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昭皇宫,御书房。
年轻的皇帝看着手中的信件,眉梢含笑,连日来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陛下看起来,心情颇好啊。”
殿内还有一男子,身穿玄衣长袍,利落刚正,长相硬气,眼神锐利明亮,一看就是出身武将。
此人是大昭总督,魏家长子,位高权重,负责维护京城稳定,处理各种政务,直接对皇帝负责,也是皇帝从小的至交好友。
周子御心情自然极好,拿起信件笑道。
“这是子饶传回来的信件,上面说了他这次岭南之行,朕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岭南竟然藏了这么多惊喜。”
魏燃作为皇帝的左右手,整个大昭发生的事都要知道,所以,岭南传出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现在看来,不止他查到的那些。
周子御也不拿对方当外人,直接将信件给他看,魏燃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眼底越发激动惊叹。
“这五皇子说的可是真的,这世上真有如土豆,红薯这样好的东西,若是如此,北方的灾荒就有救了。”
皇帝也很高兴,“子饶派人带回来一些种子,朕已派人去种,是真是假很快就知道了。”
魏燃看着信件说道,“还有上面说岭南种出了很多新水果,还有很多珍惜的药材,这药材竟然治好了岭南的瘴气,不可思议。”
“确实,朕已经决定,大量收购岭南药材,向全国推广,造福我大昭百姓。”
说到最后,两人脸色皆是一沉,他们都想到了这次去岭南收购的队伍,那是梁丞相的人。
魏燃火气大,有话直说,一脸愤恨说道,“这梁家这些年借采购之名敛了不少财,此人还不知低调为何物,敢在闹市公然高价出售。”
“私下竟然还敢开设赌场,青楼,恐怕,他连私兵也敢养吧。”
周子御登基不满三年,根基不稳,朝堂上很多都是他梁丞相的人,其人狼子野心,他是断断不可能放之任之的。
“朕听闻,梁丞相的女婿,柳文才柳尚书偷偷离京,似乎也是去往了岭南,朕急得,这柳尚书也是岭南人吧。”
“陛下是怀疑,他们两个想在此次岭南出现大量新品种的事上做文章。”
周子御眉头紧皱,“这岭南所做的事,有利于我大昭百姓,朕决不允许梁家搞小动作。”
“魏燃,朕要你秘密前往岭南,盯住柳文才,一旦发现任何不对的事,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年轻的皇帝眼神凌厉,杀伐果断,一点也没有在外表现得那般软弱无能。
魏燃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他知道,梁家,要完了。
“子饶的信中反复提起一位客栈老板,朕觉得她和岭南的改变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臣明白,臣必当调查清楚。”
... ...
沐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京城中的各大势力盯上,此时正在后花园改建,客栈后面距离山林还有一片空地。
她打算把这块空地改造成长租别墅,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提出想要长期租住客栈,可客人太多,房间又少,虽然有了二店三点,但那些人又都喜欢来她的店。
刚好又发现了一片空地,她就打算依山傍水建造一排独栋别墅出来,有山有水有鲜花,还有美食,空气又好,这样的地方建造别墅一定很好看。
沐漓已经迫不及待要建造出来了。
她已经把这一片围了起来,说是要施工,还让妖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看到她凭空变出许多房子的。
房屋的建造在运道魔方中也有,挑选了十栋带院子的别墅,沐漓一栋栋将它们摆好。
别墅都是双层的,最上面有一个小阁楼,上方也是设计成露天玻璃的样式。
白色的小洋房外爬满了爬山虎和蔷薇花,庭院中有精致的桌椅,秋千,还有摇摆的藤椅,绿草铺地,鹅卵石铺出了一条小道,整栋别墅四周用白色的篱笆围起,漂亮又温馨。
别墅内一楼是干净明亮的客厅,还有半开放式的厨房,精致的浴室,二楼有三间客房,主卧同样是做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能第一眼看到日出日落,漫天繁星。
还有书房和运动房,保证客人能在这里体验到最好的服务。
每一栋别墅她都有不同的小设计,但大致都有些相同。
宿今翎也在一旁帮着搬搬东西,给点装修意见。
“我觉得这个地方种一小片向日葵会很好看。”
沐漓是个接受建议的兔子,果然,这一栋种向日葵最合适。
宿今翎给了她很多建议,沐漓惊喜发现,这狐竟然还是个设计小天才。
从第一晚到青石县开始,宿今翎就住到了客栈,沐漓经常会拿出运道魔方查看,一开始还会避着这只狡猾的狐狸。
后来发现他也没动什么歪心思,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在生意上给她一些建议,沐漓也就没避着他了。
在她看来,两人与其说是雇佣关系,不如说是合作伙伴,尤其这货发神经跟他告白之后,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偷懒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在他的帮助下,沐漓也能喘口气,无形之中,也培养出了独有的默契。
宿今翎看着捣鼓神器的女孩,眼底复杂,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大家都是妖,为什么沐漓就有这么多天界才有的神器。
虽然她说是她的老祖宗玉兔带回来的,但他,不相信!
小兔子,很有可能是神界的人。
就凭他从来没在身上感受到妖气,相反,她身上总是若有若无带着他最喜欢的灵气,就算她是一只修炼得当的妖。
灵气也不可能如此纯粹轻灵。
所以说,她一定是神界的人。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一向自傲清高的宿今翎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情绪。
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可是他喜欢的小兔子是一个小仙女,怎么办,小仙女诶,会喜欢他一只普通的狐狸吗。
宿今翎陷入了深深的内耗当中,眼尾耷拉着,神色黯然,连耳朵露出来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