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听到这些之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那个师忆彤确实是她引进皇宫的,现在得到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可她还是想要活命的,急忙抓住水芸芊的手问道:“那皇后,哀家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水芸芊点了点头:“当然是有的,不过我配置也要需要时间,可能这个毒还要折磨太皇太后你一段时间。”
“哀家也不再说这么多了,只要能够活命就可以。”太皇太后现在的求生欲望很强烈,只要能活命,不管水芸芊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水芸芊自然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就算眼前的太皇太后曾经有过害她的主意,但老人家终究没有出手。
而且容辰生下的亲人,除了那几个皇子之外,也就剩下太皇太后这一个老人家了。
之前太皇太后对容辰还算不错,水芸芊自然不想要她这么快就死。
“太皇太后,之前太医给你开的药物是什么?我看看。”
大宫女立刻把药方拿了出来,水芸芊看到内容之后,就知道那些太医根本就不清楚的太皇太后其实是中毒了,反而当成一种老年病在治疗。
“这根本就不行,吃了也是白吃!”
水芸芊干脆利落的把药方扔在地上,然后让大宫女起笔墨纸砚,她写下了药方,交到大宫女的手中。
“这就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快按照药方上的内容把药材抓来,本宫想,只要太皇太后的身体好了,她就不会怪罪你,你就是大宫女。”
老人家基本都是念旧情的,只要不是真的伤害到了太皇太后的利益,太皇太后肯定会放大宫女一条生路。
再说大宫女伺候太皇太后已经三十多年了,太皇太后对她生成了依赖。
若是换了其他什么人,太皇太后又要生气了,所以,水芸芊也乐意保住大宫女的一条性命。
“多谢皇后娘娘。”大宫女接过手里的药方,转身就前往了太医院。
而水芸芊则留在了太皇太后的身边,陪着她对周围的宫女说道:“你们快把门窗都打开,这股药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就算太皇太后的身体好了,闻到这股药味儿也会难受的。”
“是!”
这些宫女太监立刻按照水芸芊的话,把门窗都打开了。
那股难闻的药味儿散开之后,太皇太后的喘息明显减少了很多。
“太皇太后,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养身体吧,本宫估摸着时间等到秋猎之前,你身上的毒应该能够清除完毕,秋猎你还是可以参加的。”
水芸芊说完,她就想走了,但她的手却被太皇太后抓住了。
“哀家曾经想要给容辰选秀,你你却来救哀家,难道你就不记仇吗?”
水芸芊又坐了回去,她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这个女人的脸上充满着疑惑。
说来也对,太皇太后所生的时候,后宫里面有不少人,她也是一点点看着那些女人争斗的。
后来她嫁给了皇帝,进入后宫,也是不断的争权夺利,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儿子,争求那一份利益。
男人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的偏爱,全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现在,水芸芊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她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太皇太后心里肯定会不理解。
毕竟,容辰和其他的男子也是不同的,他和水芸芊两个人,说白了也都是在抱团取暖而已。
“恨是自然恨的,但本宫相信,即便你选秀成功,真的有不少秀女进入了宫中,容辰也不会碰他们一下,他的心依旧会在本宫的身上。”
“你就那样确定吗?男人的爱是最靠不住的,之前哀家成婚时,那男人也曾经对哀家说过那样的话,可后来呢?还不是后宫三千佳丽,只要是人,都会有欲望的。”
水芸芊前世经历的那些东西也都是欲望的产物,水月因为没有孩子又想要皇后的位置生成了欲望,亲手害了自己的妹妹。
而容金也是因为欲望,身边的女人不断。
“每个人都会有欲望,只不过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控制了,难道得到了一个东西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要谋求下一个吗?”
“现在本宫和容辰在一起,已经是本宫想都不敢想想的事情了,本宫现在过得很好,有容辰,也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本宫确实没有更深的欲望了。”
“那是因为你皇后的位置坐的很稳妥,而且你现在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你还能有什么想要的?”
太皇太后对水芸芊说的话不以为意,水芸芊已经得到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她自然会满足。
可水芸芊却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吗?人都是有欲望的,那本宫应该还有想要的东西而已,那为什么本宫会感到满足呢?”
太皇太后一时语塞,水芸芊就是在用她自己说过的话来堵她自己,可太皇太后却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水芸芊过着现在的生活却很美满,一点欲望都没有呢?
容辰已经和她在一起了,按理说她应该生下儿子,确保自己的后位稳固,然后就好好养育儿子,让他坐上大岳皇帝的位置。
可现在水芸芊的身边只有一个女孩儿,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水芸芊却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这究竟是为什么?
“太皇太后人是不同的,你不能拿你见过的人来衡量本宫,现在你的身体也累了,不应该说这么多话,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本宫会过来请安的。”
水芸芊说完转身就走了,她坐上步辇,回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所居住的寝宫。
她这里的地方很大,容辰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给了她最好的地理位置和宫殿。
每次送到她这儿来的补品,也是源源不绝的。
太皇太后却依旧不满足,她想要让容辰完全听她的话,去按照她的想法做事情。
水芸芊想到这儿,她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步辇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