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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名不正言不顺
    一大早,赵慧君就打电话过来,对简韶阳大发雷霆,“你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强迫白榆了?”

    “妈,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差点把他咬死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去!”

    “以后不会了。”

    “臭小子,懂不懂得温柔一点,这种事情不能着急,要慢慢引诱……”

    “什么跟什么啊?越说越离谱了!”好无语,引诱这个词都用上了。

    简韶阳打完电话,回到房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白榆?白榆。”

    简韶阳叫了几声,没人回应,走进洗手间看了也没人。

    去哪了?逃走了?

    简韶阳匆忙跑进自己的房间,摁响警铃,拿起对讲机:“全面搜索枫林苑,白榆不见了。”

    白榆光着脚丫踩在小路的碎石上,硌得脚疼。

    边走边骂骂咧咧。

    “嘶~好疼,妈的,差点没命了,简韶阳这个疯子,真他妈的莫名其妙,比程小江还要疯。”

    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颠覆了他对简韶阳的认知。

    没想到简韶阳这么疯,疯的很莫名其妙!

    从犯罪心理上来说,有时候一个人要杀害另一个人也是不需要缘由的,可以因为心理疾病或者人格障碍……

    操!分析这些做什么?先逃命要紧。

    白榆从房间里逃出来跑得急,鞋子没有穿,身上穿的还是简韶阳的睡衣。

    他没打算从大门口出去,那里好几个门卫还有监控,怎么可能出得去。

    他打算从后院的围墙翻出去,他记得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连着墙。

    白榆走了好久,心里抱怨着,真是钱多没地方放,建这么大的别墅干嘛!

    终于走到树下,白榆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纤细但有很好看的线条。

    白榆抬头目测这个围墙应该有四米高,爬到树上再迈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老子从小就经常在刑警队里面混,怎么说也是跟警察叔叔练过的。

    白榆一边爬,嘴里一边不停地碎碎念,“简韶阳,等我逃出去了,我就报警,虽然你有钱有势,但是我在警察局也是有人的!我姐夫就是警察!我要跟你绝交。”

    “白榆!你在做什么?下来!”

    白榆往下看,卧槽!简韶阳怎么追过来了。

    简韶阳跟芳姨,还有众女佣,众警卫都围到树底下。

    “哎呀,白先生,太危险了,你快下来。”芳姨被吓的脚软,旁边的女佣急忙扶住她。

    “快去拿梯子。”简韶阳对旁边一个警卫说道。

    “白榆,不管什么事,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解决,好不好?”简韶阳仰着头对着白榆说道。

    “不要,我打不过你,我要报警,我要告你。”白榆很郑重地对简韶阳说道。

    “好好好,你先下来,我帮你请律师。”简韶阳耐心哄道。

    “我跟你讲,我有仇必报,程小江上次得罪了我,你都不知道我把他打的有多惨。”一定要让简韶阳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那你下来随便你怎么打都行,你先下来,别摔着了。”

    “简韶阳你别装了,你竟然咬我,你还会担心我的安危吗?”

    边说着边继续往上爬,突然踩空,伴随树叶哗啦的响声跟众人的尖叫声,白榆掉到了另一个树枝上,他又稳稳抓住了。

    “呼……好险好险。”白榆拍了拍胸口。

    简韶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芳姨直接被吓得瘫坐到了地上。

    “白先生,你快下吧,我一把年纪心脏受不了啊!”芳姨扶着胸口虚弱地说道。

    “快下来吧白先生……”众女佣仰望着白榆祈求道。

    从白榆的角度俯视树底下向自己祈求的人们,搞得好像他很不可理喻一样,是简韶阳先伤害他的好不好。

    简韶阳急得也开始要顺着树干往上爬。

    “快拦住少爷,快拦住少爷。”芳姨尖叫起来。

    众人一拥而上抓住简韶阳。

    眼看简韶阳要爬上来抓他,白榆急忙说道:“我下去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伤害我,并且立刻马上送我回去学校。”

    “好,好。”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下,白榆一步一步往下挪,简韶阳一直保持着时刻准备接住他的姿势,但那家伙身手还挺敏捷,自己稳稳落地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简韶阳紧张地抓着白榆上下检查了一遍。

    白榆一脸茫然地看着简韶阳,他这是担心了?

    芳姨终于松了口气,但气息虚弱,“白先生,以后别再爬这么高了,太危险了。”

    她们少爷谈个恋爱,真够折腾人的。

    但是女佣们已经磕疯了,每次简韶阳带白榆回来,都会上演甜宠大戏,磕的她们心脏都受不了,这次来了个强制爱,总裁小娇妻出逃,好激动啊,好刺激。

    “芳姨,对不起。”白榆表示歉意。

    芳姨对着笑容荡漾的女佣们摆了摆手,“都下去吧,该干活的干活去。”

    所有人都散去后,白榆戒备地看着简韶阳。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会吃了你。”简韶阳心里憋着火,他努力压制着。

    喜欢上白榆的这些日子,他压制过多少怒火,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像他这种脾气暴躁的人。

    “那你昨晚为什么突然咬我?”

    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是因为吃醋太气愤才咬他的吗?要是这么说,他肯定又要躲了。

    “我吃错药了,你就当我吃错药了行吧?”

    没有身份的占有欲最为致命,连吃醋都名不正言不顺。

    “走开,这次放过你,我可不是吃素的我跟你讲。”白榆推开简韶阳,一瘸一拐往回走,“我先回房间换衣服,你准备好车,送我回学校。”

    “脚怎么了?怎么鞋子也不穿!”

    “跑得太急,忘了。”

    简韶阳无语住了,“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到底是谁气谁啊?我脖子现在还在痛!”白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瞪了简韶阳一眼。

    白榆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简韶阳看得揪心,直接上手一把他打横抱起。

    “啊!你又想干嘛?”白榆被吓到惊呼出声。

    “抱你回去,你自己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放我下来,别人看到又该误会啦!”

    “别乱动,你还有心思管别人怎么想呢!”

    “快放……”白榆还想继续挣扎。

    “再动信不信我咬你。”

    白榆马上安分了,乖乖搂住简韶阳的脖子,不敢动。

    简韶阳勾唇一笑,“回房间我还要帮你换药。”

    怀里的人小声嘟囔,“换什么药,还不如直接来一针狂犬疫苗。”

    简韶阳宠溺地看着怀里的人,“暗讽我是狗是吧?”

    白榆不吭声,把头埋进简韶阳怀里,心想,他的肩膀好宽,好结实,怎么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