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习惯性的要伸个懒腰。
嗯?这怎么回事,懒腰没伸出去,上半身刚动弹了一下,就被一股束缚之力给硬生生按了回去,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扭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好像被绑住了。
张伟张口就是一句国骂,m,谁绑老子。
摇了摇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
只记得自己好像在烧烤摊喝酒,最后喝高了,跟几个陌生人喝了几杯,之后就迷迷糊糊的被人给架上了一台面包车。
坏了,想到这里,张伟觉得要糟,难道是以前的仇家要弄自己?
此时他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周围一片黑暗,手脚用力,发现自己趴着被绑在了什么东西上,哪个孙子的这么缺德,居然在酒里下蒙汗药。
以他的酒量,虽然不敢号称千杯不醉,不过几瓶啤酒,哪里能喝成那样,八成是被人使了阴招。
使劲挣了一下,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任他一身蛮力,也完全没鸟用。
张伟正在跟绳子较劲,突地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传来推门声,连忙停止挣扎,把全身唯一能动的脑袋往外斜了一下。
咔!
这是有人在开灯。
果然,眼前一亮,连忙闭上眼睛作昏迷状,耳朵颤动,通过房间里的脚步声判断,来的应当有四个人,两个脚步稍重,应该是男的,另外两个走起路来咯咯作响,应该是女的,穿的是高跟鞋。
“这次运气不错,昨晚出去喝个酒,还有人故意送人头,我顺手就把他麻翻了,这人可真够蠢的,哈哈。”
有一个男的的声音说道。
张伟不敢睁眼睛,听这声音,瞬间就想起来了,确实是跟他喝酒的其中一个的声音。
娘的,听这王八蛋的话,还不是仇家找自己寻仇来着,那这些人绑了自己做什么?无冤无仇的。
“是够蠢的,陌生人的酒也敢喝,哈哈。”
这声音就老了一点,应该在三四十岁左右。
把他推到手术室去,正好用的到,算他倒霉。
张伟心思电转,接着就发现绑着自己的东西动了,在掉头。
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微不可察的晃了一眼,由于角度的原因,只看到几个下半身。
四个人都穿的白大褂。
咯噔,咯噔!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那两个男的走的方向正好在张伟歪头的另一边,张伟眼睛眨了一下,看到一面光滑的墙壁,应该是个走廊,借着墙上的倒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台推车上。
推车缓缓的往前推,张伟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他现在心里丝毫不慌,任这些人推着自己,静等机会。
推车又拐了一个弯,进了一个雪亮的房间,那几人也不说话,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摆弄什么东西的声音。
咔!房门关闭,一股微风吹拂过来,掠过张伟面庞,转身了,四个人都没面对自己。
张伟睁眼,快速的打量了一下。
这是一封闭的小房间,头顶的大灯晃的眼睛一白,不过他还是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那两男两女背对着自己,正在一个小桌子上摆弄着各种器械。
玛德,看来是要向我下毒手了。
心中发狠,也不做无用的挣扎,那几人终于准备完,接着张伟感觉后背一凉,衣服被掀开了。
后腰皮肤凉飕飕的,有人在那里涂东西,应该是酒精之类的。
张伟心中愈发平静了,肌肤轻颤,清晰的感应到有尖锐之物向自己划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腰腹猛的一收,肌肉紧绷。
嗤。
手术刀划在张伟后腰上,居然发出一道嘎吱般的声响。
那人一愣,自己一刀下去,锋利的手术刀划在张伟腰上,居然没有划进去,只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白痕。
机会来了,张伟胳膊猛伸,小臂扭曲发力。
咔咔咔。三声爆响。
张伟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三处关节三声响动,就像是有人在用力鼓掌,随着张伟发力,被绳子完全固定住的胳膊猛的往前一伸,整只胳膊居然往前伸出了三寸。
三寸就够了,三寸就是一条命,那人要刀张伟,手术车齐腰高,张伟这一伸爪子,正好抓住了他的人中位置。
那人一刀没划动张伟,一愣之间还待在来一刀,突地下面传来一股剧痛,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声惨叫。
啊!
杀猪般的声音吓了其余几人一跳,张伟皮肤微颤,清晰的感应到其余几人身体明显跳了一下。
心中冷笑,五指用力往内一收。
噗。
像是捏碎了一颗鸽子蛋,那人第二刀还没划下去,被张伟这一捏,下面剧痛传来,握刀的手条件反射的就往回收去。
张伟捏蛋的手一松,迎着他急于护裆的手腕就擒拿了过去。
他被人绑了为什么不慌,因为他是一名练皮入门的大拳师啊。
练皮入了门,皮肤坚韧胜过皮革,肌肤感应犹如金蝉,能辨微风流向,心灵感应之精准远超常人,闭眼塞耳亦能行动无碍。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闭着眼,也能知道屋内几人的大致情况的原因。
一抓一擒之间,张伟握住了那人回收的手掌,五指轻轻一拧,一把小刀就落入了他的手里,如此时机那能错过,手腕翻动,手中的小刀往回一划。
锋利的刀锋划过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感觉胳膊一松,张伟大喜,只是一撑,绑住右臂的绳子就被撑开了。
蹦,蹦,蹦。
电光火石之间,趁那其余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解脱的右臂往上一划拉,绑住身体的绳子就被割断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