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以我们的关系，不用隐瞒的。”
郑博文笑眯眯的。
方军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
算了，对方说是有，那就当他是有吧。
不纠结了。
“就算我是有这个，拿地效飞行器送这个东西，其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吧。”方军换了个说辞。
“怎么会呢？”郑博文摇了摇头，“你可以稍微设想一下，若是使用别的载具，会如何。”
“那肯定是选飞机，直接空投。”方军立马选这个，“双尾蝎不就能干这活了嘛。最主要的是，双尾蝎很便宜，被打下来也无所谓。”
双尾蝎无人机，便宜又能装。直接飞到三哥头上往下扔自杀式机械蜘蛛，难道不比地效飞行器要划算？
他不信。
“空投下去的机械蜘蛛，要是抗震能力不过关呢？”郑博文提醒，“一个专门拿来发起自杀式攻击的武器。当然是越便宜越好。它身上的零件粗糙程度，可想而知。怕是刚落地，就坏了吧。”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方军咂吧着嘴，“照你这个理论，还不如直接扔航弹呢，量大管饱。还扔什么机械蜘蛛。机械蜘蛛那玩意，也就打巷战用的吧。既然都打巷战了，还不如直接用卡车拉到前线呢。省事太多了。”
说了那么多，他始终是不觉得地效飞行器在战争之中，除了拉货以外，还能有什么大作用。
就算是有，那也不是‘地效飞行器’该干的活。
那玩意可能叫做无人机，也可能叫做直升飞机，又或者是飞车，甚至是飞船。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单纯的地效飞行器能比拟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郑博文认真地想了想以后，点了点头。其实他东拉西扯那么多，也不是不知道地效飞行器的应用场景有多狭窄。纯粹是想从方军嘴里套出一些新东西而已。
目前看来，方军是真的嘴严啊。
没办法了，还是直白点吧。
“说起来，贵公司最近招收了不少激光专家？”
“是有这么一回事。”方军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提到激光了？
“听说有不错的进度了？”郑博文笑了笑，“是打算踏足军火市场吗？”
“怎么可能。”方军摇摇头，“我这个是打算拿来挖矿，还有就是金属冶炼方面的。”
“真的吗？”郑博文不信。
“算了，嘴上说的没意思，带你去看看吧。”方军叹气。
“会不会涉及到贵公司的机密啊？”郑博文看起来还是挺正派的。
“看看实物而已，又不是具体的设计图。”方军倒是不介意，“等以后造出了真正能用到钻井的激光钻头，不也是要拿出来用的嘛。难道到了那会儿也是遮遮掩掩见不得人么。没有这个道理。”
J-20天天在天上飞，看就看了。
难道让你看一看之后，你就能手搓了吗？
没有得到具体的设计图，那玩意是抄不来的。
激光科技也是这样的。
“方老板敞亮！”郑博文竖起大拇指。
“客气。”
方军摆摆手，随即真的带郑博文去了激光实验室。
他们到的时候，赵思远正跟专家们围着一个大圆盘在交流着想法。
“赵博士。”方军凑了过去，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了，“怎么又在琢磨新雷达的事？说好的激光呢？”
新雷达是很牛，这确实是事实。
可也不能忘了主业啊。
激光才是主业啊！
“老板。”赵思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上次我验证了一下新思路以后，对于新雷达的改进，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
看方军还是沉着脸，连忙补充。
“根据我的计算，新雷达的性能，可以提升到五百米！而且响应速度能够提升三倍！”
“这样啊，不错不错。”方军闻言，露出了笑容，“赵博士，辛苦你了。”
说着，扫视了一圈。
过要罚，功要赏。
赵思远虽然没搞激光，但新雷达的性能提升，是实实在在的。
方军必须做出正确的应对才行。
“既然进度不错，那每一位研究员，都发五十万奖金吧！”
“谢谢老板！”
“老板大气！”
“太爽了！这下能过个肥年了！”
研究员们都很开心。欢呼雀跃的。
方军笑了笑，把赵思远拉到了一边。
“这位是郑博文。”他向两人分别介绍了一下，“而这位是赵思远博士。”
“你好你好。”
“你好。”
两人相互客套几句。
看差不多了，方军才开口：“郑同志想要看看我们的激光，等下开给他看看。”
“激光啊……”赵思远尴尬地笑笑，“老板，与上次相比，确实没有多大的提升。”
他是激光项目的负责人，却整天沉迷于搞新雷达。
多少是有点不着调的。
至于项目进度嘛……
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毫无动静。
那个激光发射器原来是啥能耐的，现在也是啥能耐。
“开一下给郑同志看看而已，又没让你干嘛。”方军叹了一下，“不用担心，我又不会因为这个骂你。”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赵思远不好意思道，“其实是这样的……为了更好的研究，我把激光发射器的关键部位拆了，仔细研究。现在嘛……”
“你不会是想说，拆了之后，就没装回去吧？”方军有点傻眼。
“这不是触类旁通，启发了我的灵感了嘛。”赵思远小心地解释，“要不然，新雷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造好啊……”
激光发射器，确实被他拆开了。
当然了，这不是他一个人弄的。其他研究员也出了力。
可是，他是项目负责人，就算被问责，被领导指着鼻子骂，那也是他来承担。
“行吧。”方军看向郑博文，“你瞧，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惜了，今天是看不到激光了。”
“那新雷达……是什么？”郑博文指了指那个圆桌状的物体，“我刚才要是没听错，一个只能勘探到五百米的雷达？方老板要是想要好用的雷达，为什么不直接购买一个呢？我记得民用市场里，也有不错的雷达的。”
“还是那句话，单靠言语挺难解释的，带你去看看实物吧。”
方军叹气。
“走，我们去三号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