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们想要说谎,你要拿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宋云初没想到这人竟然昏聩至此,随即直接开口。
“大人既然说我们是杀人,那不知道我们是因为何种原因杀人?”
“我们与那人本就是素昧平生,今日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我有什么原因对这样一个陌生人下死手?”
“况且,那人现在活的好好的,大人又怎么能说我们是杀人,不是在救人呢?”
宋云初几句话直接让赵德安没有办法反驳,他更加愤怒起来。
“本官自然有本官评判的方法,哪里轮到你来置喙?”
“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还老不老实!”
听到赵德安的话,王大夫瞬间惊慌起来。
不说别的,那打板子就绝对不是好受的。
而且二十大板打下来,这条命还在不在都两说了。
“大人,不可啊!”
宋云初没有丝毫的慌乱,在看到赵德安这般做法以后,心中已经明白,他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伸到赵德安面前。
“这是太上皇给我的令牌,你真的确定要动我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衙役纷纷抬头看向宋云初,以及她手里的令牌。
赵德安毕竟是在京城里做官的,在看到那令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有办法善了了。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侥幸,那就是宋云初所说的都是假的。
人在无奈的时候,心中总是会想,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全部消失。
现在的赵德安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你竟然敢私自盗取太上皇的令牌,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猖狂,来人,直接把令牌取下来,然后将人给我压到牢房里去。”
宋云初没有想到这官员竟然这么大胆。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对自己使用那些屈打成招的手段。
直到进了牢房,宋云初才隐约想明白。
那块令牌真的有效果,也许是赵德安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那块令牌是不是太上皇给的,所以才会这般游移不定。
看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确认自己的身份。
宋云初猜想的没错,赵德安在看到令牌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慌乱的。
尤其是在看到那上面的各种标识都是真的以后,这才确定这的确是太上皇近身侍卫的令牌。
一般来说,能拿到这种令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就算是没有什么名声,也一定是和太上皇亲近的。
只是他在京城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听到这么一号人物。
赵德安晚上的时候坐立不安,一直在研究令牌的事情,连自己的妻子叫着上床睡觉都不肯。
他忍不住将这件事和妻子说了,结果妻子一听宋云初的名字,立刻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说的那个宋云初难道就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之前救了太上皇的那个?”
赵德安一听到妻子这话,打起精神,连忙询问自己的妻子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宋德明将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除了尚不懂事的孩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云初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她救了太上皇,而且还得到了不少的赏赐。
赵德安一听到这些,心就凉了半截。
他之前错误的听信自己的外甥,结果不小心得罪了宋云初。
这可是以为隐藏的贵人,那是能和太上皇说上话的。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睡觉,起身就带上了令牌,打算给宋云初道歉去。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忽然想到。
若是自己这一次过去了,说不定就要被宋云初冷嘲热讽,到时自己的面子上是过不去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退缩了几分。
不过,刚才妻子提到,这宋云初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若是请她的父亲说和,想必自己也能够全身而退。
赵德安并不知道宋云初和靖远和府的关系,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靖远侯府。
在见到宋德明之后,他直接开口恭维。
“靖远侯,早就想来拜访你,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京兆尹大人能够过来,实在是我们这侯府的荣幸,只是不知道大人因为什么事情过来?”
赵德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宋德明。
“侯爷,这件事是关于你家的大小姐宋云初的……”
刚一提起宋云初,宋德明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说说吧,她又做了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他也花了不少的钱,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宋云初回来。
这段时间在这件事情上的花销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想继续了。
如今再一次听到宋云初的名字,他瞬间就想起这件事情,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赵德安只是觉得宋德明的态度有些不一般,但还是继续说道。
“就在昨天,城门口的守卫直接把宋云初压到我这里来,说是她杀了人……”
“什么?杀人?”
宋德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惊讶的喊了出来,让赵德安也被吓了一跳。
“是,是这样的啊!”
赵德安没有想到宋德明的反应这么强烈,他觉得宋德明下一秒就要直接站起来,然后奔着自己过来了。
宋德明的确是奔着赵德安过来的,只不过并不是要打他,而是想要将他赶出去。
“快走!快走!”
“你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我们和宋云初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赵德明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明明一开始自己在没有提及宋云初的时候,两人还聊得不错,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
别说赵德安想不明白,实在是宋德明这前后的差距太大了。
关上门的宋德明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女儿竟然是敢杀人了,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现在的宋德明也不再想着如何能找宋云初回来了,而是想着怎么和宋云初撇清关系。
靖远侯府本就有些势弱了,承受不住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