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依旧愁眉不展,郝楠开口安慰:“其实没必要这么担心,这里是北海武校的管辖范畴,武校又将这里设为了新生的试炼场地,强大的妖兽肯定都已经被提前清理了,如果我估计都没错,现在的山里,最强的妖兽就是那头三品野猪!”
当晚,几人收拾了一下进山需要的物资后,早早睡下。
次日清晨,郝楠指着远处:“你们看那边,什么情况?”
此时村口的老大爷们,早已经被新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哪哪都是人!
阿娇起的比较早,给众人解释道:“听说今天早上,有新生在村口老大爷手里拿到了这次任务提示,现在所有人都在找线索!”
胖子对此表示同意,一把拽起席岁:“发挥你特长的机会到了,用你的口才去征服村口的大爷大妈们!”
席岁也知道是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实力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一个人堆。
原本以为里面肯定是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问题,结果没想到,人群内圈安静的出奇。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坐在一个矮凳上,他对面是一个新生,两人中间是一副象棋,这东西算是古董了,如今的大夏国,会玩的人不算很多,精通的人就更少了。
席岁小时候接触过,但也仅限于知道规则而已,看了看场上的局势,很明显,新生已经没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了。
胡子花白的老大爷哈哈一笑:“小娃娃,你不行,下一个!还有谁来?”
老大爷那副得意的神情,就像是天下第一孤独求败的剑客站在擂台之上,放眼望去,在座的都是小辣鸡。
老大爷的规则很简单,他这里有野猪的消息,只要谁下棋能赢了他,就告诉对方妖兽的消息,而且席岁观察过了,村口一共只有三位老人,这些老人不出意外就是武校给他们留的线索。
席岁咳嗽两声:“让开,我来!”
新生们也认出了席岁。
“特训班-指挥系-席岁,这家伙脑瓜子好使,让他试试!”
“他就是席岁?”
“看着还人模狗样的!”
“兄弟,那你是没和他合作过,那张嘴,啧啧啧......”
席岁面对冷言冷语丝毫不为所动,坐在矮凳之上重新整理棋盘,然后对老大爷比了个请的手势。
大爷挑眉:“小伙子挺懂礼貌,还知道让老头子我先行落子!那我就当头炮!”
等了半天席岁都没走,大爷催促:“你这娃倒是快点走啊!”
席岁再次伸出手,指了指棋盘:“大爷,我刚才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得让我两个车、一个马、外加个三四五六个炮什么的?”
大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瓜娃子,我咋不让你个老将呢?”
席岁腼腆一笑:“嘿嘿,也不是不行!”
席岁的象棋实力,和他的碎嘴子是成反比的,席岁每一步棋走的都极为磨蹭,而且他的嘴也从来没停下来过。
“大爷,您这一步我觉得不应该这么走!”
“为什么?”
“您这么走,以后优势会很大,这让我很没面子。”
“......”
“大爷,我席岁,北海武校指挥系,特训班成员,大夏国未来的中流砥柱,也算是一株梨花压海棠,夜夜都能做新郎的青年俊杰,我允许你悔意,重新下!”
大爷瞪着小眼睛:“我不!”
“大爷,您要不重新下这一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嘿,你个瓜娃子,来,有什么招随便用。”
“哎,想我席岁纵横象棋界一千八百多......秒钟,看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大爷不胜其烦:“那你倒是赶紧走棋啊!”
“不,遇到大爷您这样的高手,每一步,我都要仔细斟酌再斟酌,您老没听过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在悬崖边上,稍有懈怠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怎么能随意落子?我要好好的研究一番,这象棋之道博大精深,置身其中,我仿佛看到了世间的本源大道,让我豁然开朗,他日定可一日入三品,七日可踏空.......”
村头老汉见席岁竟然如此墨迹,一拍桌子:“你个小王八羔子,半个小时了,就走了三步,就你这速度,下辈子也到不了三品境!”
席岁依旧不慌不忙,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嘿,您急了,您急了,这就是我的终极大招,攻心之术,古有诸葛孔明独坐城楼之上,城门打开,让敌人望而却步,今有我席岁坐于棋盘之前,对战象棋高手,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个小兔崽子到底玩不玩,不玩就赶紧滚蛋,换下一个!”
席岁终于动手,将“马”拿起,再放下,又拿起,再放下:“大爷您看这马,马开局一般用于防守,尤其是后手方应对当头炮阵形时,屏风马最为堂堂正正,就如我这般,虽然您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席岁,赢也要赢的堂堂正正!”
一个半小时后,大爷第四次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老寒腿,看了看席岁胜券在握闭目凝思的模样,又看了看棋盘上只走了四步的棋子。
叹了口气:“年轻人,体力真好!”
接着大爷颤颤巍巍的从兜里就拿出来一个小纸条:“拿走,赶紧滚蛋!”
席岁一改之前的从容模样,乐呵呵的抓起纸条:“那就承让了!多谢老人家手下留情,让我席岁险胜半步,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其他新生一看,嘿,还能这么玩,这不就是拖字绝吗?他们也会啊!
还有几个新生围着席岁:“席岁,席指挥,那个纸条上的信息能不能共享一下?”
席岁白了对方一眼:“你看我长的帅吗?”
几个新生同时很违心的点头:“帅!”
“那你们看我是不是才华横溢,智力卓绝?”
“那必须的啊!”新生接着恭维。
“既然我席岁帅气与智慧并存,我会缺心眼的把到手的线索让给你们?哼......”席岁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