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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探平安酒店2
    我把车停下来,准备下车看看情况。

    突然感觉周围慢慢开始起雾了。

    我心里暗骂道“阳春三月起的哪门子雾”

    趁着雾气不大,我推开车门。

    一股说不明白的烧东西的味道充斥我的鼻腔。

    刮着小风,两旁的树林被吹的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在这静谧无声的夜晚,这声音显得更清楚。

    抬头看不到月光,路边是密不透风的高大树木。

    我把手机举高高,结果是徒劳的,一点信号都没有。

    导航显示我还距离平安酒店还有一公里。

    周围雾气越来越浓,很快,车灯都照不出十米了。

    而且越来越冷,那股子烧东西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我就是再蠢,也想到了一个词,鬼打墙。

    这地方本就是凶地。出现什么事都不奇怪。

    我赶紧上车,锁好车门,升起车窗,慢慢沿着路往前开。

    我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我还年轻,我还有一身正气,没事的,没事的。”

    开了十几分钟,四周依然看不出任何变化,手机也没有信号。我心里越来越怂。

    而且我尿憋了,又不敢停车,也不敢下车。

    就只能沿路慢慢开,时间到了十一点半。

    我掉头以后开了一个半小时了,还在这破路上。

    四周雾气浓烈的快要实质化了,我一点都不看到前方,车灯照出去白茫茫的一团。

    我也不敢开了,我怕冲到树林里,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我心里默念“路过贵宝地,对不起,对不起。

    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是单身狗,诸位莫怪,给我个机会。”

    把车停下来,我颤巍巍的点了根烟,放下一点点车窗透气。

    那股烧东西的味道冲了进来,而且隐隐约约能听到些声音。

    混杂在树被吹动的声音里。

    我本来想关上车窗,手抖按了一下,车窗自动下去了。

    我赶紧扣着开关,把窗户升起来。

    但是玻璃放下的这几秒我听清了外面的声音,全是哭喊声。

    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混杂在哗啦啦的声音里,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又尿憋,又不敢下车。

    到十二点,实在憋不住了,心一横,死就死吧,一把推开车门,走到路边放水。

    雾气腾腾,在车灯的照射下,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甚至都看不到我的脚,一股浓烈的燃烧的味道混杂在雾气里。

    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夹杂在树枝晃动的声音里,这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物极必反,恐怖到极点的时候,反而没那么怕了,有点奇怪。

    在外面站了一会,我钻进车里,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

    “滴滴滴滴滴滴”一阵急促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车头雷达响了,显示有人在车头站着,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外面雾气大的我根本看不到车头。

    中控屏显示有个人从车头右边走到左边。

    右中左雷达依次闪烁,然后我就看到主驾驶后视镜的车侧雷达被激活。

    不出意外雾气里有个什么正站在车外,但我看不到它。

    它在主驾外面停留了十几秒,然后走到车后面。

    屏幕上,车后方的雷达疯狂闪烁。

    闪的跟我心跳一样快。

    我一直憋着气,盯着车中控屏。

    外面那个东西在车后面来回走了几圈,消失了,雷达也消停了。

    我猛然出了口气,憋的我都缺氧了。

    我放下手机,锁掉车门,关掉灯,熄火。

    然后爬到后座,坐在后座地上,背靠着车门。

    扯下后座的坐垫盖在身上,扯过卫衣的帽子蒙住头。

    轻轻靠在后座上眯着,等待天亮。

    我记得网上看到过鬼打墙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会自行消失。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我好像被浓烟呛醒。

    一睁眼我睡在一个精致的酒店套房里,满屋子都是烟,房顶的烟感器疯狂鸣叫。

    我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楼道里全是人,看不清脸。

    我被人推搡着到电梯口,电梯却停止运行了。

    我又被人群裹挟着到楼梯口,但是楼梯间的门被一道粗壮的铁链锁着。

    嘈杂的谩骂声,叫喊声,一股脑的冲进我的大脑。

    我跌跌撞撞的挤出人群,摸进一个房间。

    在卫生间打开淋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像是喝了三斤假酒一般,脑子昏昏沉沉。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由凉水砸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浑身燥热,强撑着睁开眼。

    淋浴已经停水了,浓烟弥漫,我不停的咳嗽,眼睛不停的流泪。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静悄悄的。一股股热浪从门口冲进卫生间。

    我心知今日当死之时,认命的闭上眼。

    这时候听到一声声宏大的钟声,夹杂着诵经的声音。

    就像白蛇传里水漫金山寺时,寺众诵经敲钟声音。

    我的意识在慢慢消散,我感觉有人在拖动我的身体。

    我最后一次睁开眼,模糊间看到一个高大有力的光头在把我往楼道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