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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待修改
    \"轰隆隆……\"

    雷声轰鸣。

    旬阳县外四十多里外的土路上,一道青衣身影缓缓前行,他的手中执着一把油纸伞。大雨如期而至,让身着青衣,略显单薄的身影的行进速度都是慢了下来。

    此时,那青衣身影望着空中的淋淋洒洒,口中忍不住埋怨道:

    “你问霉运何时休?费解,费解。出门雷送雨淋头,难休,难休。”

    这青衣男子本是旬阳县的书生,准备去龙鼎山里的天门赶考。只是没想到近一个月都是晴空万里,何故他刚出门一天就遇到了瓢泼大雨。

    想到这里,青衣书生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道:

    “想来又要耽误些许时日了,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不过,他也想不到,马上,又要被他再次言中了。

    前方不远处,正有一支行进队伍,若是离近去看,那正是一支山匪队伍。为首的三人,一面容虬髯成洒,但眼露凶光,身形消瘦。另一人背着双斧,脸黑似炭,脸上一个巨大的“囚”字占满了右脸颊。最后边一个人则是单手持棍,头戴凤髻,面若冠玉却眼神阴翳,犹如一只毒蛇一般。

    他们身后有着一些山匪,约摸人数二十。那山匪押着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中,一个面若桃花的小姐哭哭啼啼,以袖拂面,想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更是情难自禁,哭的越发梨花带雨起来。

    这一家老小面色都比较难看,想不到自己雇佣的护卫队如此不堪,遇到山匪没有还手之力不说,还在山匪的围剿下慌忙逃窜,犹如过街老鼠。想到此处,众人心里忍不住都暗骂那护卫队废物。只是苦了自家小姐,二八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落在这伙山匪手里,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这时,一个眼尖的山匪从前方跑回,对着那黑脸汉子道:

    “二当家,前方发现一个人,打着伞,样子看起来像个书生。”

    那黑脸汉子闻言惊讶的和身边二人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这大山里居然还遇到了一个书生,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黑脸汉子也是吩咐道:

    “你们几个,去把他‘请’过来。”在请字上,黑脸汉子故意拉长了声音,那闻言的山匪小厮也是心领神会般的使了个眼色。

    “小的领命。”

    “那边的,李二,李三,你俩跟我去前面。”

    ……

    不一会儿,青衣书生就被带到了黑脸汉子面前。不过这青衣书生倒是有骨气,愣是咬着牙也不下跪。

    旁边几个小厮铆足了劲,最后给他按趴下了,但就是不跪。

    那黑脸汉子看着好笑,对他道:

    “小子,你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那骨气和我山寨里的十八酷刑比起来,到底哪个硬一点。”

    想不到这书生闻言,也是丝毫不怂,依旧咬牙硬气道:

    “我读圣贤书,我拜圣人骨。你等欺男霸女,落草为寇之辈,甘愿一身力气却净做那等天怒人怨的事,我陆之逍不屑与你等为伍,更不会拜你们这样的无胆匪类!”

    此言一出,便是那一边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是忍不住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其他人更是心中暗赞一声,有骨气!

    一旁那眼神阴翳的白脸男子闻言也是望了陆之逍一眼,想不到这小子还挺硬气。

    他们做山匪的,也是有着义气一说,对于有骨气的人,向来也是比较钦佩的,至少换做他,也没有那么视死如归的骨气,人总是对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的人,有种佩服的感觉。

    倒是那黑脸汉子闻言气的面皮发抖,他怒骂道:

    “小子,你敢骂爷爷是无胆匪类?!”

    “对!就是我说的,怎么了?你不是吗?汝等现在做的,难道是打家劫舍,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不成?我本无辜一书生,却被你等粗鲁劫来,难道你这行径,还是什么正义之士?”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黑脸汉子气的用手指指着陆之逍,半晌用力拍了一下背后斧子,他现在就想一斧子砍死他!却被一只粗狂的大手拦下,却是那个虬髯满面的山匪。

    黑脸汉子望向这人,叫道:

    “大哥,且让俺剁了这厮下酒!太气人了!”

    “虎头,你还是改不了你这脾气。”

    虬髯大汉示意他放下斧子,稍安勿躁。接着他对着陆之逍道:

    “你这书生倒是有趣,一刀杀了你却是无聊,就带上你,且当个乐呵。”

    接着一行人又继续前进。约摸行了三十里,走到了五行山上。迎面一山寨大旗迎风而立,其上写着:“顺应天意,替天行道”。

    陆之逍路过门口大旗时,忍不住一口唾沫吐向那大旗,口中仍是不屑之语:

    “鸡鸣狗盗,蝇营狗苟之辈,欲盖弥彰,端是蛇鼠一窝,上不了台面。”

    黑脸大汉闻言便是又要抽斧子,虬髯汉子却是哈哈大笑,没有在意。

    随即,一行人进入山寨。夜间,开始庆祝今日之收获。

    正厅内,虬髯大汉端坐在首,左右各是黑脸汉子和眼神阴翳的男子。其下则是一众小弟喽啰。

    那陆之逍则是被五花大绑着,坐在靠后的座位,他的嘴也是被堵上了,因为他太能说了,论起拉仇恨,怕是整个寨子也没有他一个人能拉。

    虬髯大汉望着他,对他说道: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

    “呜呜……”

    陆之逍神态嚣张,对着虬髯汉子一顿呜呜。

    “你可知,我在入寨之前,不过是一农民而已。你又可知,我一家老小被官府屠杀殆尽,我为了报仇又忍受了何等屈辱。”

    也不管陆之逍有没有在听,那汉子自顾自的说道:

    “最后,我发现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报仇。而且,我还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你看,我这么多兄弟,他们本来都是善良的农民,商人,却被官府抓去做劳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可知你愿意去考试所报效的朝廷是什么样的?”

    “今日我抓了何知府一家老小,更是将何知府当场斩杀,就像他曾经杀我儿子,霸占我妻子一样!我也要让这些为官的知道,我也是人!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人!而人,都要学会付出代价!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结果!就是他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