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玉佩,她再也没找到其他可疑的物品,只能打道回府,路上碰到了钟颖,她将玉佩举起放到她眼前:“这个是你的吗?”
没想到钟颖的反应却格外奇怪,她夺过玉佩,“当然是我的!”
宿夙摸了摸下巴:“看着好奇怪哦,感觉不像是你的东西。”
钟颖解释道:“这是我在入梨园堂之前家族传下来的玉佩,只此一个,自然不一样。”
“好吧。”
她这么一解释,宿夙倒是也能接受,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
案发现场、赌坊,钟颖房间她几乎都搜了个遍,只剩下在场的唯一嫌疑人陈深的地盘没有搜过。
虽然上次于新安只在他房间里找到了一瓶【睡得早】,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是完全干净的。
梨园堂本身十分符合传统建筑美学,几乎处处都是轴对称的图形,左边楼梯上去为青楼,右边楼梯则是红楼,所以当晚陈深要是再返回红楼与钟颖见面并不难。
两楼中间的走廊尽头被隔断,因此只能先下楼绕到另一边,路程并不十分长,宿夙大概只用了五分钟左右就来到了陈深的房间。
和上次来的时候布局没什么变化,清一色的素色配饰和家具,倒叫人觉得和钟颖房间十分相似。
抽屉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宿夙翻找的时候陈深忽然进来了:“夙夙姐?”
虽然有规定是可以随意翻找现场和嫌疑人的住处,但是当着正主的面被抓包,宿夙还是有些尴尬:“……嗨。”
陈深算是打招呼般的点了下头:“没关系,你继续,我就是来拿东西。”
“好。”宿夙挠了挠头:“我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她站起身,刚想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一处熟悉的纹样。
“你这个……”宿夙指了指他腰间的挂坠,面色严肃:“我好像在哪见过。”
陈深不动声色的将身子遮挡着:“是吗?”
“你和钟颖……”
“找到什么了吗?”于新安突然出现打断了宿夙的问话。
陈深想离开,却被他拽住了胳膊,宿夙将刚刚的发现跟于新安提了一嘴:“他腰间的挂坠,和我在钟颖房间里看到的一样。”
只是陈深始终不解释,宿夙也没办法摁着他头承认,只能继续找线索。
好巧不巧,在钟颖房间的窗户正底下,她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被揉皱成一团,上面只有两个字:【安心。】
笔迹和在陈深屋子里的一模一样。
她带着纸条去找钟颖和陈深对质,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钟颖无奈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你来吧。”
钟颖接过纸条:“是,我和陈深确实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们自小青梅竹马生活在州溪,可一朝成了罪臣之子,便双双入了梨园堂,但从前的情分还在,我们情投意合,在这苦海中相依,这张纸条确实是他写给我的,但是是在八点之前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怕你们怀疑,所以就扔了。”
“你说八点就八点?”于新安从头听到尾,“万一是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把邦子杀了,然后他写了张纸条让你放心呢?”
这确实很难解释。
钟颖也哑口无言,宿夙越发觉得,就是两人合伙所为。
虽然不是什么铁证,但是逻辑合情合理,今晚是第一次公开投凶,宿夙很划水地离开了梨园堂,打算去百宝阁找一找有关“秘宝”的线索。
可没想到正巧碰上了越依依和杭嘉树在一块。
她警惕着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好像她记得游戏还没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十分关注百宝阁的动向。
杭嘉树露出一排牙,手上的扇子轻轻挥动了下,带动了他的几缕发丝微动:“当然是寻宝。”
越依依也点点头:“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来找秘宝的。”
“!”
杭嘉树没什么反应:“我也是。”
两人齐齐看向宿夙,她硬着头皮点头:“加一。”
“看来你们的主线任务应该和这个有关,好像他们三个和我们不一样。”越依依好奇道。
“应该是吧,查案子查的如火如荼的。”宿夙无奈应声。
闲聊了几句后,宿夙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百宝阁还是那句话:“明晚有拍卖会,届时将会有珍品拍卖。”
既然只有拍卖这一条路,她就只能努力赚钱,出价越高,珍品到手的几率越高。
在码头和钱专算了一下午的账,宿夙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带着成箱成箱的银票回了家。
晚上他们集合在县衙内,开始投凶环节。
宿夙自信地选择了钟颖和陈深。
看于新安的脸色,他应该也是选得这俩人,其他人宿夙不清楚,但是下午她在百宝阁说过了,应该不会临时改票。
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他们竟然投错了。
宿夙一脸不可置信:“那是不是只有陈深一个人?”
不管是不是他,陈深都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他。
可既然出错了,就证明先前的推论有问题,不把钟颖和陈深当做凶手看待,她确实觉得整件事还是有bug。
宿夙的目光游移在杭嘉树和越依依身上,甚至觉得他俩也可疑的很。
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们。
她的住所离县主府很近,下意识就觉得越依依没问题,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发了芽,就控制不住的生长起来。
第二天趁着越依依出门,宿夙又偷偷溜了进去,打算在她的地盘找找线索。
还有杭嘉树的房间,上次去被他小子糊弄过去了,这次她一定要把他们翻个底朝天。
只是很可惜,县主府也干净得很。
又在越依依房间翻了许久,宿夙终于找到了一本写着奇怪符号的书。
上面的内容……宿夙拍了拍脑袋,想起自己在哪见过。
上次去赌坊,在邦子房间内搜出的本子上写得就是这种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