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他肾虚。”
女鬼有些不满，看向男鬼。
“怎么你们男的都一个德行，十男九虚。”
无故中枪的男鬼舔着脸笑笑：
“宝贝，你知道的，我不一样，我是那个十。”
“你想说，自己是那个特别虚吗？”
女鬼白了对方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喜欢吃有病的东西，怕影响我智商。”
刘波一听这话，本已绝望枯死的心突然就起死回生了。
有戏，他好像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刘波时不时会叹一口气，
回望自己坎坷曲折、充满悲情色彩的人生。
“我是个早产九个月的早产儿，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还伴有严重的先天性cajal氏间质细胞增生合并肠道神经元发育异常。”
刘波说完这话，微不可见地喘了口气。
妈啊，这个病名太长了，说完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
谁当初起的这个名字，是生怕他们记得住吗？
“天呐！这也太可怜了吧！”
男鬼忍不住感叹道，不过随即发出一声疑问。
“咦，早产了九个月？那是啥时候出生的？”
他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在那扒着手指计算怀胎需要几个月？
女鬼的关注点则在后面。
“先天性氏间什么玩意，还有什么神经元发育异常，这是个什么鬼病......怎么名字那么长？”
“喂，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女鬼的声音再次传来，冰冷刺骨，令人毛骨悚然。
刘波下意识就要开口，但他猛地停住了。
对啊，自己根本看不到他们，怎么会听到他们说话呢？
呼......
好险，差点就着了道了！
刘波轻轻拍了拍胸膛，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继续编造着谎言：
“在我三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溺水，导致患上了空间幽闭恐惧症，不能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环境里。”
“可这大厦的环境不就是密闭的吗？”
男鬼皱起眉头，质疑地问。
“好在后面我治好了。”
刘波急忙补充道，生怕露出破绽。
“这么巧？”
女鬼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她觉得刘波似乎在故意戏弄他们。
刘波看到她表情不对，心中顿时一紧，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眼看着小命危在旦夕，他不得不绞尽脑汁，疯狂思考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刘波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暗自窃喜，有了主意。
趁着那两只鬼魂没注意到他时，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放声大哭：
“呜呜呜......我这命也太苦了啊......”
这哭声一出，果然引起了那个女鬼的注意。
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呢？”
一旁的男鬼更是满脸嫌弃，鄙夷道：
“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哭哭啼啼的！”
“怪不得我刚刚看他走路姿势都不对。”
他这种纯爷们对于娘娘腔的男人很是反感，不由得白了刘波一眼。
男鬼最后这句话差点让正在假哭的刘波破功。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说自己走路的姿势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不行，等离开了这个地方，一定要找个镜子好好看看。
女鬼也很是嫌弃。
“都一个德行。”
那男鬼显然就是一个妻管严，自然不敢反驳女鬼的话，反而还讨好地展示起自己的肱二头肌来，试图向她证明自己的强壮。
又为何要装作看不到自己？
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文艺青年鬼便跟上了刘波的步伐。
在这过程，他也终于从刘波的碎碎念里搞明白了原因。
原来楼下有对情侣说，只要他看不到他们，就不会被他们吃掉。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刘波之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刘波为了打消女鬼对他身体的觊觎之心，想了想再次开口。
“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回忆自己孤苦凄惨的一生。”
“三岁的时候意外落水，差点淹死，要不是路过的大叔把我救起来，我可能早就死了......”
\"五岁的时候跟隔壁家大鹅打架打输了，被追得满院子跑，最后还是我妈拿着扫帚把那只大鹅赶跑了，不过我也受了伤，从此在心灵留下永久性创伤......\"
\"七岁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磕掉了两颗门牙，被同村的孩子嘲笑了整整一年，再次在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九岁的时候跟村里大黄狗打架，又打输了，它在我屁股上重重咬了一口，现在还有个疤呢......”
说着说着，刘波还想脱下裤子，给两人展示一下伤疤。
吓得男鬼连忙捂住女鬼的眼睛。
“他好可怜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娃啊。”女鬼感叹道。
女鬼有些听不下去，她觉得刘波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苦难史。
刘波一听女鬼这话感觉有门，继续讲了起来。
“十岁的时候......”
“......”
......
刘波就这么一路讲到了自己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