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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娇贵公主的草原狼王(18)
    “影七,你们去那边搜,不要惊扰了人群。”

    领命而去的暗影借着夜色隐匿,往晏水河西方向搜寻。

    “靠岸的那几所大船影一亲自去了,他善侦查,你放心。”

    夜间弥漫的花香更重了,熏得人头疼。

    “这是什么花的味道?”

    “玉兰。”

    晏浮笙知道血腥味代表着什么,不知来客目的是何,谨慎一些自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里面还有自己最重要的人。

    是以在时晏刚说出来时就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可从来没怀疑过时晏闻错了,这人,能吃错东西都不可能闻错了。

    想到当初自己首次去北宁的丢脸事件,晏浮笙就咬牙切齿。

    这狗鼻子。

    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个儿那五大三粗的妹夫,总感觉哪哪儿都不顺眼:“走吧,等会儿父皇他们该起疑心了。”

    夜幕中的烟花撞破了人们心中的欣喜,肆意挥洒着自己璀璨的光芒,簇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描绘美好。

    “阿娘,好好看。”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稀罕物呢。”

    “希望老天爷保佑我家今年能赚更多钱…”

    “我明天还想吃这个酥骨鱼…”

    “就着这烟花下酒,畅快,大哥,干!”

    ……

    句句话语汇集成吵嚷的人群声,也让站在窗边的誉顺帝等人脸上浮现笑意。

    浮云纠缠着雾霭飘散,明月当空,倾洒着皓光。

    浮玥仰躺在床榻上任由男人给自己揉捏着酸软的小腿肚,只觉得累得不行。

    “查到什么了吗?”

    想起今夜时晏察觉到的不对劲,坐起身懒懒地伏在软枕上问道。

    时晏大手稍稍用点力,眉头拧起又很快放松,“暂时还没有眉目,但应该不是针对皇室的,咱们可能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

    一整晚风平浪静,不说隐在誉顺帝身边暗处的影卫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就连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没发生任何动乱。

    实在想不通那杀人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但这就先不必让浮玥担忧了。

    见小公主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时晏指腹微动,轻挠她嫩滑的小腿肚。

    “呀…痒。”

    玉白玲珑的脚抵在他的胸口,浮玥用了点力气,想将他推远点。

    谁知又被一把握住了脚踝,整个的包裹在小麦色的大手里,伶仃地露出一小截踝骨。

    “痒。”

    浮玥实在怕痒,男人有老茧的手只是轻轻地覆在上方,就感觉有小虫子在上面爬似的。

    生怕男人使坏,浮玥率先求饶:“你别弄我,我真的好累了。”

    说完像是印证所说的话似的,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确实天色晚了,时晏略一用力就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去洗漱。”

    流水潺潺、时光漫漫,一室温情的同时,晏京七宝巷里的血腥味则是盖也盖不住了。

    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嗬嗬”地叫着,却发不出来更多的声音。

    “竟然还没死?”

    昏暗的烛光下男人挣扎着想要往外爬,爬至明亮处才发现,他的脖子上赫然横亘着一道刀口,直接割断了他的气管。

    血流如注。

    指甲塞满泥的手被一只穿着绣青竹样式靴子的脚踩住,又被狠狠碾过,带起地上趴着的那人一阵颤栗。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吗?”

    踩住他那人声音温润,分明是如沐春风的音色,却引得地上那人瞳孔骤然放大,“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了。”

    手起刀落。

    球状物体“咕噜咕噜”滚至床底下。

    夜色皎皎,照不亮前行的道路。

    手持一盏兔儿灯的男子步履从容地往街道上走,人群自他身旁笑闹而过。

    次日清晨。

    “影卫在临岸的一所船上发现了血迹,但赶到那儿时已经没有人了,今日凌晨在七宝巷的一处小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是户部的张为梭,那院子是他名下的,里头还藏匿着白银。”

    晏浮笙杯中的茶水未动,心思急转,但实在是没想到是谁杀了他。

    “张为梭为人一向低调,只不过最近我发现他有贪墨修路银两的迹象,暂时还没有查到证据。”

    时宴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但……

    “他是个坏人?”

    晏浮笙眉头一挑,“嗯。”

    “那就死吧。”时宴顿时满不在乎,“这种人他不死我也把他打死。”

    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明明已经有富足的生活了,还要往老百姓身上吸血抽髓,也不知道拿着那么多的钱财有没有这个命花。

    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还是要查一下,我们不能被蒙在鼓里等着别人去杀。”

    杀这人的凶手要么是为民除害,要么是寻仇,再往严重了点儿说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总之作为宴朝的权力中心,晏浮笙还是得查个清楚的。

    听着时宴的话,晏浮笙戏谑地笑了笑,“不错嘛,你这脑子竟然能转了。”

    “我之前只是不懂,不是傻。”

    时宴有些无语,“倒不至于连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出来。”

    皎皎说了,国有国法,犯罪了不能直接杀了,得依据罪行而定,照着规矩来,要不然就乱套了。

    这人死了就死了,可再怎么样也得有个章程,不能随意打杀。

    既然死的是恶人,晏浮笙又已经派人去查了,时宴也不再着急,起身想回泠然殿。

    “那我回去了,等会儿皎皎就要醒了。”

    “走走走,快走。”

    弄得谁没有媳妇儿似的,还在这儿暗戳戳地炫耀。

    像是一只疯狂摇尾巴显摆着肉骨头的狼犬。

    晏浮笙简直没眼看,挥手赶人。

    他也去找静静去。

    走进内室,床幔内小小一团隆起,睡得正香甜。

    时宴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将外裳脱下,手脚飞快地便掀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小公主熟练地滚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颈畔香甜的气息带着微烫的热意吹拂,时宴没忍住。

    “嘶……”

    被小公主修长的腿搭到身上的腿摩挲到,克制着往她怀里也蹭了蹭。

    果然那劳什子的定力,在她面前就是浮云。

    甜蜜又折磨。

    半晌后时宴也迷迷糊糊地搂着酣睡的浮玥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