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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去她娘的!好想逃……
    梁佑安此刻的心情用愤怒不足以诠释。

    他把剑鞘随意扔在了一旁的地上,一个箭步冲到了马车近前。

    挥剑将车帘子给劈了下来。

    便在此时,齐桓也松开了禁锢音姝的手,伸手去拿车厢里的宝剑。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音姝,见齐桓终于松手,赶忙连滚带爬的往马车最深处角落钻去。

    不仅如此,

    她还将齐桓搁在地上的厚重铠甲给费力捡了起来。

    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滑稽的行为把贪生怕死演绎到了极致。

    好在齐桓现在并无暇顾及她,她才得以修身养息。

    因着黑夜天还未亮,音姝看不清马车外的梁佑安。

    只能就着车顶马灯的微弱亮光看到齐桓站在马车外沿负手而立的背影。

    她只等着二人打起来的时候,趁机溜出齐桓的马车,去坐睿王府的马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动手。

    只是剑拔弩张的对视,齐桓甚至一度用言语去挑衅梁佑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梁佑安,似笑非笑的说道:

    “梁兄,消消气!怪只怪你今日出门晚了点。

    也无妨,我也只吃了一点,都给你留着呢。”

    梁佑安讽刺地看向齐桓,冷笑道:

    “呵!就这么会儿的功夫?看来你不怎么行呀!”

    马车里的音姝:…………

    都这时候了,这俩男人还在打趣这些?要不就直接开打吧?

    开打了她好出去,在齐桓的马车里待着太压抑了。

    正想着,便听到齐桓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梁兄,珠儿体恤我风尘仆仆赶来太累了,今日主动请缨用内力帮我疏解。

    时间的长短都是珠儿帮我控制的。

    这待遇,你怕是没有过吧?”

    梁佑安:…………

    齐桓说的内力是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音姝:!!!

    去他娘的,这马车里有地缝或者暗门吗?

    真的好想逃!

    她真的好想撕烂齐桓的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

    简直是什么尴尬就挑什么说,这是给她在拉仇恨呀!

    叫她今日去远宁侯府怎么跟梁佑安交待?

    她不得被梁佑安摧残折磨死啊?

    齐桓见梁佑安怔愣,心里不由得又得意了几分。

    他继续添油加醋的说:

    “哎~珠儿常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自我回来以后,她就只想跟我腻歪在一起。你说该怎么办呢?梁兄?

    我不得在她去你那里之前,把她喂饱吗?

    你也知道,珠儿体质特殊,时常容易馋。

    你又不太行………”

    音姝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她想杀了齐桓!该死的齐桓!啊啊啊啊!

    梁佑安…………

    没想到音姝背地里居然这样说自己?还把他的隐疾告诉了齐桓。

    梁佑安此刻已经无地自容。

    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想压齐桓一头。

    如今却因为音姝的“背叛”,莫名的矮了一头。

    苍天啊!齐桓和音姝一定是这辈子来找他讨债的。

    他怎么这么惨?

    男人不行这件事能被拿出来到处说吗?

    看来他是平时对音姝太包容了啊!

    气煞他也!

    梁佑安怒目圆瞪,冷哼道:

    “少废话,孙子!赶紧把你的剑拿上,滚下来,否则别怪老子的剑不等人。”

    齐桓:“哦?那你这次师出有名吗?”

    “今日,音姝归我远宁侯府,你为何还要横插一脚,

    霸着她不肯松手?

    若你不想遵守规则,那就刀剑下见真招。

    还费那么多话做甚?”

    齐桓轻蔑的看向梁佑安:

    “就算刀剑相向,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何必要自取其辱?

    珠儿是你的奴,也是我的奴,还是睿王府的奴。

    难道我见都不能见了?

    作为男人,你得大度点。

    珠儿以前还是我一个人的通房丫鬟呢,我都已经接受了要与你们两家分享的规则。

    你怎么还如此蛮不讲理呢?”

    梁佑安气极,他心心念念盼了近四个月的人儿,在死对头的怀里扑腾。

    死对头还故意来挑衅他。他今日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是以他只想和齐桓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来泄愤。

    奈何齐桓却避重就轻和他讲道理。

    “少废话!看剑!”

    他才懒得跟他讲道理,是以一个飞身跃起,挥剑就朝着齐桓面门砍去。

    齐桓立马将手从身后抽回,用还未出鞘的剑抵挡住了梁佑安的攻击。

    一个向下劈,一个往上挡。

    力量相当,僵持不下。

    齐桓嘴角微弯,哂笑道:

    “两年多了,没想到,梁兄你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梁佑安并未回答齐桓,只瞪着猩红的眸子,加重手中的力道。

    奈何齐桓却面不改色的回挡着他,继续对他进行言语攻击:

    “你抢了我的珠儿,我回朝并未找你追责深究,

    而你却三番五次用珠儿在我面前膈应我,朝堂上处处给我使绊子。

    这点气量,跟故去的老侯爷可差远了!”

    齐桓的话让梁佑安目眦欲裂,一字一顿地说:

    “住口!你、不、配、提、我、父、亲!”

    齐桓不甘示弱道:

    “梁佑安,你弄错了吧?是你不配提你父亲。

    你父亲是因你而死!若非你把北夷军逼狠了。

    恩师会那么快被处决吗?

    不要企图把罪名落到我身上来。”

    说着,齐桓便用尽全力将梁佑安推拒开,而梁佑安也因齐桓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晃了神。

    一时不察,向后退了几步。

    父亲的死,是他内心永远都不忍去触及的伤心事。

    他稳定身型,看向马车沿上只着一袭白色里衣的齐桓,质问道:

    “当初在虎口关抵挡北夷入侵一役,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我与父亲身陷囹圄。

    你却迟迟不肯派兵增援,不仅贻误了战机,还害我父亲被夷子五马分尸!

    我父亲,好歹也算你的恩师,他惨死在北胰人手中,难道你就能心安理得置身事外吗?”

    面对梁佑安的质问,齐桓置若罔闻。

    这个问题,两人已经在此之前争执过无数次了。

    齐桓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战场上,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讲情面的地方,哪怕当初深陷囹圄的是自己的父亲。

    他也会坚守自己的本职。上将指哪儿打哪儿。

    而不是像梁佑安一样凭着一腔热血去试图拼杀出一条生路。

    梁佑安是带着他齐桓训练过的5000士兵去拼杀的那条生路呀,

    非但没有救出他的父亲,还让那支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那场战役,让齐桓不仅痛失自己的恩师,还痛失了5000多个曾朝夕相处的兄弟。

    难道齐桓心里的痛比梁佑安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