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七曜门的大师兄!
年少成名,在修真界名声虽不算极好,却也不曾有过劣迹,怎么会传出这么荒唐的传言?
还有他们口中的天哲宗副宗主是哪位?
他连那人是谁都不记得,又是怎么得罪了这号人?
莫不是哪位被他得罪的世家子弟?
要说这范围可就广了。
门开声响,两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朝来人示礼后便出去了。
墨无戚眯起眼睛,见是林司祁步履轻缓走了进来,大为一惊。
这房间是他们口中那位副宗主的,这么说林司祁就是天哲宗副宗主?!
怎么可能?!
林司祁颔首看向床上装睡的墨无戚,缓步走近床边,目不斜视。
“你醒了。”
墨无戚没法再装下去,睁开眼睛,对上林司祁的黑眸,左思右想也不能接受,皱着眉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墨无戚的神态,司祁略微诧异,揪出小呆问:
他的状态怎么不太对劲?
几天前,司祁来到这个位面,身份是修真界天哲宗的副宗主林司祁。
林司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视魔宗为眼中钉,但凡遇到魔宗之人就除之而后快,被魔宗众人记恨。
原主更是曾扬言要把魔宗宗主千刀万剐。
墨无戚,曾为修真界七曜门大弟子,现在的魔宗宗主。
其二十年前不知何故堕为魔修,无恶不作,恶名远扬。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殷家少主至今还未娶妻,只因十年前被墨无戚所毒害至今不能人事。
霍家当家宠女如命,为被辱小女儿追杀墨无戚数年。
还有奇木门门主头顶绿光,悬赏万金取墨无戚狗头。
刚来这里就听到墨无戚的“光荣”事迹,司祁感觉头顶绿油油的。
于是,他把剑磨得溜光,就等把墨无戚抓来好好审问一番。
人他是抓到了,可看墨无戚的神态,跟传闻中的魔尊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呢?
难不成是因为原主对墨无戚的憎恶,先入为主了?
见他不回自己,墨无戚又问:“你何时成了天哲宗副宗主?”
“......”
林司祁细细打量着墨无戚的神色,觉着他不像是在演戏。
而且眼下的他跟原主的记忆有所不同,俊美的容貌依旧,只是眼神少了身为魔尊的狠戾和阴郁,更似初见时的明朗少年。
【难不成是被打坏了脑子失忆了?】
司祁静静地望着墨无戚的眼睛,俯身查看他的伤势。
此时的墨无戚浑身是伤,好在多是皮外伤,伤得最重的是左手臂。
骨折要休养一段时间,难怪他之前都举不起来,至于脑袋则......安然无恙?
【脑袋没受伤,应该不是失忆,莫非是重生?
不对,重生都是生到过去,哪有生到未来的。
估计是穿越了。】
墨无戚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十分震惊。
他能听到林司祁的心中所想!
还有重生、穿越,又是什么意思?
司祁琢磨半晌后,开口问他:“你都记得些什么?”
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墨无戚略一思索回道:
“我记得和小师弟下山历练,遇上了魔宗护法公玉闻。
为了给小师弟争取回师门求救的时间,我独自引开公玉闻,然后被他逼到岩浆口。
他修为高我太多,打肯定是打不过,我又不想被他抓回去给他练邪功,索性就跳了下去。”
说完,墨无戚觉得更奇怪了,跳崖不死可以说是老天庇佑,但他跳的可是岩浆,绝计活不成的。
可他醒来怎么莫名其妙就在河里了?
而且赶来的也不是救兵,更像是来要他命的。
墨无戚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林司祁神色异样,一双黑眸暗光流转。
司祁倾身向前,再次为他查看了一遍伤势,确定他并无内伤,然后目不斜视地盯住墨无戚的眼睛,悠悠吐出几个字来。
“你......失忆了。”
【果然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