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山脉
寰宇圣地
今日的寰宇圣地,不同于之前的安静祥和,反而喧哗不断,热闹至极。
因为今天便是他们第三十六任圣主继任加冕之日,而继任之人正是他们曾经的圣子,万天昼。
对于万天昼的继任,有支持者,自然也会有反对者,除非万天昼用铁血手段镇压,不然偌大的寰宇圣地,终究不会不一样的声音。
好在有三十六圣和寰宇圣母把持,这些反对的声音并未凝聚,只能在暗地里抱怨一番,终究还上不得台面。
其余附属势力来观礼者,自然也没有资格质疑什么,更何况万天昼的上台,对于寰宇圣地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无论是附属势力,还是寰宇圣地的数万修士中,支持万天昼继任寰宇圣主之位的人,还是占据大多数。
万天昼也本就极其合适,抛却修为还弱在,也只有两点能勉强被人诟病。
一便是曾被杜不悔夺舍,让杜不悔借用他的身份做了不少恶事。
至于二,其实不怪万天昼,而是怪周星斗,寰宇大长老万江,死于陈农之手,却未付出任何代价。
其他无论是修为,还是曾被夺舍,万天昼都不在意,但大长老万江之死,确实让万天昼有些头疼。
周星斗硬闯寰宇圣地山门,万江身为大长老阻拦确实是义务,至于身死确实是个意外。
毕竟当时陈农确实未生杀万江之心,那一击顶多让有阵法加持的万江垂死,但紧要关头寰宇圣母强行撤阵,导致万江直接被陈农一击斩灭。
原本其实也怪不到万天昼头上,但如今他继任寰宇圣主,大长老手下之人确是将仇恨牵连到万天昼身上。
而这些还不是真正让万天昼头疼的,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如今面前从域外回归的宗老们。
他们修为高强,且每一个都曾是寰宇圣地中身居高位的存在,哪怕退下职位多年,在寰宇圣地中仍旧极有声望。
甚至有数位都是寰宇圣地曾经的圣主。
万天昼站在神圣辉煌的庞大玉台之上,这便是寰宇仙山历任圣主圣母加冕之地,寰宇圣台。
而此刻,万天昼的面前,乃是寰宇圣地曾经的第二十八任圣主,如今从域外回归的宗老,万乾龙。
寰宇圣地与阴阳洞天的世仇,也正是从万潜龙这一代结下,曾经被称作潜龙之尊,太始道域帝下第一人。
而万乾龙的身后,形形色色数十尊存在,皆身穿着寰宇圣地的宗老袍,气息最低都是造化尊的存在,甚至有的散发着恐怖的帝威。
寰宇圣地圣主的加冕确实是大事,但却并不是每一位祖辈都能及时回归,也不是每一个宗老都必须要从茫茫混沌域中归来。
但以第二十八任圣主为代表的这群宗老,也是驻扎在初元界最近的一支队伍,便响应了帝祖之旨回归。
只不过在回归寰宇圣地,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后,这群宗老对于万天昼的感观,便差了到极点。
寰宇圣母的面色也并不算好,她站在万天昼的身旁,也是眉头紧锁,对接下来的情况有些担忧。
万潜龙这一脉的宗老回归,对于她来说是最坏的消息,因为万潜龙正是已死的寰宇大长老万江之祖。
万潜龙回归的这几日来,一直并未找麻烦,甚至十分平静,这让寰宇圣母的心情有些忐忑。
因为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越是临近加冕之时间,越是让寰宇圣母担心。
更何况如今寰宇圣台之下,已经站满了寰宇圣地与那些附属势力之人,万潜龙若是此时发难,那可比之前还要难看。
曾经的寰宇第九祖万慎言,并未与万天昼站在一起,也未与万潜龙在一方。
而是侧着身子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物我两忘,似乎是局外人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但就在距离加冕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万潜龙身边一位老神在在的老者突然睁开微眯的眸子,看向处于物我两忘境地的万慎言:
“万慎言,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当初你怎配得九祖果位!”
这位老者,也是第二十八任圣主万潜龙的护法,虽实力未必强过万慎言,但辈分比之失去九祖果位的万慎言,要大的多。
万慎言一时间有些懵,自己都这般低调了,没想到第一个被开炮的竟是自己。
而与此同时,无论是万天昼还是寰宇圣母,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虽这位宗老针对的不是万天昼,但傻子也明白,万潜龙要开始发难了,针对万慎言只是开头炮。
万慎言眉头一皱,最终还是选择暂避锋芒,仍旧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对对对,你说的对。”
但 万慎言心中,此刻已经有一万个草尼玛奔腾而过,擦他个妈跟我有啥关系,我都这么低调了还找我开第一炮。
那开头一炮的宗老也被万慎言的姿态整的微微一愣,心中早已组织好的言语一时间全部堵在心中,无从释放。
万慎言不上套,场面又诡异的平静的半响,最终那曾经第二十八任圣主,万潜龙缓缓抬起毫无波澜的眸子看向万天昼:
“圣子,老朽心中有几个问题,苦思几日不得答案,不知可否在这里请你解惑?”
寰宇圣母心思何等玲珑,自然知道这所有的问题,恐怕不是什么好话,未等万天昼回答,便向前踏出一步对着万潜龙拱了拱手道:
“潜龙祖,如今加冕才是正事,若有问题不如等一切结束后,再……”
但未等寰宇圣母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打断者不是万潜龙,也不是其他宗老,而是万天昼:
“潜龙祖但说无妨。”
寰宇圣母面色一变,赶紧拉了拉万天昼的衣袖,想让他将此话收回。
但万天昼却不理会半分,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潜龙祖继续道:
“长辈有问,晚辈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潜龙深深了看看万天昼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不知何意的笑容,漠然道:
“很好,那老朽便不耻下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