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东夏的主神，被异化的长生天。”学识渊博的华和尚在线科普。
“长生天？这东西应该不是吧。”无邪反驳，“长生天代表的是对宇宙的崇拜，本身应该没有形象。”
不是长生天那是什么呢？无邪想到华和尚拿出的蛇眉铜鱼线索，这玩意儿不会是从地狱来的吧？
长着翅膀，难道是西方的堕天使？
但随即无邪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他不认为东夏人会傻到认这种怪物当老大。
“人面鸟。”见无邪想不出个所以然，张麒麟开口说道。
说到人面鸟，无邪能想到的有两种。一是《山海经》里面提到的禺强，他是北海之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二则是人面鸮，形如鸮而人面，雉身犬尾，遇见它便会有旱灾。
不过眼前这几尊人面鸟铜像与禺强、人面鸮的描述都对不上，既没饰蛇践蛇，又没长狗尾巴。两相对比，眼前这铜像着实有些朴素。
“小哥，你给我讲讲呗！”无邪睁大那双狗狗眼，张麒麟被他看得心一软。
“西王母。”
西王母？这人面鸟跟西王母有啥关系？
不仅无邪不解，不知道西王母宫的洛远安也不明白。
“传说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这玩意儿不会是青鸟吧？”无邪疑惑地问道。
“不是。”
不是青鸟，又跟西王母有关，那这是个啥玩意儿？
洛远安开挂，偷偷问黑眼镜。黑眼镜没跟张麒麟一起去过西王母宫，张麒麟又是个闷油瓶，也不知道这其中关联。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洛远安话题一转，换了个问题。
“这儿不是那什么东夏皇陵，怎么又跟西王母扯上了关系？”这次她没压低声音，在她的记忆里，西王母可是神话里的人物，但这个世界竟还真有个西王母。
既如此，西王母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如果有的话，那嫦娥不会也真的在月亮上吧？有嫦娥就有玉兔，玉兔做成麻辣冷吃兔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吃一点。
“西王母？炼不老药那个？”王胖子凑到人面鸟铜像前仔细打量，“指不定是万奴王找西王母求长生不老药呢？”
“那什么铜鱼里面不是说万奴王是怪物嘛，可能那不老药有副作用，不是让人飞天上去，而是变得奇形怪状。”
王胖子大胆猜测，这人面鸟就是万奴王。
“谁家墓主人在外围站岗啊！”无邪翻了个白眼，“比起你这个，我更愿意相信这人面鸟是西王母圈养的护卫之类的，派到这儿来指不定就是帮东夏不要灭国的。”
不得不说，无邪这次的猜测很接近事情的真相。
有了西王母这一提示，年轻的东夏人、没有被灭国的奇怪缘由、怪物万奴王似乎都有了解释。
至于西王母这一提示是错的？这种想法无邪压根儿没有过。说出西王母的可是张麒麟，他怎么可能说假话？
这边几人猜测着万奴王与西王母的关系，那边潘子这个胆大的已经爬上一尊铜像，从人面鸟的鸟喙里捧出个东西来。
无邪见潘子这动作有些应激，上次潘子一言不合爬进鼎里激怒了血尸，这次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吧？
“潘子，小心机关！”
潘子点点头，从鸟喙里拿出一只青面獠牙的铜猴。它身上雕刻的不是毛发，而是一些奇怪的花纹。
这样式、设计，无邪干了这么些年古董生意，这种个性化的青铜器也没见过几个。
不过看到青铜猴，他不由地想起秦岭螭蛊控制下的猴子，总觉得二者有些相似之处。
华和尚和郭风检查了其他几尊铜像，发现它们口中也都有一尊铜猴。
人面鸟里面放猴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几人猜测一番无果，决定在大殿四处看看。
“别散开。”张麒麟拦住了人，他取了根荧光棒往边上一扔。
荧光棒一闪而过，绿光竟然消失在了黑暗里。
“那下面有个洞？”王胖子咋舌。
“又不是盗墓贼，谁在大殿里面整个洞？”无邪举着手电往荧光棒消失的方向照，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发现。
“在外面看这个大殿并没有这么大，我想这里的墙壁应该是有吸光涂料。我们不要分散开，离群独走很可能找不回来。”
“这是什么吸光涂料？可以刨回去吗？”洛远安又问黑眼镜，她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怕又感兴趣。
“安安想的话，可以把墙抠下来带回去研究研究。”
“那还是算了！”盗墓已经很损了，还要把墓墙给人抠了，这多缺德啊！
洛远安选择性遗忘自己两拳给人家大殿的屋顶砸了个大窟窿的事儿。
“那拴个绳子呗，用绳子连着总不能走丢吧！”王胖子对陪葬品很感兴趣，好不容易下到地宫，他可是要去找宝贝的。
无邪翻了个白眼，“你就是想去找宝贝！”
别以为他没看见王胖子把那尊铜猴往包里塞的动作，王胖子也真是不嫌重。
“这才到哪儿啊！你要是拴着绳子，拉出来只剩半个人，那咋整？”潘子义正言辞，浑然不见刚才往人面鸟铜像上爬的鲁莽。
王胖子唉声叹气，被洛远安赏了一个爆栗。
“我是短你吃短你喝了，一天天就惦记人棺材里的东西？”
“要我说，这种缺德事儿还是少干，陪葬品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黑眼镜在一旁搭腔，“就是，瞎子我从来不要这些死人的东西。”
洛远安看他那一脸信誓旦旦扯了扯嘴角，说不了一个标点符号。
“安爷，咱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王胖子揉了揉脑袋，到底没再说出去探探的事儿。
“是啊是啊，所以胖爷趁早跟我分道扬镳吧！”洛远安十分不走心地回复。
王胖子嬉皮笑脸，举手投降，“那不行！我还等着回去住安爷你的大别墅！”
这边笑闹过，一行人走到大殿尽头。
那里是一道汉白玉大门，门上雕着守门童子，再上是盘着的百足龙。
撬开玉门，门后是漆黑一片。
跨过玉门，进入走廊，走廊两侧是被薄冰覆盖的壁画。
无邪对这些很感兴趣，打起手电看起来。
也正是这一眼，看得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