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老祖猛然抬头盯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才对我拱手,慢慢说了一句:“先生大义”
围观的鬼都跪着大喊“先生大义。”
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梵音转头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摸出一张高级身份牌,对玄冥老祖说“本来呢,这张黑色的卡是给鬼王准备的。
但是现在梵音姐姐需要用。
只能委屈老祖屈尊住在这张身份牌里了。”
玄冥老祖摆摆手:“林小友真是羞煞老夫了。
此生能跟随帝君,已是了无遗憾。
身份牌算什么。”
我笑了一下,拱手高声道:“林风恭送老祖上路。”
玄冥老祖冲我和梵音拱拱手,带着张冲冲钻进了身份牌。
我对周围的鬼挥挥手,带着梵音出了公墓。
玄冥老祖用我身体喝了三杯酒,我不能开车了。
刚准备给悟金打电话,雨桐的电话先来了。
我接起来听到雨桐着急的问:“你跑哪去了,悟金说你们散了,我回来没看到你”
我说:“师父,我在城北公墓。你能不能来接我。”
雨桐立刻说:“别乱跑,等我。”
挂了电话,梵音看着我不说话。
我问:“梵音姐姐,怎么了”
梵音轻声说:“玄冥上次差点杀了你,我以为你今天要我帮你报仇。”
我疑惑的问:“啊?我看着像那种整天打打杀杀的人吗?”
梵音笑了一下说:“你忘了,那天在那个小女孩家里,你可是嚣张跋扈的很。
还有那天赶我下车的时候,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那种人。哎呀。”
梵音笑着说“行了行了,我千年道行的天帝看错你啦。”
我叹了口气说:“你明天就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梵音看着我,认真的说:“你信不信我。”
我点点头:“信啊,怎么不信。”
梵音双手掐诀,鬼气凝聚,黑色的鬼气在她手里不断凝聚,压缩。
最后变成一颗小小的,闪着白光的小圆球。
我问:“这是啥”
梵音说:“这是一颗许愿花的种子。
你许个愿。
把它种在地魂里。
等它开花的时候,就是心愿要实现的时候。”
我接过来,看着小圆球疑惑的问:“这么神奇吗,那我许愿,我们能再见面,再也不分开。”
说完那个小圆球没入了我的身体。
梵音诧异的看着我问:“啊?你就许愿再见我啊。”
我问:“怎么,能许三个吗?”
梵音摇摇头:“只能许一个。只是我以为你会许别的愿。”
我说:“那你再搓一个给我,我再许一个。”
梵音摇摇头,无奈的说:“一百年只能许一次。”
我叹了口气,问“那这个灵吗?”
梵音笑了一下,说“难讲哦,要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我。”
我嘴角抽动“这是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那种小把戏是吧。”
梵音哈哈大笑,说:“比那个正经一点,比寺庙烧香灵一点点。”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希望能灵一点。”
梵音点点头说:“放心,一定会再见的。”
这时候,陈小白骑着摩托带着雨桐赶到了城北公墓。
陈小白跳下摩托,一把抽出山河扇。
怒喝道:“玄冥死老头,给我滚出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打开车门跳下车,对陈小白喊道:“小白师父,别喊了,我在这。”
陈小白走过来看了看我,狐疑地问:“你喝酒啦。”
我点点头。
雨桐伸手摸了摸我脊柱,捏着下巴看了看眼睛,又揉了揉我耳朵。
对陈小白说:“没事。”
我摸出高级身份牌对雨桐和陈小白说:“师父,玄冥老祖自愿去地府了。”
陈小白和雨桐张大嘴,震惊的看着我。
雨桐狐疑地问:“你让帝君强行把他带走了?”
梵音摆摆手说:“没有,玄冥自愿去地府的。林风没有仗势欺人。”
陈小白哈哈大笑:“有没有都没事。只要给这个烫手山芋送走了就行。”
雨桐看着我说:“老头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说:“没有”
陈小白说:“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我去准备明天交接的事。”
然后陈小白拱手对梵音说:“帝君。明天见。”
梵音嗯了一声。
陈小白跨上摩托扬长而去。
雨桐开车带我们回家。
晚上洗过澡以后,我看到雨桐坐在地上,梵音盘腿坐在床上。
两人不知道聊什么,笑的前仰后合。
我给雨桐说了一句:“师父我下去拿个快递。”
雨桐嗯了一声。
回家以后两人还在聊天,我凑到跟前,雨桐问我:“买什么了,拿来看看”
我摇摇头:“小东西,你用不上。”
雨桐气呼呼的说“猪崽子还有小秘密了哦”
梵音问:“你为什么总是叫他猪崽子。”
雨桐哈哈大笑:“又蠢又笨,还吃的贼多”
梵音笑了一下说:“你们把他保护的挺好。”
雨桐神气的说:“就算是猪崽子,那也是我李雨桐的,谁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