八,你塔玛当世界是大蟒蛇吗?”

    ...

    一辆开往孝山高中的专用租车上,车里全都是刚刚参加完射箭地区预赛的射箭部学生。

    领队是一名三十岁以上的男子,他的面容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好,你们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吗?”

    而现在他的语气并不友好,之所以回来的这么快,就是因为他带领的队伍全军覆没了。

    这代表他这个领队,什么奖金,晋升机会统统无望。

    学生们听闻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仿佛已经习惯了领队这样。

    领队见这训话没什么效果,这当然不行,先来个杀鸡儆猴。

    “张荷莉,你站起来!”

    “是。”

    座位上的张荷莉也就是张乌津的姐姐,回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她缓缓站起挺立的身姿,如同一株孤傲的松树,挺拔而不动声色。

    她的面容,是精心雕琢,每一道线条都透露着冷静与决断,长发,如瀑布般直泻而下,乌黑而有光泽。

    装束简洁而实用,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那身雪白的队服,上面绣着的队徽,是她唯一的标志。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未来。”

    “一直到高三,她都没在全国体育大赛上拿过金牌。”

    “别说进国家队了,她连二队都进不了。”

    “像今天这种地区预赛也过不了。”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你上不了大学,也进不了企业队。”

    领队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声音清晰而尖锐,话语中充满了讽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向张荷莉的自尊心。

    她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微微扭头,不想直视对方...

    这辆校车也终于驶进了孝山高中,突然,只听“嘭”的一声,一名丧尸被车声所吸引,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玻璃浮现出一片裂痕,上面还沾染上了那猩红嗜人的鲜血。

    领队慌忙下车查看情况,那丧尸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领队的手臂本能地抬起,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丧尸的力量异常巨大,轻易地将他的手臂压下。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丧尸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肩膀,撕扯着他的肌肉。

    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丧尸的口齿。

    挣扎变得无力,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在不断逼近。

    学生们在车上目睹了这一切,惊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混作一团,大多学生立马下车逃跑想要脱离这恐怖的场景。

    于此同时,孝山高中的女厕所里。

    “俊成,我好难受。”

    一道较为虚弱的女声传来。

    她旁边的宋俊成身材肥胖,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层层的肉堆积起来的。

    眼睛总是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

    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搓着,好像这样就能擦去心中的恐惧。

    他俩也是二年级的,但跟顾言清他们不是一个班,两人刚从外面那血腥的场景中逃脱,在女厕所中苟延残喘。

    “很难受吗?怎么办?”

    宋俊成说话时身体还在颤抖着,显然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腐烂腥臭的丧尸,四处可见的断肢。

    “不知道,感觉怪怪的。”

    “耳朵也听不清楚,头好晕。”

    张夏林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没事的,夏林,你只是因为惊吓过度。”

    “等外面平静下来,我们就赶往去医院。”

    “嘭嘭嘭。”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宋俊成两斤肥肉都跟着抖了几下。

    “搞什么?是谁啊?”

    “呀西八,把门打开。”

    张夏林听出来了来者的声音,她喘着粗气说道:

    “是美珍,刚刚的烟味也是她那里传出来的。”

    “美珍?朴美珍吗?”

    宋俊成显然知晓对方的名号,朴美珍在学校里也挺有名的,外号西八姐,三句话里能有四句西八。

    “西八啊,你塔玛快点开门啊?西八。”

    朴美珍在外面叫喊着。

    宋俊成终于是将门缓缓打开,朴美珍一把将他扯了出来。

    “你个西八先给我滚出来。”

    “你干嘛?”

    宋俊成语气有些疑惑。

    朴美珍并未理会,她径直冲向厕所内,拿着通马桶的皮搋子直接罩住了张夏林的秀脸。

    “你干嘛?”

    张夏林有些口齿不清呜呜道。

    朴美珍用锐利的眼神观察了一下对方,随即拉开她的衣领。

    那一块的皮肤不再是健康的色泽,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上面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

    那些痕迹是丧尸啃咬留下的,它们像是一张张扭曲的嘴巴,无声地诉说着遭受的恐怖。

    伤口周围的皮肤肿胀起来,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紫红色,仿佛是被无数细小的针尖反复刺穿。

    血丝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像是一张张血红色的蜘蛛网,覆盖在皮肤上,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被啃咬的地方,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深深的洞口,里面似乎还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血肉模糊的边缘,不时有脓液和血液混合着流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夏林连忙用手挡住了那块皮肤。

    “西八,臭女人。”

    朴美珍怒骂道,差点被这女人害死,明明知道自己被咬了。

    她慌忙后退将张夏林关到了厕所里,并且指挥一旁的宋俊成说道:

    “你先把门挡住。”

    “为什么啊?”

    “老娘让你挡你就挡。”

    朴美珍用脚踩断了厕所的拖把,将尖锐的那头对准了厕所门口。

    那里张夏林虚弱的呻.吟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嘶吼。

    冲出来的张夏林,鼻孔和耳朵里不时有黑色的血液和脓液混合着流出,它们沿着她的面庞蜿蜒而下。

    朴美珍见状将拖把的那头猛地插入张夏林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拖把贯穿了对方的后颈,鲜血喷涌而出。

    但那张夏林,啊不,那怪物并没有停歇脚步,顺着拖把一步一步接着朝朴美珍逼近。

    “西八,你快来帮忙啊!”

    朴美珍对一旁的宋俊成焦急的呼喊着,对方却是跟吓傻了一样,迟迟没有动作。

    这个男的长得这么壮,怎么他妈的是个窝囊废啊。

    就在这关键时刻,“咻”的一声一道箭矢穿透的那丧尸的头颅,嘶吼声终于不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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