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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蔚蓝岛(19)
    “意思就是,为了你以后都有的喝,你现在要节制一些。”

    时尽折抬手捂着脖子,她那大毒牙跟钢针似的,自己现在还疼呢。

    “再说我的血这么有吸引力吗。”

    “好喝。”舍赫意犹未尽,还想喝。

    “明天行不行,今天我得养养。”时尽折想了想又说:“今天折腾一天,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进嘴的东西要注意卫生。”

    “明天要两口。”

    挺好,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那就两口。”时尽折想着也许明天她看见别的吃的就忘了。

    他从戒指里拿出自热米饭,又拿出小煮锅准备熬点灵芝水补补身体。

    舍赫没事做,在屋子里吞吐信子到处嗅起来,这里的味道确实比外面清新很多,闻着还算舒服。

    她视线穿过窗户,岛外云层涌动,依旧被风暴云包围。

    这个角度的蔚蓝岛是她没见过的,海水发黄变灰,黄灰色逼近蔚蓝的仓管区,有几栋房子的底部已经浸在水里了。

    “时尽折,涨水了。”

    时尽折放稳手里的锅,走到窗户前,入眼就是那些菌丝,他拿出望远镜,手指转动焦距,对准舍赫指的地方。

    半晌,他才说话,“那不是涨水,那是疯狂生长的菌丝。”

    海风一吹,柔软的菌丝便如海浪翻涌,层层叠叠的往前挤。

    这风里不知道携带了多少孢子,整个蔚蓝岛都是它们的安家之处。

    楼下有长毛怪在打转,按照这个传播力度,外面的人哪怕有防护,在进入二十天以后的第三阶段,也会全军覆没。

    二十万常住人口和大量滞留旅客都异变成三米多高的长毛怪,光是想想就头大。

    这还是游戏系统下调了难度,把那些飞禽走兽都送走了一半,想到这,时尽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舍赫,你能感应到海里的东西怎么样么。”

    舍赫慢悠悠的看一眼他,又眺望海面:“三口。”

    时尽折:……

    她搁这品酒呢,还三口。

    “那就三口吧。”

    “感应不到。”舍赫很诚实的给他说原因:“太远了。”

    ?

    时尽折心绪复杂,茫然半天也没想出说什么词来。

    舍赫以前回答都是直接给出‘是’或者‘否’,现在她学会了掐头去尾,只说那个‘或’字来迷惑人了。

    时尽折思索,他可能还得多切半颗灵芝扔锅里。

    晚上睡觉前,舍赫怕他忘了,特地在沙发边强调明天喝三口。

    进入蔚蓝大楼的第二天。

    时尽折昨夜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梦里都是她那两颗毒牙。

    他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一睁眼就对上舍赫的脸。

    “早安。”

    她正支着上半身压在自己上方,时尽折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又把被子拉回去。

    瞧见他睁眼,舍赫压下身体,去拉时尽折的被子,“你醒了。”

    “……你看了我多久。”

    “三点到现在。”

    “三点?”她不会是馋醒的吧。

    时尽折去瞄墙上的时间,早上六点半,她可太有耐心了,三个多小时不动地方,就在这守着。

    “你上次喝血也没这么大的瘾吧。”

    “不清楚,就是很想要。”

    时尽折抓住她拉开自己领子的手,“你是不是从昨天摘下缎带之后就一直想喝血。”

    “好像是…”

    舍赫的脸和他的脖颈若即若离,贴的近了,只觉得香味往她鼻子里猛钻。

    她忍不住,张嘴就往下咬,时尽折眼疾手快,赶紧把自己的手挪开,免得被她的毒牙扎穿。

    他疼得眉头都皱起,自己的血是什么灵丹妙药吗,这么吸引她。

    “能不能轻点…”时尽折衣服被她扯的崩掉两颗扣子,他支起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臂,也不敢去拉衣服。

    舍赫喝的远远不止三口,她就像渴了很久,终于寻找到水源,本能的喝下更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她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那种令人舒服的气息充盈满全身,舍赫终于松开嘴,抬头时,还用侧脸在两个牙印上留恋的蹭了蹭。

    她喝的有点晕,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应该赶快弄下去。

    时尽折脸上褪去血色,见她抬头,才有气无力的感叹:“你一句早安,我差点入土为安。”

    “下次…不会了……”舍赫说完,一头栽下去。

    “舍赫?”时尽折晃晃她的肩膀,发现她呼吸平稳,他又用了点力气去推,结果没推动。

    失血过多的明明是他,她怎么还先晕了呢……

    时尽折仰面朝天,舍赫要是这么喝血,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难得出现一次不知所措,脑子里思考着不同的应对方案,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愈发沉重,最后彻底合上,昏睡过去。

    空旷的九楼大厅,偶尔有人路过,鞋跟踏过光亮的地砖,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路过的人看一眼房门,董事长亲自迎接的这两人,竟然一天都不出门,可真够神秘的。

    陌生环境里,反复出现的走路声让身体极度疲倦的时尽折打起精神。

    他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昏暗的房间里,时尽折听见一种按压泡泡塑料的声音,有点粘耳朵。

    他左右巡视:“舍赫?”

    “来这里。”舍赫坐在墙角,尾巴扭来扭去,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你在干嘛…”

    “拽住这个。”舍赫递给他一层淡紫色薄膜,“站在原地别动。”

    时尽折不自觉捏了两下手里的东西,滑滑的,软软的,当指腹摸到上面规则排列的菱形凸起,他终于反应过来手里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他的命只有一条,要命的事却有那么多件。

    用眼看和上手摸完全是两码事,时尽折不用她说,都能做到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你能不能用点力。”

    “能…”他凝重的握紧手里的一小段蛇蜕,看她满屋子的往前抻蛇尾。

    等到淡紫色蛇蜕和尾巴尖反方向扯离,舍赫总算舒畅了。

    “你还会蜕皮么。”

    “会,”她游弋着新生的蛇尾,来到他面前,露出更为锐利的两颗长牙,含糊不清的给他展示:“我还换牙了。”

    “看出来了…”一看就知道咬人就更疼了。

    舍赫把蛇蜕拿走,把两颗掉下的旧牙送给时尽折,“送你。”

    “送我?”

    时尽折从她手上接过那对旧牙,两只手触碰时,舍赫蛇尾消失,再次变成双腿。

    他扶了一下,避免她因为突然变化,没能来得及站稳。

    但当手拿开以后,两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舍赫的双腿。

    蛇尾没有立刻变回去,舍赫在没有时尽折的情况下,以人类的形态维持了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