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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1章 记得对齐颗粒度
    恩竹本想今晚留宿沈韶公寓,却突然被基地门岗的电话叫了回去处理意外事件——说是老管喝多了耍酒疯,还摔在了部队基地外围的防御网上,给自己划伤了,呲呲飙血。

    沈韶也跟着上校一起过去帮忙照顾,队里的人全都回家省亲了,梦尘刚和老管闹了别扭,有概率不想见他或者还不知情,老管又没有亲戚在王城,实在是可怜……又活该。

    “这就是你讨厌醉汉的原因吧?”,恩竹签完代理监护人协议回到病房,和正用一个小板子按护士要求轻扇老管促其苏醒的沈韶搭话。

    “正是如此。”,沈韶一脸【一天天的都什么花式幺蛾子】的表情,手上动作不停,并悄悄加大力度,发泄对重逢时光被破坏的不满。

    恩竹拿起病房里的保温壶,出门去接一些热水备用。

    他刚再次返回病房,就刚好看到老管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绿色,上校赶紧冲上前把沈韶拉远保护,并将一个水桶一脚踢到老管的病床旁边,让他吐在里面。

    沈韶堵着耳朵扭过脸,怕看到这画面自己也会想吐,走远两步去给老管倒热水。

    “呃啊……”,老管被上校拍着背,嘴里还在流出彩虹。

    沈韶把热水递给恩竹,伸手按了护士铃,通知她们病人已醒。

    “长官……沈小姐……”,老管似乎酒醒了大半,虽然还大着舌头,但是已经能正常表达,“二位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哕……我身上怎么这么多纱布?”

    恩竹简述了他撞上防御网的事情,并嘲讽道:“不用没齿难忘,不如叫声爸妈来听听。”

    沈韶连连摆手拒绝这样的报答方式,脸上写着【我可不要这种儿子】的字样。

    护士进入病房,检查了一下老管的情况后,叮嘱恩竹和沈韶注意病人状态,并通过老管腕上的留置针加了一管止吐药后离去。

    “呜呜……”,老管吐完了开始回忆起伤心事,“沈小姐,你说梦尘她为什么要拒绝我……”

    沈韶心说这个问题你问我干什么?你要不亲自去问问柳老板呢?

    “她也不是拒绝你吧,她应该只是在拒绝结婚这件事本身。”,沈韶先劝了劝,“或者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觉得两个人没到那个份上,你又搞得太突然,她就本能地防御性拒绝。”

    沈韶说估计是因为两个人对未来的计划没有对齐,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车祸事故——老管满脑子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和她结婚,所以贸然出击,还以为自己这样的行为很负责任,很有男子气概;梦尘则是一心想经营好自己的生意,如今积木鸟酒吧的营业额稳步攀升,名气也越来越大了,她或许只是并不想和任何人结婚,担心会影响自己的人生规划和节奏。

    老管抹了抹泪,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身上痛。

    “反正你先别想那么多,等过几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再当面好好沟通吧。”,沈韶把一杯新倒好的热水递给老管,她心想梦尘那边估计也很崩溃,不知道是否需要陪伴。

    老管双手接过水杯,抱歉地看了看二人:“长官、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麻烦你们俩赶过来,明明好不容易才又能见面了……”

    “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才又能见面呢?”,恩竹没好气地一边检查他伤口的止血情况,一边抱怨,“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打算怎么赔偿?”

    老管酒后口不择言:“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没钱,要不我赔你个好使的胶妻吧?”

    上校涨红了脸一拳挥到老管鼻尖前五毫米的地方:“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还是闭上你的狗嘴吧!老实躺下睡你的觉!”

    沈韶皱着眉疑惑,她没听懂那个词的意思,心说什么叫“赔你个好使的娇妻”?

    她暗自揣测老管狗改不了吃屎,还想拉恩竹下水学坏。

    “那你俩要不睡隔壁那张床?反正没别的病人。”,老管躺下之后指了指隔壁的空病床,又开始说酒后胡话,“拉上帘子就行,动静尽量小点,我堵上耳朵绝不偷听。”

    上校反手就抄起刚才沈韶用来扇醒老管的小板子,给他来了一下重的。

    沈韶心说看来梦尘拒绝你的求婚是有原因的,柳老板,做得好,应该拒绝得再狠些。

    “长官,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你他妈有脸吗?就说我打的是脸?”

    “唉你是真的有暴力倾向……沈小姐我跟你说千万小心这个人……”

    “闭上你的狗嘴!”

