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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边界感
    “真的,下次我把他娘亲的画像拿给你看。”

    萧寅焕懒得搭话,气压低沉。

    “你真生气了?”

    沈意浓伸手在他眼前晃。

    能不气吗?

    “沈意浓,他背过你吗?”

    “我小时候摔到头,记忆没了,不知道小时候他背过我没,我记事以来,他倒是没背过的。”

    萧寅焕总算心情好点了。

    至少他比那个裴先生早背到沈意浓。

    不过他也是瞎高兴,裴靳在沈意浓没出事前几乎天天背她。

    “这次你回去,带我去你家,我想见见你口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裴先生到底有多好。”

    萧寅焕感觉自己要活在那个裴先生的阴影之下了。

    “我觉得冥冥之中你和裴先生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但是我还找不出。”

    沈意浓唉声叹气了几声,“曾经我还怀疑你和他是一个人。”

    萧寅焕赶紧纠正她,“谁跟他一个人了?我姓萧,他姓裴,长得又不一样。”

    好吧。

    不是就不是,也不太像。

    到了沈意浓住的那个院子,萧寅焕将她放下来,看了眼她身上的穿着,“要不要洗个澡?”

    “要洗的,很热。”

    沈意浓看着这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房间竟然有点感慨万千。

    萧寅焕去吩咐人备水和备午膳。

    她腿根本没有萧寅焕大惊小怪的严重程度,被撞那时候很疼,现在好多了,是能走的。

    她站起来时,萧寅焕还紧张的喊她别动,“我抱你进去。”

    “不用,我能走。”

    说完走几步给他看,萧寅焕才舒展眉头,坐在院子里等她。

    沈意浓进去洗澡了。

    扶鸦过来禀告,“虞丞相递了弹劾主子的奏章,还在皇宫里跪着,皇上让他回去,倒没传唤主子。”

    “萧政心里还念着本王母后呢。”

    “皇上派了几波人去青山开矿,户部、刑部、吏部、兵部、锦衣卫和东厂都派有人去,就是想相互掣肘,采矿和运矿交给了虞家和户部侍郎、还有黎将军。”

    萧寅焕嗤笑一声,“这些人不都是当年陷害苏敖舅舅和龙骑军的人吗?”

    扶鸦低头,“是。”

    “让我们的人暗中开矿,他们运回时,抢矿,嫁祸,再制造些谋权篡位的谣言,让萧政怀疑,再让他们狗咬狗。”

    扶鸦下去传令。

    沈意浓也洗好了出来。

    自己选了套浅杏色的长裙,一件浅绿色的外罩纱,很清爽。

    头发也松松系了一圈垂到腰际。

    沐浴出来整个人清爽、香甜,像清晨花骨朵上的露珠一样。

    “过来,我看下你腿。”

    沈意浓赶紧弯腰捂住,“不用你看,我看过了,不严重的。”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看了,紫了一大块。

    她皮肤容易有印,没个几天那紫色消不了。

    永远说话不听,萧寅焕懒得说,直接起身过去将人抱着。

    “喂萧寅焕你放我下来,你怎么说抱就抱?”

    她娇娇小小的,在他这个一米九浑身肌肉的男人面前简直轻轻松松被抱起来,毫不费力,他快步朝椅子那走去,坐下,将人放在膝盖上。

    “自己坐还是坐我腿上。”

    “自己坐。”

    萧寅焕这才放开她,沈意浓赶紧在他旁边坐下。

    萧寅焕站起来。

    “你要干嘛?”

    沈意浓甚至双手捂着自己胸前防备看他。

    萧寅焕定定看她几息,蹲下来,要掀她裙子,她赶忙双手捂住膝盖,“你、你别乱来啊。”

    “我看一下你被撞的地方,松手。”

    “不。”

    沈意浓捂得可紧了。

    看着她这又是防备,又是害怕的神情,萧寅焕开始不耐烦了。

    “我帮你挽裙子和你自己挽,沈意浓,自己选一个。”

    沈意浓见他好像又要冒火,她被迫做选择心情也有点火爆,“你为什么非要看?”

    “不看怎么知道伤到哪个程度?”

    “若我就不让你看呢?”沈意浓握了下拳头。

    “我非要看呢。”萧寅焕一点不退让。

    也不知道小姑娘在犟什么,看个伤还在这磨叽半天。

    萧寅焕只想快点看她被撞的地方然后给她抹药。

    他话说完也不管沈意浓,将她手从膝盖上拿开,直接掀开她裙子,将她裤脚挽上去。

    被撞的地方在膝盖往上正中。

    等看到那大面积的淤青和紫色一片将她白皙皮肤覆盖住时,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直接拿过药膏抹开给她涂上。

    涂好了给她把裤子拉下来。

    只不过他手还放在她膝盖那时,啪嗒的一声有眼泪砸在他手背。

    他抬头时看到沈意浓眼眶红红的,那泪掉下一滴以后,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嗒的掉。

    然后她拿手背擦了下眼泪,见他抬头看她,她将脸别到一边去,也不说话,就拿手一直抹眼泪。

    萧寅焕就着蹲着的姿势,将她脸掰过来面对他,“沈意浓,为什么哭?”

    她拍掉他的手,还在抹眼泪。

    萧寅焕看着手背的眼泪,皱眉,“我动作重,弄疼你了?”

    因为她眼泪砸到萧寅焕,他动作停下来,裤子也还没放下来。

    沈意浓抽噎着自己弯腰去放裤子。

    问也不说话,只知道哭。

    萧寅焕最怕她这个样子。

    眼眶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着把自己手拍掉的架势,好像是自己欺负她一样。

    “沈意浓,是我惹你哭?”

    她就是不吭声。

    “说话。”

    他又去掰她的脸。

    一张巴掌大的脸,上面全是眼泪,眼皮都给她哭肿了一点。

    这样子,让人巴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她眼前,要哄她笑。

    “你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萧寅焕点头。

    “我是一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女孩子。”

    虽然他不知道成年是什么意思,但是沈意浓懒得解释。

    萧寅焕搞不懂她要说什么,点头。

    “可是你竟然去掀我裙子,挽我裤子,你没有边界感。”

    裴先生就不会这样。

    萧寅焕:………

    “就为这个哭?”

    看个伤也哭成这样子,直男萧寅焕不理解有什么好哭的。

    见他还很平静的问就为这个哭,沈意浓更气了,“什么叫就为这个哭?你觉得这行为很正常?”

    萧寅焕点头,语气笃定,“很正常,不挽裤子怎么看伤?我眼睛又不能透视。”

    沈意浓:………

    “有一个词叫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是担心你的伤吗?看一眼才放心。”

    “有你这么看的吗,那如果我伤在胸前你是不是也要看?”

    “是,不管伤哪我都看。”

    萧寅焕站起来,看她一眼,“再说,第一次见面你就上来吻我摸我,你说你是不是还伸手摸我腹部了?我当时可没像你一样哭,也没说你没有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