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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冷仙尊的腹黑哭包郎君(24)
    “你只要帮我们勾引更多的男人,你那情郎便能活,还可以搜集更多更美的皮囊,有了那皮囊,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重新喜欢我?”

    “那是自然……”

    一字一句皆是引诱,用一个已经化为枯骨的情郎顺利诓骗住这只噬囊,死心塌地引来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生生忍住对血肉的渴求,送往城南的赌场。

    “这鬼物的记忆被修改过,它忘了自己的情郎早已死了,被改成是那情郎看见它真身吓跑了……”

    时晏顺着浮玥的目光看向那壶,心里满是冷然。

    “它的身上与那气息很像,但很轻微,可那赌场,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时晏有些奇怪,未想通那恶心东西到底怎么掩藏自己的气息的。

    “许是与那源源不断被送入赌场地底的心脏有关……”

    浮玥眸中俱是杀意,将背后那恶心玩意儿的死期默默提上日程。

    【别气别气,你不是让乌沉春去搞定那东西了嘛,好消息就是男主和女主顺利抓住伥鬼了,如今正往这边赶呢。】

    大圆及时播报现下的状况,平复浮玥心中的冷意。

    除了皎皎,男女主也正克那些脏东西,能让他们去做的,自然就不能麻烦宝贝皎皎啦。

    时晏扯了扯浮玥的手,“已经给青阳宗和掌门传信儿了。”

    浮玥缓缓吐出一口气,朝时晏笑笑,“走吧,我们先去那赌场看看。”

    夜色尚浓,撤去结界后的醉花阴一如既往的笙歌艳舞,娇笑声、调情声不绝于耳。

    时晏遮住浮玥的眼睛,大手搂着她的腰便走了出去,无一人察觉。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赢了,我赢了啊哈哈哈哈……”

    “为什么又输了?为什么……”

    癫狂的神态在赌场处处可见,赢了的满面兴奋,神色狂喜;输了的面如丧考,喘着粗气直直倒下去,还要爬到赌桌上继续压,寄希望一举翻盘。

    嘈杂的声浪裹挟着笑骂齐响涌向门外,人生丑态,赌场便集了个遍齐。

    诡谲若妖魔,叫嚷着织成一个怪诞不经的丑陋世界。

    也难怪会将自己的躲藏地点设在这地方。

    时晏身上散发着冷意,高壮的身子牢牢护住浮玥,倒也没人敢来招呼。

    浮玥目光环视一圈,拉着时晏走上正中央的那张牌桌。

    牌桌上摆着筹码,散乱地还丢了一桌的牌在桌上。

    庄家神色癫狂,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输了呢,我明明就赢了……”

    浮玥随意扯了他脑海中的记忆一观,便知晓了这桌上牌九的玩法。

    天、乾、坎三门,赌徒们可随意选一门下注,手中任意十二点数加起来的大小比庄家大,便算赢,反之则要将手中压出去的筹码输掉。

    看起来倒是个运气使然的赌局。

    有魁梧的赌场打手见怪不怪地要将发狂的庄家拉下去,便要换上新的庄家。

    “等等。”

    浮玥脸上神色不明,一丝笑意也无,“我替他出筹码,赌局继续。”

    挣扎的男子一双猩红的眼睛突兀瞪出:“好,我一定下一局就赢了,马上就赢了,赢了我加倍还你。”

    挣开压着他的打手,扑向牌桌时晏扔下的金块,“我来发牌,我来发牌。”

    第一局,输。

    第二局,输。

    第三局,输……

    不知第几局,直至金块换来的筹码都输了个精光,那男子都再未赢一局。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局都没赢呢?”

    那男子束发的发冠皆乱,头上被扯掉的头发裸露出头皮、渗着血丝,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只知晓眼睛通红地瞪着眼前的牌桌,一张一张牌看过去。

    “不可能的,明明我运气很好的。”

    浮玥心中的怒火愈盛,再忍不住,一手拂落满桌的牌九,“够了。”

    男子身上的气运被抽的仅剩一丝,自然比不过这阴盛之地的晦气。

    能保住这条性命,都还是浮玥在场的情况,那一锭又一锭的金块给了他两道生机,否则便是个横死当场的下场。

    “皎皎。”