    ……

    恩竹让沈韶枕着自己的胸口,环抱着她靠在老管旁边的病床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直到早上护士过来检查老管的情况,确认他已经意识清醒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后,两个人才打着哈欠离开……两人临走前还接受了老管的三个磕头,一个是感谢他们照顾,一个是给他俩添麻烦道歉,还有一个是对自己昨晚酒后对着他俩不尊重的胡言乱语赔罪。

    “双人自行车还是改天吧,我怕你刚下战场又没睡够,再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而且最近王城到处都是柳絮......我带你去泡私汤温泉祛除疲累。”,沈韶在出租车上轻抚着恩竹的手掌,遗憾地临时改变计划。

    上校抱歉地看着对方,怪自己没管教好下属,才导致了这种事情。

    “这种私德和个人行为你也约束不了,我们又不是真的是他爹妈。”,沈韶叹了口气,“我还在想老管住院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柳老板。”

    军官为难地耸了耸肩,两人一致认为还是别插手为好,让他们自己处理,除非梦尘求救。

    沈韶的手环嗡嗡震动,是李雨嫣在小姐妹群里@了沈韶,问她昨晚过得如何。

    “昨晚我们俩当爹妈了。”,沈韶故意制造一些跌宕起伏的效果。

    顾彤彤发了一个仓鼠震惊的表情,责问恩竹为什么不做措施。

    “管巍桦少校喝晕了撞上防御网,弄得一身血,我俩被叫过去照看一夜,给他当爹当妈。”

    沈韶及时解释,并配上一个崩溃地瘫坐在一束光下的猫咪表情。

    群里瞎闹着七嘴八舌聊了一阵,傅桥声突然问大家想不想参加今年的电影节。

    “包括去年就在筹备的那部历史正剧也要开机了,还有很多片子试映,来的嘉宾不少,我手里大把亲友通行证。”,傅桥声发了一张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般打开的吊牌照片。

    沈韶问历史正剧是不是指原本女二定了于曼曼的那部。

    “对,不过因为年初的事情,又换了演员。”,傅桥声回复道,“不过于曼曼也还是受邀了……或者说是她工作室主动付费参加,她刚复出,估计是想着来电影节上社交一下。”

    顾彤彤发了一张嫌弃的表情包,说这家伙闹出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有脸复出。

    沈韶心说其实光偷税漏税的事情,就够于曼曼死个透了,只不过因为这家伙签了配合调查令和证人保护协议,所以故意让她再次曝光在聚光灯下,以用于钓一些隐藏的幕后黑手。

    “秀发哥有空不?最近雷斯亚尔钦大捷的热度很高,他如果来帮我们家电影节站个台的话,肯定能吸不少流量!”,傅桥声突然想到了恩竹。

    沈韶转头问恩竹的时间安排,军官表示之前于曼曼和樊月初的事情,傅桥声帮了很多忙,自己不管怎么说也肯定要去出席一下人家办的电影节,感谢感谢她。

    “他说oK,还说虽然不知道自己来有什么用,如果真能吸到流量就太好了,十分感谢你之前的帮忙。”,沈韶敲字在群里回复傅桥声,傅桥声则说倒是不必这么客气,有空来玩。

    顾彤彤和阿岳说刚好和侯府的典仪撞时间,只能踩下红毯帮忙吸流量,晚宴就不参加了。

    李雨嫣发了个“来了”的表情包,还说这次会带上自己不熟的未婚夫一起。

    “东碣公的世子,全名叫楚濯昂,以前也是在大殿上的私教修习,后来去了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预计后年毕业,身高不及嫣嫣,但是脸长得巨帅无比。”,沈韶提前预告。

    上校心想李雨嫣撑死也就一米七,于是问怎么样算叫“巨帅无比”?

    沈韶打开照片图库,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张幼年李雨嫣和东碣公世子订婚约时候的照片:“先给你看下,他小时候长这样,像个女孩儿。”

    她又进入东碣城驻军部队研究所的官网找了一下博士研究生的活动照片,然后将一张合照拉出来放大在全息屏上:“你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他。”

    军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直男审美没能和广大女性的审美对齐:“你说的巨帅无比,是你个人觉得巨帅无比,还是大家公认的巨帅无比?”

    沈韶捏着恩竹的脸皮警告他不许怀疑自己的审美,并重申是大家一致认为巨帅无比,她个人其实反而私心觉得一般。

    于是上校犹豫地指着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男性:“这个?”

