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
这是什么乱入的东西?
相比沈晚,柳游春没那么惊讶。
乡下的这种事情虽然少了,但也不是没有。
总有些玄玄叨叨但真有效的东西存在。
[pS:架空架空,不是现实,仅限小说世界。]
苗疆,一听就很神秘。
这下子是彻底不用睡觉了。
“快跟我说说呀,我想听。”沈晚和柳游春都爬到浮玥床上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浮玥双手环膝坐着,刚洗过的头发还沾着点水汽,披散在身后,几缕不太听话的发丝垂落,衬得整张脸更小更白。
“你们不怕?”说着还故意呲牙咧嘴地想要吓她们。
沈晚“唰”地一下就倾身挠她痒痒肉,“你快点说啊,钓人胃口最可恶了知不知道。”
浮玥被沈晚弄得难受又止不住笑,就连坐在一边的柳游春也难得放开了性子,帮着挠她痒痒。
动作的两人突然不动了,浮玥轻喘着气息从魔爪下逃出来,面上神色自得:“怕不怕?”
话音落下的同时,被定住的两个人又突然被解开束缚一样,软了下去。
“我的天老爷啊,这是什么啊!”
沈晚惊呆了,从陈母那里学来的口头禅脱口而出,显然是惊讶到了极点。
连柳游春都不再淡定,瞪大了眼睛求知若渴。
浮玥竟然隐秘地生出了点不可说的暗爽,嘴唇抿直,用余光去看她俩,手上却很诚实地动作。
指尖站立的一小只红色小虫,打眼一看很可能以为是长在指尖上的一粒痣。
小到几乎能忽略不计。
沈晚是最怕虫子的,可这只虫子没那种恶心恐怖的感觉,圆滚滚的。
得亏柳游春和她眼神好,才能看到它那两根小触角一缩一缩的,被她们一碰就缩回去,没碰又慢悠悠伸出来。
不过想到什么,柳游春严谨地发问:“一群?”
浮玥摇头:“一只。”
肉眼可见的两人长长舒出一口气。
小东西是可爱,不过要是一群,那也不太能可爱得起来了。
浮玥失笑:“你们以为这么常见的嘛,蛊虫不是寻常的小动物,从它们出生一直到长成,能存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那它为什么能控制我们的动作啊?”
浮玥享受着两人的揉肩捶背服务,惬意到眼尾都舒服得舒展:“其实就跟医学药物一个意思,蛊蛊可以释放出一种麻痹人控制神经的物质,同时也能注射解药,仅此而已。”
哇,虽然但是,依旧很厉害。
柳游春惊叹:“听起来像是故事里的事儿一样。”
“这不得叫时学长好好学学怎么克制,一不听话就……叮他!”沈晚脑回路清奇,竟然拐了个弯又转回浮玥明天得戴口罩去上课这一点来。
寝室夜话才刚开始。
两个人吵着闹着要去苗寨里长长见识,浮玥被折腾得不行,只好答应她俩今年暑假回苗寨观光的要求。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精神萎靡。
太阳晒得似乎能烤脱人一层皮,九月太阳的威力仍然是不容小觑。
时晏给浮玥用冰水冰脸:“你能跑下来吗?”
因为体测,浮玥没穿不利于行动的百褶裙,换上一身运动服,浑身上下被包裹在有点宽大的衣服里,更显得瘦弱。
好像下一秒就能被风吹折了一样。
浮玥神色认真,再次重复:“我可以,八百米很轻松的。”
沈晚用手肘怼她一下,“别放大话,到时候很丢脸的。”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信呢?
“不会,”在浮玥看过去的时候,时晏也很认真地回复她:“不会丢脸的。”
浮玥轻叹口气,仰着脖子让男人给自己擦汗。
哨子一声响,稀稀拉拉的人群都跑了出去,沈晚牢记只跑内圈,坚决不挪开一步的原则,跑出不到五十步,就喘上了。
浮玥和柳游春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跑到她旁边,暗自扶住她,开始带着她跑。
操场上人很多,以往过不了的情况也很多,这种情况都是被默许的。
毕竟老师也不想因为个体测给学生留下挂科的记录。
体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鼻吸气,口呼气,顺序别反。”柳游春的声音很有带动性,让人不自觉就跟着照做。
浮玥默默出力,扶着沈晚的力气加大一点点。
两圈跑道下来,除了沈晚累得瘫在地上,又被两个人架着不准坐,浮玥和柳游春只是被热出了汗,半点没有她这么虚脱的感觉。
“呼……皎皎……柳、柳柳,你们怎么……”沈晚两眼都快翻上天了,口里一阵一阵的血腥味涌上来,浑身发软。
“是的,只有你一个小垃圾。”
浮玥捧住她的脸揉来揉去,又给她放松着身体,“别瘫在柳柳身上,自己站起来走一走。”
一场体测,彻底让沈晚认清了自己的实力,痛定思痛要开始锻炼。
吃完午饭,太阳也逐渐西沉,温度变得舒适起来。
尤其适合散步。
时晏牵着浮玥的手,软乎乎的,看起来明明小巧到不行,捏起来却像是陷进了一团云里。
“我从小就喜欢上山追野兔子,跑步自然不在话下,别瞧不起我。”
男人脸上的表情太容易看懂,浮玥被他逗笑,晃晃他的手调笑。
时晏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置信:“抓兔子干什么?”
“吃啊。”
眉间的褶皱加深,时晏眼里近乎溢出的怜惜,“是不是很累?”
“不累啊,可开心了。”
时晏已经能想象出一个奔跑在山林间,要靠自己双手获得食物,否则就惨兮兮地缩在小木屋里挨饿的可怜皎皎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再早一点遇见你的。”
嗯?
怎么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样子。
浮玥凑上前去,指尖接住自男人眼角滴落的泪珠,难得慌乱:“你、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哭了?
好像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总不至于是被调戏哭的吧。
柔橘色渲染整片天空,渐变的云彩吐露出霞光万道,散漫地泼在天幕之上。
时晏的神情很是坚定:“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再让你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