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妃看到白衣女人,向陆寒笑道:“陆寒,就是她把我救出来的,我给你介绍。”
“不用介绍……”陆寒叹息一声,“她是王族凤家的姑娘,凤一鸣的妹妹,排行第九,大名……”
“叫我凤九。”凤九黑着脸,截断陆寒的话。
李妙妃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但又不好当众问。
“陆寒,你杀了国主,打算怎么收场?”凤九劈头盖脸问道。
李妙妃惊呼:“什么?”
姜姒竖起大拇指:“牛逼!”
“收什么场?”陆寒嘿嘿一笑,“我是为国锄奸,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
姜姒笑道:“我配合王天一去对付城防军,很顺利就把对方的头目拿下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把直接效忠童良人的主官们都送到枢密院听候发落了。”
“多谢!”陆寒认真鞠躬。
有了姜姒这种强大武力镇压,城防营的主官们确实不敢造次。
这一次,龙翼左军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将城防系统全部拿下。
童良人也是太过托大,只想着换防来防止万一,却不会借用加冕的机会将朝堂对手一网打尽人,终究还是太过小心,想要徐徐图之,结果让陆寒突袭成功。
“各个省,各个城上交的间谍嫌疑人名单也已经交给枢密院了,能找到的证明人也送进了枢密院,童良人的事情,尘埃落定了。”陆寒笑道。
“幼稚!”凤九冷冷道,“童良人能坐上国主之位,后面有多少人撑他?议员里又有多少人交好他?你把他千刀万剐了,投资童良人的那些人,在眼看着曙光降临的前夕,所有付出都打了水漂,你觉得他们会谢你?还是会恨你?”
陆寒摆摆手:“不重要,他们恨我却动不了我。”
“嘁!”凤九翻了一个白眼儿,“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你身边的人?你知道你的未婚妻受了什么苦?”
一股寒气瞬间从陆寒身上爆发出来。
“妙妃,他们怎么你了?”陆寒低吼。
“没事……没事的。”李妙妃连连道,“真的没事,就是……不给水喝,不给东西吃。倒是没怎么虐待我。”
“那是他们觉得胜券在握,只是怕陆寒找麻烦,所以才没给你上强度。”凤九冷冷道,“如果他们当时就知道陆寒会杀了童良人,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你男人幼稚,你也幼稚,真是乌龟找王八!”
“凤小九,你这张嘴怎么还这么臭?”陆寒七窍生烟,“你救了妙妃,我本该谢谢你,可你就这么不让人有个好心情啊?”
“我为什么要让你有好心情?我又不是为你而活,我又不需要依靠你生活,你配么?”凤九反唇相讥。
“你随便吧!”陆寒一肚子火儿发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当时凤七跟他开玩笑,说凤家想让凤九和他结亲,可把陆寒吓了一跳。凤九典型的女人至上主义,眼里谁都容不下,谁都看不起,尤其是——厌男。
她养尊处优,年方二十却已经是天人高手,是凤家的天之骄女。
加上相貌出众,身材婀娜,身上挑不出缺点。
但由于家庭原因,导致她如此偏激。
陆寒可没兴趣做拯救她的白衣骑士,人家是王族娇女,过得再差也比他强,操那个闲心呢。
“陆寒,我们进去吧。”李妙妃挽着陆寒臂弯,拉着他走进大厅。
大厅中间,跪着一名中年男子。
陆寒扫了一眼,猜个七七八八,但还是笑呵呵问道:“这位先生是?”
男子不认识陆寒,但是看到李妙妃和他的亲密动作,立刻猜到陆寒身份,膝行到陆寒面前,脑袋狠狠磕在地上,瞬间变得血糊糊一片。
“小人是海华地产的李海华,之前一直为童良人牵线搭桥,算是……他的手套。”
李海华五十多岁,满面红光。
能看出来,他的人生应该是顺风顺水,否则也没资格被童良人称为“朋友”。
“你来找我干嘛?”陆寒冷冷道。
“这是我旗下所有产业的转让协议,我愿意将它们无偿转让给李妙妃女士。我冒犯她虽然是迫不得已,但错了就是错了,希望李妙妃女士能够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放我一马。”
李海华赔着笑脸,血,顺着脸颊流下。
这位在地产界呼风唤雨的大鳄,此刻卑微如狗。
凤九救了李妙妃就直接回到了天龙会馆,根本懒得搭理李海华,然后李海华就收到童良人变成骷髅人的消息,于是他疯了一样跑到会馆等待陆寒。在陆寒进门前三分钟,他刚刚赶到。
为了一家老小挣命,他拼了。
陆寒接过转让协议,看都不看就撕成碎片。
李海华茫然无措。
“李海华……”陆寒缓缓道,“你这些东西不在我眼里。我的未婚妻永远不会缺钱缺资源。”
“是是是,是小人自以为是了。”李海华赔笑道。
“你既然是童良人的白手套,自然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陆寒声音寒冷如冰,视线没有一丝温度,他坐进椅子,翘起二郎腿,脚尖儿遥遥对着李海华。
李海华面色惨然。
大人物,最看重的当然是尊严。
也就是……面子。
他劫持李妙妃,尽管不敢动她一根手指,但在陆寒看来,尊严被冒犯,这才是致命的。
“我饶了你,别人会怎么看我?”陆寒手肘顶着扶手,托着腮帮子缓缓道,“别人会认为我陆寒贪恋财物,只要给足了代价,我就会原谅别人的冒犯。那以后但凡有点儿想法的人都会这么对我。大不了赔上家底嘛。”
“童良人,是我千刀万剐弄死的。”陆寒淡淡道,“你既然帮他出手,那就……随他去吧。”
李海华脸色瞬间惨白,最后一股气儿瞬间泄掉。
“少主……我的产业请您收下,求您保我家人。”李海华在做最后的努力。
他死了,他的家人根本保不住庞大的财产,最后结局大概率是财产被人瓜分,家人性命不保。
“自作孽,不可活。”陆寒斩断李海华所有希望,“你给童良人做手套,我不信你没怀疑过他的身份,你只是贪恋财物和权势,视而不见罢了。”
“我确实怀疑过。”李海华苦笑,“但是,我一个小小的地产商人,又不可能扳倒他堂堂枢密院使,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送客!”陆寒不耐烦道。
“少主,我有事情要禀告。”李海华忽然眼睛亮起,“也许,对您有用。”
“哦?说说看。”陆寒淡淡道。
“我只能跟您一个人说。”李海华咬咬牙,“这是童良人的绝密,小人斗胆请少主保护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