    “对。”,沈韶点了点头,“你也觉得一般吧?我就知道我的审美没有问题!不过其他人都说巨帅无比,李雨嫣时常感叹对方的身高不够,可惜了这张脸。”

    上校犹疑地再次查看照片,心说这人到底帅在哪里,并且暗自嘀咕说这位东碣公世子,好像和齐鸣是一挂的那种长相……齐鸣个子不低,难怪那小子在大学里那么受女生欢迎。

    但却偏偏恰好避开了沈韶的审美好球区。

    军官开始怀疑是自己二十多年前救幼年沈韶的事情给她的审美拐偏了。

    恩竹转头问沈韶觉得和照片里的人相比,自己长得如何:“吾孰与东碣公世子美?”

    “君美甚,东碣公世子何能及君也?”,沈韶嬉笑着回答。

    军官一脸得意又得逞的模样:“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沈韶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不,刚才是真心话……你小子趁机占我便宜是吧?”

    “是你自己说了妻子回的那句话的。”,上校狡猾地笑道。

    沈韶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那我总不能回你妾或者客说的那两句吧!”

    “所以在妻、妾、客,三种关系中,你还是选择了承认是妻咯?”,恩竹摸着手臂上凹凸的牙印,一边忍痛一边心里乐开花。

    沈韶一时语塞,想了一下突然甩锅回去:“你还敢想着妾的事情呢?胆子够肥的啊?”

    “我刚才说的话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上校满面惊恐。

    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后排拌嘴的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心说妈的新婚小夫妻真是腻歪的要死,老子要在你俩的爱河里尿尿。

    ……

    上校呆滞地坐在汤池中,他才明白原来沈韶说的“我带你去泡私汤温泉祛除疲累”,是让他去有两个私房汤池的房间里坐在男汤泡着,自己在另一边的女汤。

    “可恶!”,恩竹含泪捏了一把拳头,他还满心期待地以为私汤是两个人一起泡。

    “没错啊,是一起泡啊!”,沈韶仿佛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动,“一个房间正好有两个池子而已,都在一个房间里了,怎么不算一起泡呢?我们甚至还能一边泡一边聊天呢!”

    军官推了一把漂在水面上的橡皮鸭子:“……你把两个汤屋中间的门反锁了,这跟两个房间有什么区别吗?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沈韶嬉笑着说自己就是做这种情报收集和分析的工作的,属于职业病,最会找地方了。

    “不过,泡温泉还确实蛮解乏的。”,上校向后摊倒了一点,让按摩喷头对准腰部和肩膀。

    沈韶得意地嘿嘿一笑:“是吧?”

    “要是有人给推拿按摩就更好了。”,军官揉了揉自己略有些酸痛的肩膀和上臂。

    “您猜怎么着?”,沈韶的身子藏在墙后,伸手打开了两个汤池房间之间的门。

    恩竹听见开锁声瞬间脸上一红,心想莫非对方是要来给自己按摩:“这、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沈韶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理所当然,“我俩什么关系,还跟我这么客气?”

    上校连着耳朵一起发红,紧张又期待地吞口水。

    但他脸上的温度很快降了下来——从房间外进来两个戴眼罩的盲人阿姨,分别摸着墙壁走进两间汤屋,给两人进行肌肉放松和按摩。

    “怎么样,我想得周到吧?”,沈韶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我请你!不用客气!”

    恩竹欲哭无泪,但又确实得到了放松:“……谢谢。”

    ……

    前一天泡完温泉吃完午饭后,恩竹就回了基地办公室,二次检查自己的战事汇报材料,为第二天的大殿述职做准备。

    “圣上,以上便是关于雷斯亚尔钦战役的报告,目前我们谕洲已经和诺瓦科锲签署了停战协议,且此次谈判重申了西北的国境线,将天策大帝时期打下来的土地一并收回。”,上校把两张战前战后谕洲实控区的地图对比放大在全息屏上。

    皇帝欣喜非常,最近一个多月好事频发,战场有捷报频传,前朝的改革顺利推进,后宫则是心爱的静纯昭仪有孕……甚至长公主的病也养好了,重回朝堂帮他处理繁杂的政事。

    “好,好,好啊!”,皇帝心花怒放,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竹儿不愧为朕的得力家臣!”

    长公主为了不让皇帝疑心,硬是装了一个月的病,这下总算能出来走动,还要稍微表现得虚弱一些,故意难受地咳嗽两声,声音飘忽地说着话:“是啊……如今竹儿长大了,能为皇帝做事了,舅母也感到很欣慰……”

    “卑职谢圣上、长公主抬爱!卑职十分感激圣上给臣这个机会,卑职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恩竹用力地向皇位方向行礼。

    皇帝满面春风地轻轻拍了拍龙椅扶手:“怎么还自称卑职呢?朕都说了,你是家臣,以后自称臣就是了!”

