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
看到自己心头肉在自己面前落泪,不动恻隐之心的?
听到音姝如此说,
恼怒、悔恨、心疼在京落的内心交织。
他当即脑子里一片虚无,腾的一下站起身,绕过桌案,
不管不顾地将音姝揽入了自己怀中。
“亲亲,是我不好!
是我起了贪念,为难了你,让你难过了。
你打我吧!骂我吧!”
京落突然不想要答案了,
也不敢跟音姝要任何承诺。
如果这些,变成了音姝的负累。
他只会变成音姝过往里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里的其中一个。
茶不能倒满,人不能太贪。
他怎会越活越活不明白了?
音姝泪眼婆娑的在京落怀里蹭来蹭去。
还时不时的抽噎着。
虽是一言不发,
但嘴角却偷偷牵起一抹得逞的笑。
两只手臂垂落在身侧,
任由京落将她紧紧的抱着。
两人在一起抱了良久,京落见音姝的心情平复了。
是以捧起音姝的脸,让音姝抬头看向自己:
“亲亲,我以后绝不让你再难过,
可否一直留在我身边?”
音姝瞪向京落,看着京落下巴的胡茬都冒出来了不少。
心下觉得好笑,
这还是音姝第一次见京落如此邋遢。
她伸手摸了摸京落的下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你说的,要活在当下。
当下我的身边只有你,我自然留在你的身边。”
京落用脸轻轻蹭着音姝的指腹,认真的问:
“若将来没有我呢?或者不止我呢?”
“不评判还未发生的事,这不是你教的吗?”
京落听罢,倏地笑了起来,打趣音姝:
“我的亲亲出师了,比为师的境界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了!”
音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见京落偏头就要吻上自己。
她忙仰头,
对着京落吼道:“别,胡茬扎人!”
京落有些嗔怪,当即与音姝额头相抵:
“还在恼我?”
音姝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理京落。
京落顺势便吻了音姝一侧的脸颊。
见音姝并没有拒绝他,随即便抱着音姝,坐到了圈椅里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音姝的脖颈,胡茬带来的酥痒感袭满了音姝的全身。
音姝仰着长长的脖子,像一个高傲的天鹅一般。
令京落在自己的面前俯首称臣。
京落一边吻音姝,一边在音姝的耳畔蛊惑道:
“亲亲,依我看,你日后还是别再去霍霍我那外甥了。
他将来若有所大成,你可就变成祸国殃民的妖精了。
阿卓他心性不太成熟,根本就抵挡不住你的诱惑。
他要是个和尚,都得在你面前当场还俗。”
音姝被京落的话逗乐了,当即笑道:
“那你呢?”
“我本是云游在山水间的人,若他功成,我自当退出。
届时,便带着我的亲亲,
游山玩水,夜夜春宵。
做一对自由自在的神仙眷侣如何?”
说话间,一只温热的手便探入了音姝的衣襟。
音姝有些迷糊,轻嗯了一声。
小日子加上冷战,
让素了半月之久的两人,在意乱情迷之间。
都来不及回到卧房,
更来不及关书房的门。
便心无旁骛地“勾缠”在了一起。
两人双手相牵,唇齿相连。
似乎,因为这一场炽烈的交融而冰释前嫌。
浅粉色百褶裙,如开在盛夏里倒垂的莲花一般,不住的摇曳着,晃悠着。
伴随着两人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喘息声。
和圈椅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让京落此刻沉醉到极致。
路过书房的仆从,均是一阵脸红心跳。
不得不说,他们家夫人可是真会啊!
还一直在上……..
他们家主子也了不得,任由着夫人予取予求。
两人一直腻歪到午时,这才分离起身手牵着手,走去了膳堂。
自此,丘氏商行上下,便又看到形同一体的两个人。
整个丘氏商行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做元亲的女子,是他们的夫人。
是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
闻名大夏朝南部的京落先生,被一个叫做元亲的女子拉入了红尘之中。
消息不胫而走。
一个月后,待京落的巡查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秋名山庄时。
卓冉的信也如期送到了京落的手中。
京落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沉思了良久,才踌躇着打开了卓冉的那封信:
【羽梵舅亲启:
见字如面。
闻舅得相伴终老之人,舅母元氏,美且大方,智且果敢。
卓为舅终觅意中者,心悦之甚。
望代卓问舅母元氏安!
京中局势或将有变,料明岁中可见分晓。
届时,卓将归浦南以调兵遣将,望舅知。
祈愿舅与舅母情笃日深,早得贵子。
明岁秋日再会。
钦卓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