    镜笙的声音适时响起,浮玥也无需再忍,衣袖一挥,在场的凡人便都晕死过去,被传送至安全处。

    方才还沸反盈天的赌场转瞬便安静下来,只余几个面色青灰的傀儡。

    腐臭的气息愈重。

    凤焉一进来就捂住了鼻子,难受地想吐:“真的臭死了,真不知道什么鬼东西能这么臭,这怕是吃了一肚子的秽物吧。”

    嘴毒的一如既往。

    也激得那股子恶臭更加明显。

    “哟,还生气了,生气起来更臭,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怕是都要在秽物堆里打滚。”

    没一句重复的话一溜烟地从凤焉嘴里吐出,惹得掩在地底的那东西越来越近。

    那股子恶臭就连已经施法掩了鼻息,都能实质性地感受到辣眼睛,周边的地块不断崩陷、被腐蚀。

    “仙尊、掌门、长老。”

    乌沉春领着阮浅姗姗来迟,将五花大绑的伥鬼扔在地上。

    显出地面、挥舞触手的庞大黑影顿了顿,叫嚣地更为明显。

    数道触手迅疾到只见残影,朝几人狂挥,还想趁机卷走地上的那伥鬼。

    意外地没人阻拦,触手卷上那鬼物急急撤退,像是众人难以抵挡飞舞的诸多触手,被它轻而易举地便找回了战机。

    五花大绑的伥鬼被拉入巨大身影之中,它便有撤退的意图了。

    “啊……”

    混合了男女、老少、甚至是各种物种的尖利叫声突兀响起,原先还稳占上风的庞大身影自中间被撕成两半,一道白光从中央直射天际。

    无数从中掉落的尸块、毒虫、黑液眼看便要将地上的民房腐蚀成一个个塌陷的黑洞,被凤焉一把法器财大气粗地撒出去,便护得好好的。

    乌沉春一身血色,手持一杆长缨枪,踏血将四处溢散的黑影一枪枪杀个干净。

    原先被吞下的气运、命数,尚未挪用完全的,皆被镜笙物归原主。

    那些早就被腐蚀了个彻底的,血肉身躯都已经被吃完的,就也只能说一声命数不济了。

    阮浅盈盈俯身行弟子礼,“仙尊,城中被噬囊替换了身躯的鬼物皆已被擒,青阳派弟子正在清点人数。”

    而那站在阮浅身旁的乌沉春,赫然便是一具傀儡。

    阮浅没等浮玥开口,便主动交代:“这是我妖族秘术,以本体的一滴心头血炼制,便能做到气息修为与自身一般无二,轻易不能被识得。”

    浮玥含笑:“无碍,你们此次有功,不会叫人有机会说你们的。”

    此等手段,若是在危机关头,无异多了一条命,必会引人觊觎。

    只是在场的浮玥、镜笙几人对这也不会起别的心思,至多只是有些惊奇罢了,是以阮浅才敢放心地将所有托盘告知。

    加上不知为何,阮浅总觉得眼前的清汝仙尊格外的亲和,叫人心生好感。

    阮浅眼睛亮晶晶的:“多谢仙尊。”

    乌·气势极盛·浴血奋战·沉春:浅儿,我呢?

    他们闲谈之际,镜笙已将这周边的推衍捕了个干净,未散的鬼物记忆被装入寒玉台,画面一幕幕开始显现。

    从它们是如何利用醉花阴的噬魂吞食更多的心脏,还须得是心甘情愿,方能被欲色侵蚀,从而夺走气运;

    到用赌场人的气运供养底下的巨影,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循环往复同样也是让其在不知不觉中被夺走气运;

    再是周边的伥鬼将落单的人一个一个抓走折磨,蕴养怨气……

    偏偏这表面的太平被粉饰的干净,若不是溪鱼偶然发现,就在一修仙门派眼皮子底下,魔物便要被养大养壮。

    奇耻大辱。

    可这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仙尊,弟子领人将您指出的数十个魔窟一一捣毁,幸不辱命。”

    翠梅山庄、夕彘门……

    都是背后之人造出来掩人耳目的宗门,以招收弟子为由,源源不断地为那些肮脏之物输送食物。

    乌沉春行弟子礼,向浮玥与镜笙汇报这短短几天的成果。

    弟子大比之后,乌沉春便一直辗转各地,以战代练,再加上阮浅的治愈能力,硬生生一身修为提升至炼虚后期。

    此刻他心里满是战意,恨不能一窝蜂地将那魔物杀个干净。

    自他灵根尽毁,到如今重塑根骨,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激昂了。

    以前那个以一身护人、从不惧怕的乌沉春仿佛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