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醒来时,简韶阳已经不在了,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多。
拿起遥控器打开自动窗帘,走出阳台,眼前秋色正浓,景色宜人。
还记得第一次来简韶阳家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窗帘是可以自动打开的,当时他是扒拉着窗帘然后钻到的阳台。
那时候开春,枫树刚冒绿芽,此时却已火红一片......
病好了,头不痛了,精气神来了,心情也变了,闻得了花香,听得进鸟啼。
园丁还是那个园丁,那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要呼叫保安的园丁。
“白先生,早上好。”园丁抬头看到站在二楼阳台的白榆,热情问候。
“早上好。”白榆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听一点了,没有那么沙哑。
白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醒悟,自己现在好像是简韶阳的男朋友?前两天都发生了什么啊?生个病跟失忆似的,恍如隔世!
白榆简单漱洗后打开衣柜,里面有几套他之前留下来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简韶阳之前说会派人送去学校给他,也没见送。
衣服换好后,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保镖,吓一跳,“你站这干嘛?”
保镖对白榆微微欠身,“少爷让我保护你。”
白榆头也不回往前走,“保护我干嘛?不需要。”
保镖跟在后面,“少爷说你生病了,有人跟着,他才放心。”
白榆加快脚步,“我病好了,不要跟着我。”
保镖也加快脚步跟上,“不行啊,少夫人,你这样我会被罚的。”
“少、少夫人?哇!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白榆被震撼到,停下脚步,无语地看着保镖。
保镖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
白榆走过去搭住他的肩,“大哥,怎么称呼?”
保镖怔了一下,他跟在少爷身边见过这个男生几次,每次不是受伤就是生病,他一直觉得少爷的这个男朋友娇弱娇弱的,一定是个难伺候的主,没想到是这种性格。
“我姓王。”
“哦,王哥,你家少爷让你跟着我是不是怕我跑掉?”
“没有,少爷就只是担心你。”
“那就好。”
两人走到楼下,芳姨见到白榆急忙问候并安排他用餐,“白先生早上好,请过来使用早餐。”
白榆对保镖说道:“王哥一起。”
“不不不......”保镖急忙摆手拒绝。
“白先生,我们都吃过了。”芳姨笑道:“你的身体感觉怎样?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了,谢谢芳姨。”白榆拿一个肉包塞嘴里,“简韶阳去哪了?”
“少爷一大早出去办事了,好像是森蓝会所的事情。”
白榆吃了两个肉包和牛奶便说吃饱了,起身与芳姨道别,“芳姨,谢谢您的早餐,我就先回学校了。”
说完便匆匆往外走,保镖还是一直跟着,锲而不舍。
白榆转头看他,“嗯?我要走啦,你不用跟着了。”
“白先生,你出不去的。”
果然......
白榆掏出手机给简韶阳打电话,“韶阳,你找个保镖跟着我什么意思?还有,让门卫给我开门。”
“你醒啦?我现在回去。”简韶阳说完就挂了。
“不是......喂?”搞什么东西!
白榆郁闷地到处转悠,偶尔看看花,偶尔看看湖......
终于走累了在靠椅上坐下看向保镖。
“王哥,你不累吗?”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保镖依然站着不动。
白榆无奈,“既然我都出不去,你跟着我的意义在哪里?”
“防止你像上次那样爬树。”
“呃......好吧,王哥,你每个月工资多少啊?”
“这个不能说。”
白榆对着保镖比了一个oK,“简韶阳每个月给我三百块周末当跟班。”
保镖瞥了他一眼,憋着笑不说话。
白榆又自言自语道:“但是假扮男友的工资他还没有给我结。”
白榆坐了好一会觉得无聊便走回客厅,发现芳姨正在看电视。
“芳姨,这是什么剧啊?”
“白先生,你又回来了。”芳姨偷笑,就知道你小子出不去。
“这个剧很老了吧,画面这么糊。”白榆在沙发上坐下。
“流星花园。”
“哦,好看吗?”白榆也抓起茶几上的瓜子。
“好看。”
两人认真地看着剧,电视画面播放道明寺不顾母亲反对,要拉走杉菜却错拉走富家女的片段。
“诶诶,芳姨,他是不是拉错了?”
“是的,白先生。”
简韶阳从外面回来,看到白榆和芳姨两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电视,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白榆抬头看了一眼简韶阳,又收回视线继续嗑着瓜子看剧,“流星花园,芳姨说好看。”
简韶阳走到白榆身边坐下,抬手揽过他的腰。
白榆指向电视,“韶阳,这个女的是不是嫁给了韩国一个戴眼镜的光头?”
“你平时不是喜欢看警匪片吗?怎么关注这个?”
“哦,刷抖音刷到的。”
简韶阳牵起白榆往楼上走,“走吧,别看了。”
“是要送我回学校吗?”
......
一进房间,简韶阳就迫不及待将白榆压在墙壁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眼中的欲望毫无掩饰。
白榆上下看着简韶阳,“你什么意思?唔......”
一旦爱情变得名正言顺,无需克制的情欲便如洪水猛兽。
简韶阳稍稍偏着头深入,瓜子的清香,甜甜的,舌头探到一处咸腥,那是他昨日不小心咬破的地方。
“哈......哈......别这样!”
白榆挣扎着偏头闪躲,又被简韶阳用手掌扣在耳际把他的头转了回来,紧接着简韶阳的嘴唇又重新攀了上来。
“呃嗯......”
简韶阳闭着眼睛索取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粘腻的呻吟,他的心跳很快,开心又满足!
两人的胸口贴得太紧,腰身被简韶阳死死扣着,白榆的双手只能无助地抓着简韶阳的肩膀往外推,可惜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攻势太猛,白榆呼吸急促,脚发软,站不稳,人开始往下滑,简韶阳搂在他腰上的手往上使劲,人又被提了上了来。
“啊哈......呃嗯......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白榆感觉嘴唇发麻,快没了知觉。
简韶阳终于松开他,一瞬间,白榆像泄了气一般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简韶阳喘着粗气,蹲下来单跪在他面前,把目光呆滞的白榆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