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初“嚯”了一声:“还能起死回生?那不是无敌了?死了还能起来继续嗨。”
青玄翻了个白眼:“当然需要条件,你以为起死回生这么容易?都烂成一堆白骨了,难不成还能活过来?”
想象着白骨卡顿着起来的画面,沈乔初抿了抿唇,有些想笑。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头,你刚才说赤盖这个法器属于哪个邪神来着?”
“尤格。”
“听说过邪神梵影吗?八只手臂,额间点朱,看着就很邪恶的样子。”
青玄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印象,不过你形容的样子,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沈乔初坐直了身子,朝他挤了挤眼睛:“老头,你再去祖师爷的仓库里翻翻呗?”
青玄的山羊胡子又开始抖了。
“你个小猢狲,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我,下次你自己滚回来找。”
哎嘿,老头这是想她了吧?!
沈乔初一本正经地应他:“行行,下次我肯定自己去找。”
青玄的唇角扬了一半又给压下去了,说了声“挂了”,屏幕马上就黑了。
沈乔初把手机扔到一边,面朝下扑到了床上。
月黑风高睡觉夜,洗洗睡吧。
陆子星知道沈乔初和姜莱去了华宁村的事情,是在三天后了。
一下课,他就拉着姜莱就来沈乔初家讨说法,几个意思?现在有惊险刺激的事情都不带他了是吧?
他们还是不是好伙伴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结果他愤懑的话刚起了个头,项奕程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沈初安回来了,进门就喊沈乔初“初姐师父”。
陆子星瞬间调转枪头,一把揪住了项奕程的耳朵。
“臭小子,你再敢乱叫,小心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项奕程捂着耳朵,抬脚踢他:“你是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管得着吗?”
“嘿,我都没叫上呢,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眼镜就敢叫师父了?”
项奕程挣脱他的钳制,顶着毛茸茸的脑袋一下撞到了陆子星的肚子。
撞完他就赶紧跑,边跑还边往后叫嚣:“就叫,就叫,气死你。”
陆子星真的快气死了,项奕程这一撞刚好撞到他的胃部,他连中饭差点都吐出来了。
臭小子,不揍他一顿,他难消心头之恨。
他咬了咬牙,朝他冲了过去。
姜莱按了按耳朵,无语,还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呢,这边两个幼稚男就能吵得人脑袋嗡嗡乱响。
沈乔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二哥就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沈庭意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他大步走进来,看着围着沙发追来打去的两个人,呵斥了一声:“闹腾什么呢?”
陆子星和项奕程同时停下了脚步。
沈庭意走到俩人中间,一边揪住一个后脖领,拖着就往外走。
“吵死了,你们两个放学了不回自己家,来我家干嘛?”
他左边瞅着陆子星:“你,一个礼拜跑两次,给你在我家留个房间?”
陆子星瞪圆了眼睛:“可以吗?其实我可以和沈初安一个房间的。”
沈初安两手在胸前摆了个大叉,表示拒绝、不同意、坚决抗议。
沈庭意眯了眯眼睛:“你说呢?”
“哥,我还是回家吧。”陆子星能屈能伸,马上改口道。
沈庭意满意了,转头看向右边,这个小眼镜最近天天都来,沈初安本来就闹腾,这家伙比沈初安还闹腾一百倍。
“你呢?作业都做好了吗?”
项奕程老老实实地举着手:“都写完了,二哥。”
“谁是你二哥,作业写好了,考试呢?都考几分了你就天天这么玩?”
项奕程继续老实巴交的:“二哥,语数英科全都是一百。”
沈庭意噎了一下,踢到学霸的铁板了。
他加重了揪脖子的力道,项奕程觉得有种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感觉。
陆子星和项奕程缩着脑袋像是两只小鹌鹑,不等挣扎就被沈庭意拖到了院门口。
眼看就要被扔出去了,陆子星扒拉着门口朝里面喊:“初姐,忘了告诉你,后天学校要考试,小江老师说你一定要来的。”
沈乔初满脸黑线:其实也可以不用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沈庭意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院门,拍了拍手,很好,安静了。
沈乔初朝姜莱一摊手:“看吧。”
姜莱看着消失在院子外的陆子星,就……挺惨的,这进来还没五分钟呢。
沈庭意走过来揉了下沈乔初的脑袋:“你们好好玩。”
沈乔初问:“二哥,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晚上一个大学同学结婚,我回来换件衣服。”
“大学同学啊……”沈乔初笑得眉眼弯弯的,“宋知宁也会去咯。”
沈庭意瞪了她一眼,小屁孩,一如既往的八卦。
他没理她,和姜莱打了个招呼,转身上楼换衣服去了。
吃完晚饭,沈乔初和秦淑兰一老一少在院子里支了两张躺椅,躺在那看月亮打嘴炮。
就像在清溪村的时候一样。
叶竹君倚在门口看了俩人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楼了,没让福伯再支一张躺椅出来。
沈乔初把秦淑兰手里的半块桂花酥抢了塞自己嘴里,看着老太太一副苦大仇深的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晚上吃了一满碗的饭,桂花酥都吃两块了,还吃呢?怎么?等着吃积食了,让我给你扎两针?”
老太太不说话了,哼了一声看月亮去了。
臭丫头那针扎的,一扎一个不吱声。
沈乔初正翘着腿悠哉悠哉的,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是在酒店里参加大学同学婚礼的沈庭意打来的。
“二哥。”
沈乔初接了电话,就听沈庭意像是躲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压着声音和她说话。
“初初,我在楼梯间给你打电话,我觉得新郎好像有点不对劲。”
沈庭意是新娘的大学同学,新郎他没见过,但进门的时候和他寒暄了几句,觉得对方礼节周全,性格开朗,看着还不错。
沈乔初放下腿,稍稍坐直了身体。
“怎么不对劲了?”
“从他上台后,就一直僵着脸。”
沈乔初歪了下脑袋:“不是因为太紧张了?”
沈庭意对着空气摆了摆手:“不是,不是那种紧张的僵硬,怎么说呢,就……就……”
他绞着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词,“就像是个木偶。”
沈乔初皱了皱眉头:“二哥,你开视频吧,回去后把镜头对着新郎。”
很快,沈庭意就回到了座位,他装作拍摄,点开了和沈乔初的视频。
拍了一会儿,他切换了模式,把手机放回到耳边:“初初,看清了吗?怎么样?”
沈乔初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里传出来,惊得沈庭意的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
沈乔初说:“二哥,台上有鬼,而且有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