    “圣上,卑职身为军人,不敢僭越,不敢自称臣。”,恩竹挨了一次打就学乖了。

    镇国公和皇帝交换了一下眼神,皇帝又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再次转过脸来看向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在殿前的上校:“恩竹上校临危受命,在西北战事立下汗马功劳,朕必须嘉奖!如今你是朕的家臣,朕决定亲封你为四等勋爵,由宗礼司按督尉的礼制给你置办!”

    沈千山一脸【你小子真他妈走运】的表情,一边觉得恩竹作战能力是还不错,一边想着沈韶也能因此受益就感到舒心,尽管勋爵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头衔,也不能世袭,但至少自己女儿能少在背后被某些世家和贵族圈子里的讨厌家伙嘲笑……虽然沈韶并不在乎,但是作为父亲,偶尔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传到自己耳朵里,还是觉得自家孩子可怜。

    “臣,谢圣上隆恩!”,恩竹立刻改变行礼姿势,从之前军人专用的谒拜礼,改按臣子的伏跪大礼给皇帝磕头。

    ……

    “勋爵大人,这些御赐的嘉奖,和爵位的礼制用品以及礼服,过几天就会送到您府上。”,宗礼司的办事司郎恭敬地向恩竹行礼,“麻烦您留个地址。”

    上校愣了一下,他犹豫地问特军部队的宿舍地址可不可行。

    “宿舍?”,办事司郎一脸不可思议,“您……结了婚都还没有自己的宅邸吗?”

    军官尴尬地点了点头,心想可以用一下凶宅地址:“要不……先寄送到我亲戚家里?”

    “呃……”,司郎为难地挠了挠后脖子,“可这些礼制用品,很多都是要装饰在您宅子里的。”

    恩竹窘迫地搓着手,说自己可以和亲戚讲一声,装饰在那里应该也没事。

    “哎呀勋爵大人,圣上不是赏了不少钱财嘛,您就用那笔钱,先在王城郊外偏一点的地方,买栋便宜的房子呗?而且勋爵每个月的爵位俸禄也很可观,就是用来还贷款也足够了!”,司郎拿计算器简单做了个算数题给恩竹看。

    “这边呢我帮您先暂时存着这些东西,您到时候地址确定了再来告诉我,我届时再让人给您送过去。”,司郎低声劝着,“您现在是有爵位的人了,买楼房公寓也不合适,怎么也得买个独栋,有个排场,不然多丢圣上的脸面呀!”

    司郎又用可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上校,几乎要把【你们恩氏一族不是很有钱的吗?怎么儿子都结婚了也没给置办个宅子?】写在脸上。

    恩竹一脸【行,我想想办法】的为难表情,感谢司郎帮忙考虑,嘴上说是因为结婚太仓促,后面自己又去了前线,所以新房还没来得及购置,心说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是假结婚,俩人仪式弄完就完全忘了做戏做全套的操作,要是被皇帝听说他俩夫妻分居,怕不是又要胡乱怀疑沈家,别到时候再次加码,要求他俩生个小孩出来才放心。

    “没事儿没事儿,刚新婚没多久就去西北为圣上效力,实在是不容易,您地址确定了和我说一声就行。”,司郎满脸讨好地向恩竹行礼,恭敬地送他出了大殿围墙。

    上校后脚刚踏出围墙就赶紧给沈韶打了个语音,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靠!”,沈韶刚交完任务材料往大殿外面走,“你去前线太突然,我都忘了这茬了!刚才和你说话的司郎叫什么名字?我得确认这家伙不会把这件事传进皇帝耳朵里。”

    恩竹把司郎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表示自己大致看了一下,王城市区的独栋基本都是五千万往上的价格,他打算尽量买个离大殿近点的方便沈韶上下班,那估计都要八千万起步。

    “我银行卡里应该是有两千七百万左右的现金,口袋里的不太够,我再问我…….卧槽?”

    沈韶的耳机里传来一声破音的动静,对面安静了几秒之后再次出声:“我忘了结婚之后,家族信托就会解冻一半,之前二十七年没分配过的红利收入的一半,一次性都打到我账上了……没事了,钱不是问题,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挑个宅子?”

    沈韶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下午还有事,你自己看看买个差不多能应付皇帝的就行,最好是精装修、家具齐全、能拎包入住的那种,早点解决安全隐患。”

    “……好吧。”,上校有些遗憾,“我想着这是我们的家……但你说过不能当真,我下午速速看几个,挑中合适的我就把地址发给你,你下班后来看一眼行不行,没问题我就打款。”

    沈韶沉默片刻,她隐约感觉到了恩竹的难过情绪:“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庆祝一下。”

    “庆祝我得了个勋爵头衔?”

    “庆祝一下……我们有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