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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齐越登基
    停灵四七二十八日后,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驶出了京城,将先帝葬于定陵。

    从前的后妃们,或是移去偏远的慈安宫,或是守在皇陵,或是入住寺庙。总之,这偌大的东西六宫,也算是人去楼空,倒像是为了给后人让位,等一晃二十余年后,再让她们重复同样的命运。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举行在同一天,齐越牵着陆辞的手,站在最高处,接受着百官的跪拜,二人一同入宗庙,祭先祖。

    同日,齐越改年号为政和,寓意政通人和,海晏河清。

    也许是经历一日的操劳,过于疲劳,陆辞于当日夜里发动,在经受了一个时辰的折磨后,终于诞下了一个男婴。

    齐越高兴得近乎手足无措,立马接过孩子,不大娴熟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半天,结果孩子哭得却更加厉害。

    众人看得哭笑不得,接生嬷嬷连忙解释道,孩子就是要哭才好呢,哭得越大声,身体就越强健。

    陆辞躺在床上,齐越坐在床边,二人的手紧紧相握,夫妻二人就那样相视傻笑着。

    突然,齐越才想起来,孩子还没取名呢,于是立刻命人拟旨,朕的嫡长子,就叫他彧儿,齐彧。

    疆场翼翼,黍稷彧彧。

    这个是朕想了十个月才决定的。阿辞,你说好不好?

    皇后虚弱地点点头。都好,都好。

    什么?你说大皇子?没错,他还没有名字呢。齐越给老二取了名后,陆辞提醒他,老大还没有名字呢,齐越一拍脑袋,对啊,朕倒是给忘了。

    那就取名齐襄吧,襄者,协助也,以后就辅佐咱们的彧儿。一个做明君,一个做贤王。

    李舒窈喜笑颜开,当场就跪下替孩子谢恩了,一口一个“明君和贤王”,齐越笑了,陆辞也笑了。

    晏清禾就站在身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一瞬间,她觉得李舒窈傻,陆辞也傻,因为她们一妻一妾,都爱面前的这个男人。

    但是自己可不傻,曹蘅也不傻,因为咱们两个不爱皇帝。

    她看了一眼曹蘅,曹蘅在陪着他们几个乐呵呵地傻笑。她是装的,晏清禾心想,她和自己一样,只想早点散了,回去还能睡上一觉。

    谁让这些女人,总喜欢在半夜生孩子呢。

    ……

    齐越登基后的一个月里,先是追封了生母为肃慈皇太后,又尊皇后晏昭为皇太后,之后又在前朝册立、奖赏各位官员宗亲,最后过了一个月,才轮到后宫。

    曹蘅被封为正三品贵嫔,入住瑶华宫;卫又安与李舒窈封为从五品美人,同住敬宁宫,李氏育有大皇子齐襄,住正殿华音殿,卫氏则居偏殿朝晖阁。

    “咨尔晏氏,笃生勋阀,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赋姿淑慧,佩诗书之训、声华茂着掖庭……着即册封为淑妃,入住永安宫。尔其祗勤夙夜……钦哉。”

    “淑妃?还没有封号?”曹蘅看完圣旨,将其交给明月收好,看着床上病恹恹的晏清禾,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彩云刚刚还因为口出狂言被晏清禾说教了,如今听了曹蘅志同道合的话,像是找到了盟友,愈发理直气壮了,“陛下也太小气了些,还把永安宫这么晦气的地方给我们娘娘住。”

    晏清禾瞪了明月一眼,接着对曹蘅开玩笑,“你还笑话我呢,你还不是个没有封号的贵嫔?”

    曹蘅的脸顿时刷一下的就红了,“咱们又不一样,那是你应得的。”

    “怎么就是我应得的了?我又没宠爱又没皇子的”,晏清禾反问,又调笑道,“我可是连个才女的贤名也没有呢。”

    “你尽会取笑我,说到底,这名声还是没有的好。有了,不过是选进来给皇室锦上添花;没有,反而不用被困在宫里呢。”曹蘅叹息道。

    晏清禾听罢,自觉触动了她的伤心事,立马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我偏不想说。”曹蘅朝她撇嘴,莞尔一笑,“咱们两个离得那么近,以后我天天来找你,你又何必急呢。”

    晏清禾点点头,“也是。不过,话说好像只有东六宫被修整出来了,西六宫却没什么动静,这是怎么了?”

    “这啊,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曹蘅卖起关子来。

    “快说。”晏清禾催促道。

    “叫你装病不去早会。皇后娘娘说,陛下刚登基,各类典礼赏赐就已经花销巨大,不宜再大规模进行修葺宫殿,所以就只修整出了东六宫,西六宫暂时原封不动,等日后选秀了再说。依我看,凭那两位的心性,巴不得我们四个全挤在一个宫里,东六宫剩下五个宫殿,也用不着修整了。”

    沉默了片刻,在场的人全都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晏清禾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责怪她怎么这般不正经,还是才女呢,说话也太刻薄了些。

    不对,晏清禾转念一想,解释道,“我才没装病了,我是真的病了,前几日风寒还严重着呢,也不过是这几日才好。”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要找个机会归还协理之权,躲麻烦,才装病的呢。”

    “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我确实病了,大概是上个月守灵有些疲乏,加上皇后生子那晚吹风着了凉,才有了如今的状况。把权力还回去也好,省的我总是瞎操心,还落个越俎代庖的嫌疑。”

    “才没人会这样说呢!”曹蘅安慰道,“我来的时候,还听见两个小太监在墙根里,夸淑妃娘娘心底良善,恩惠于下呢。”

    “瞧你这话,定是在奉承我,编的也太假了些,你如何偷听来旁人在墙根里讲的闲话?”

    “我耳聪目明的,怎么就听不到——”

    “娘娘!娘娘!”

    两人寻声望去,屏风外站着一个胖胖的身影,恭敬地弓着腰。

    定睛一看,是吴腊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晏清禾责怪道。

    “回娘娘,前朝传来消息,咱们大晟和胡人在边境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