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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怎么晕了!
    夏安安和夏乐乐正在门口玩耍,远远看到夏令真和白榆时,开心地跑过去,奶声奶气地呼喊着,“爸爸!”

    夏令真笑着蹲下身子,将他们揽入怀中,“想不想爸爸啊?”

    “想!”夏乐乐大声回应,夏安安撒娇道:“爸爸,抱我。”

    夏令真无奈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着说:“爸爸还没吃饭,肚子饿,没有力气,抱不起来。”

    一旁的白榆听到这话,心中疑惑,微微蹙眉。

    随后,夏令真走进店里,呼喊着:“老婆。”白玲转过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嗔怪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夏令真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出任务嘛,没办法,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立功了,现在是二级警督。”

    白玲不客气地甩开夏令真的手,“我管你什么警督,我倒希望你回来,就算是出海捕鱼,我都能图个心安。”

    这一甩却扯到了夏令真肩膀的伤口,他忍不住咬牙发出一声低哼,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被白玲发觉了。

    “你肩膀怎么了?”

    夏令真试图躲闪,“没什么。”

    白玲扯开夏令真的领口,看到他肩膀上厚厚的包扎,声音瞬间哽咽,“你中枪了?”

    “嘘,小点声。”夏令真警惕地看向门口,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和白榆嬉闹,他压低声音,“就是不小心划到了。”

    “划到了能包扎这么厚!”白玲眼眶通红。

    “没事,我已经休养好几日了,快好了。”夏令真温柔地安慰她。

    白榆给夏令飞发消息问他在哪。

    【夏令飞:码头。】

    “姐,我去码头找阿飞。”

    “去吧,晚上叫他过来一块吃饭。”

    “好。”

    码头上一片宁静祥和,渔船整齐地排列着停靠在岸边,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古老的船板上,闪烁着金光;海风吹过,绳索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船上,两个男生脚踩着水鞋,正在给船体刷着油漆,其中一个男生带着嬉皮笑脸的模样,不住地逗着另一个男生说着玩笑话,然而那个被逗弄的男生始终面无表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德叔从另一艘船上纵身跃过来,带着打趣的语气说道:“这位小哥,我们少东家都快被你给烦死喽,你还老是过来缠着他。”

    符子华似乎非常享受干刷油漆这个活儿,觉得挺有意思,笑着说:“我这是在报恩呢。”

    “报什么恩啊?”

    “救命之恩呀!”

    德叔笑着说道:“你还报恩呢?你瞧瞧,每次你来,他的脸就拉这么长。”说着,还朝着夏令飞的方向努了努嘴。

    符子华停下手中的活,拄着油漆刷子看向夏令飞,“我一定要交他这个朋友,他会被我的真情打动的。”

    “嘿,可别说,我们少东家那可是很讲义气的。”

    “你们这怎么还有‘少东家’这种古老的称呼?”

    “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这里的船家都这么叫他。”

    “这种叫法太像旧社会了,也是,你们这地方跟旧社会也没啥两样,同性恋在你们这儿都不被认可。”

    夏令飞转头狠狠地瞪了符子华一眼。

    符子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脖子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嘴唇紧紧抿起。

    德叔惊道:“哎哟,这位小哥,你可别乱说呀!同性恋那是不正常的,哪有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的,那是病。”

    “才不是……”符子华还想反驳。

    “赶紧干活。”夏令飞冷声道。

    符子华瘪了瘪嘴,只得乖乖地弯下腰继续刷油漆。

    符子华心里清楚,夏令飞因为性取向的问题和家里闹别扭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海边抽烟,所以他一有空就会过来找夏令飞说说话,即便夏令飞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在乎,他担心他的救命恩人会抑郁,万一跳海了可咋办!

    “阿飞!”岸上传来白榆的声音。

    符子华往岸上一瞧,吓一跳,“卧槽!他怎么回来了?”

    夏令飞:“他是白榆,玲姐的弟弟。”

    “我知道。”

    “你知道?你都敢面对玲姐,你怎么不敢面对他?”

    “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能让他看到我,我得藏起来。”要是让白榆看到他,那当年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白榆会和简韶阳离婚的。

    夏令飞一把掀开下舱的木板,“你下去。”

    “阿飞,你在忙什么呢?”白榆又走近了一些。

    夏令飞往岸上喊道:“哦,我在刷漆。”

    “我下去帮你。”

    “不用,快好了,你在岸上找个阴凉的地方等我一会。”

    “好。”

    看白榆的背影消失在码头,夏令飞才对着下舱说:“喂,人走了,出来吧。”

    下舱里的人没有丝毫回应。

    “喂!”

    夏令飞郁闷地打开下舱的盖板,光线投射进那黑暗又狭窄的舱内,照在符子华那苍白如纸般的脸上,只见他紧紧地揪着自己的领口,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一副仿佛随时都要断气的模样。

    夏令飞顿时慌了神,纵身跳下了下舱,他拍了拍符子华的脸,“喂,你怎么回事?”

    符子华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夏令飞急忙把符子华扛到肩上,抓着扶梯上甲板,“德叔,德叔。”

    德叔闻声,从另一艘船上又跃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晕了!”

    夏令飞把符子华放下,让他平躺着,不停地按压他的胸口进行心肺复苏,还做人工呼吸。

    德叔随手拿了一片纸板在一旁给符子华扇风。

    符子华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德叔说道:“他这应该是幽闭恐惧症吧,我有个亲戚也是这毛病,气顺了就没事了,不用做人工呼吸。”

    夏令飞瘫坐在地上,“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