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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钱全都来历不明
    人群分开,正是良姜,带着玉覃玉漱两个丫头,得到消息之后从铺子里急匆匆地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摞的账簿。

    良苏轻嗤:“这银子是方家欠你的,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凭什么替她出?”

    “对啊,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凭什么拿你所谓的善心绑架我?”

    良苏一噎:“我只是不想你为富不仁,为了几千两银子闹出人命来!都是为了你好。区区几千两对于你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吧?”

    “我银子多就合该别人欠钱不还?你还真会慷他人之慨。”

    良苏被怼得哑口无言,扭脸转向良文氏,委屈告状:“祖母!”

    良文氏拿良姜也没招儿,这女人可不像良夫人那般容易拿捏,她就是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

    自己说再多也是白搭。

    良姜怼完良苏,又扭脸转向方老太太。

    “我能问问,您老今日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究竟什么目的吗?”

    方老太太一晃脑袋:“没有目的,我就是被你逼得没法活了。”

    “你方家想赖账?”

    “我方家的家业如今都被你良姜独吞了,逼得我一把年纪,就连安身之地都没有,如今寄人篱下,何等凄凉?”

    良姜冷笑,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不将佟家与方家绑在一处,佟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往外掏银子?

    “方老夫人这话真可笑,阜城人尽皆知,你方家变卖祖宅,那是为了迎娶佟昭儿,所得银子如数做了佟昭儿的聘礼。

    如今你方家的银子在她手里,你畏惧将军府权势,不敢去讨要,反倒欺负我国公府孤儿寡母,不肯归还我的嫁妆。这世道,不是谁穷谁就有道理!”

    “你伙同仁和堂,骗走我那么多银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良姜笑眯眯地问:“那你说说,我是怎么骗的?当初你背了我,高价从阜城仁和堂收购救心丸牟利,可曾告知我一声?”

    “可我刚听说,这仁和堂跟你良姜有关系,你能不知道?”

    消息好灵通啊,若是说没人通风报信,从中挑拨,良姜是不信的。借刀杀人,也正是二房里最为擅长的伎俩。

    那么,方老太太必有后招。

    良姜无奈摊手:“那又如何呢?当初救心丸的确是一粒千金啊,你半价收购并不吃亏。”

    “可我卖不出去就赖你!”

    良姜一脸无辜:“方老夫人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你买走救心丸之后,人家怀远侯府专程登门千金求药,是你自己唯利是图,拒之门外。”

    方老太太又是一噎,强词夺理道:“若非你从中作梗,救心丸怎么可能降价?”

    良姜轻嗤:“你为了赚钱,任凭人家好话说尽都见死不救,难道我也袖手不管吗?别的货物可以囤积居奇,哄抬高价,这救命的药不能!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百姓得知前因后果,有人唾骂:“如此看来,方家的确是唯利是图,所以才会做出为攀权贵,抛弃糟糠之妻的行径。

    财运贵人,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人家鹤雅郡主合该有这运道,得侯府庇护。”

    方老太太被数落得没脸:“狗屁的财运贵人!谁知道她良姜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你们怕是不知道,她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阜城城主,坐拥我们阜城近乎一半的田产与商铺。

    她们母女二人又没有任何营生,这钱财全都来路不明,必然是不义之财。我凭什么还?”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没想到竟然引起不少人附和与猜疑。

    “鹤雅郡主竟然是阜城城主?!我可听闻,当初阜城受灾,城主凭借一己之力,施粥放粮,就救了整个阜城!”

    “她小小年纪,哪来的银子?该不会是良国公当年……”

    “对,估计是良国公早些年便将卖国求荣得来的钱财秘密给了女儿,打着做生意的幌子罢了。”

    “要不两年前,她们母女怎么会莫名消失呢?不就是拿着这银子,跑去阜城逍遥自在吗?如今身份败露,不得不回来吧?”

    “此事该查,若是属实,应当抄家!把不义之财全部充进国库。”

    “对!这钱该是大家伙的。”

    ……

    方老太太见自己胡搅蛮缠的一句话,竟然能引起众人这多猜测,更加得意。

    “难怪当初你嫁进方家,一不肯明言身份,二不敢露财,原来是做贼心虚啊!

    我儿子为了保家卫国出生入死,在西凉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被你一个卖国贼的女儿逼得走投无路,这是什么世道啊?你们说,这银子我该不该还?”

    “不还,等她交代清楚所有银子的来历再还!”有几人添油加醋。

    “还有国公府名下的产业也要查!”

    良文氏急忙撇清关系:“此事我们压根都不知情啊,她良姜母女二人在外做了什么,有多少财产,我们全都不知情,跟国公府无关。”

    良苏也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落井下石:“好心劝说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姐姐非但不领情,还将我好一通数落。

    我大伯父有愧长安,咱们自当谦虚谨慎做人赎罪,你如此高调张扬,咄咄逼人,如今可好,别说这几千两银子了,只怕多的都要交出去。”

    良夫人怒火中烧,怒目质问:“简直胡说八道,你伯父他精忠报国,这些年浴血奋战,九死一生,身上刀伤不计其数!从未做过任何有损长安,有负百姓的事情,卖国通敌之事更是荒唐至极。

    此事外人不明就里,人云亦云也就罢了,你享受着他用命,披肝沥胆换来的富贵,竟然也如此诋毁他的名誉!”

    良夫人向来软弱,这是她第一次声色俱厉地当众训斥小辈。

    良苏非但并不知错,反而大义凛然道:“公是公,私是私,我就算是再敬重大伯,家国大义面前,我也懂得廉耻礼仪,明辨是非黑白。”

    良姜也没有想到,二房竟然会与方老太太联起手来,在此事上做文章。真是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

    眸光愈加狠厉。

    “既然你如此清高,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志者不饮盗泉之水,你还留在国公府做什么?”

    “我留下来,只是为了孝敬祖母。”良苏讨好地挽着良文氏的手臂:“再说了,我大伯父那些不义之财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

    大家伙又都不傻,你是时候全都交出来了。否则万一被言官一纸诉状告到皇上那里,被抄了国公府,最后的体面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