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激动地抓住舒瑶的手，“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她还有些不敢置信，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真的，明日我去你府上给你针灸第一次，顺便将药膳方子和精油使用方法写下来带去。不过精油提炼比较难，目前提炼出来的精油只够用五六天，回头我再抽空提炼一些。”

    这时候制作提炼精油的装置没有现代方便，光是定制蒸馏装置就花了她三百两银子，等了一个多月才收到成品。

    主要透明的琉璃太贵了。

    “没事，你有空再弄，我不介意多等几个月。”

    佳慧喜极而泣，有希望的等几个月和希望不大的等几年，感受完全不一样。

    腊月二十，天寒大雪。

    舒瑶窝在琼华院里，带着府里的管事嬷嬷们准备年礼。

    之前带了庄子里生产的新品给胤禛过目，他点了头，于是舒瑶就对着礼单开始准备。

    杜若和蓝星两人熟知文武大臣的家中情况，有她俩帮忙，舒瑶轻松不少。

    礼单都写好之后，舒瑶带着单子去给福晋请安，这是礼数。

    福晋除了养病不出，一应待遇没有丝毫消减，舒瑶便知道胤禛不会让福晋一直病下去。

    那她在管家期间，就不能行差踏错，那拉氏见不见她是对方的事。

    她去不去正院是她这个侧福晋对福晋态度的问题，现在没人追究，以后未必。

    这回福晋倒是接见她了。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舒瑶规矩地福身行礼，态度恭敬。

    “免礼，坐吧 。”

    福晋脸上画着苍白憔悴的妆容，声音有气无力。

    “多谢福晋。”舒瑶在左首落座，暗想，福晋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妹妹来此，所为何事？”

    舒瑶不想跟她兜圈子，让泽兰将礼单呈上来，道：“妾身头一回准备年礼，心中忐忑不安，担心弄错了什么让爷丢脸，特意前来向福晋请教。

    福晋管理家务十数年，从未出错，若得福晋指点，妾身就不担心会给爷惹麻烦了，这是妾身拟的单子，还请福晋过目，帮妾身看看是否妥当。”

    福晋微微点头，刘嬷嬷方才上前接过礼单。

    一刻钟过后，福晋让刘嬷嬷将礼单送还，“妹妹拟的单子大体上没有问题，只是不明白这单子后面的东西是什么？”

    “那些是我让庄子上根据各家情况特制的年礼，爷都看过，也点了头，我才敢加进去，福晋若是觉得不妥当，回头妾身就将那些划掉。”

    福晋虚弱道：“不用了，既然爷觉得没问题，那便不用换，就按这份礼单准备即可。”

    “如此，妾身便不多打扰福晋休息了，妾身告退。”舒瑶行礼后退下。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人走远了，福晋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呷一口茶。

    刘嬷嬷疑惑道：“福晋，侧福晋今日前来，您为何要帮她看单子？让她出错不好吗？”侧福晋出错才显得福晋掌家做事周全。

    ‘咔’茶盏微用力放回桌上，福晋冷声道：“嬷嬷可是禁足将脑子也禁住了，眼里只盯着这府里的事。”

    刘嬷嬷一个激灵，连忙跪下，“奴婢愚钝。”

    “你是愚钝，侧福晋话说到那个份上，我若不看，真出了错让爷丢了面儿，夫妻一体，何尝不是丢我的面儿。爷知道我身体无恙，钮祜禄氏拿着单子进正院爷定会知晓，我有什么理由推脱……”

    舒瑶对主仆二人的对话一无所知，回到琼华院就开始紧锣密鼓准备起来。

    大库房的钥匙之前连同账本都交给了她，无须再通过正院。

    小年过后，给各家的年礼都已经准备好，相继发出，同时府上也陆续收到各家送来的年礼。

    寅时初，胤禛准时醒来，夞头一片漆黑，屋内只有床头两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将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挪开放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坐起身来。

    感觉到身旁轻微的动静，舒瑶从浅眠中醒来，迷迷糊糊喊了一声，“爷，起身了吗？”

    “嗯，时辰还早，你继续睡。”胤禛下床，回身给舒瑶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顺手给她理了理颊边的发丝，轻声道：“爷今日傍晚才回，午膳你一个人吃，有什么想吃的就吩咐膳房的人做。”

    “好。”舒瑶清醒了一些，搂着胤禛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记，“那我准备好晚膳等你回来。”

    胤禛点点头，“天冷，你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