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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渊
    记录中…

    癌界。

    渊。

    啊,好痛,好痛苦…

    勿忘痛苦,忘记痛苦意味着重蹈覆辙。

    癌界,我感觉解和奈亚大人的融合是如此,基本上同步,对杀戮她们都是如此,但是细节不同。

    “那你和犹格姐的融合呢?”奈亚大人问我。

    “咋说?”我觉得无从说起:“而且犹格大人的特性是什么?”

    “犹格姐就像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特种兵,尤其擅长枪械。”奈亚大人说着。

    “她计算很不错嘛,但是不像奈亚大人那样擅长骗人。”我说。

    “射击猎和狂暴战?”奈亚大人说着:“感觉你会被犹格姐风筝到死。”

    “讨厌远程。”我人麻了:“冲钅”

    “说得我都想打魔兽了,不一起来吗,我们一起去艾泽拉斯大陆。”奈亚大人说着。

    “没那个条件,没钱没时间没队友。”我说,无可奈何。

    “感觉你和犹格姐相性好差啊,一个远攻一个近战,不,该说是互补吗?”奈亚大人说着:“而且真的融合,该用谁的战术?”

    我只感觉头疼,说实话这些我没认真考虑过,一直浑浑噩噩,以至于在迦勒底我也是乱打,大多数时间都是三红狂阶一路莽过去的。

    我好像很少认真思考过什么,包括我的生活方式,一直都是,得过且过。

    “莎布大人呢?”我问。

    “莎布姐一直没消息,而且破的事情也难说。”奈亚大人告诉我。

    我感觉头疼。

    这就像系统设计,每增加一个系统难度都会指数级上升,程序员编程五分钟,修bug两小时。

    头疼,非常头疼。

    真的头疼。

    勿忘痛苦,不过这真的头痛啊。

    莫名的,痛苦越来越强。

    我不知道是身体的衰竭还是自我暗示,亦或者二者都有,能感觉到强烈的痛苦。

    -

    “说起来你今早出门,水龙头没关。”命运说着。

    “我关了。”我说。

    “没关严,还在滴水,水费不要钱啊?你就不能注意点吗?”命运说我。

    “我勒个头疼。”我服了。

    “你看起来压力很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女人,你们交流交流?舒缓一下压力。”命运说着:“讲真。”

    “别说了…”我只感觉头疼:“我要是放弃了,别的不说,那孩子就要死了,为了其一线生机,我必须拼一把,我不能再任性了。”

    “那孩子的死活和你无关吧,它又不是你的谁。”命运倒是无所谓。

    “虽然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难道就真的毫无办法吗?我得争取一下,那孩子只剩一口气了,要是彻底咽气它就全完了!”

    “总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蠢货一个,犭,你这人真的不行。”命运摇头。

    好痛,真的好痛,那孩子就就要死了,如果我不努力一把的话,一成把握都不会有,我必须…

    好痛,真的好痛。

    深深的无力感。

    “你以为拯救那孩子容易吗?明摆着告诉你,犭,创世十年功,灭世一分钟;哪怕是一个垃圾,该死就得死,但要是拯救,哪怕是拯救一个垃圾,代价都是极大的,不说对你的考验,哪怕是垃圾的命,一命换一命,垃圾价值一毛钱,你价值一块钱,我是说,存在价差,你救它完全不值,而即使如此你还是想救它的话,那就赌命,赌上你的命吧,以你的性命为筹码,来吧,敢赌吗?”命运倒是认真了:“值得吗,犭,值得吗?生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但生命就是用金钱来衡量的,那就来吧,赌,赌命,以你的性命为筹码赌它的一线生机。”

    “怎么赌?”我问。

    “你真打算赌?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该说是恃宠而骄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犭!”命运生气了:“不要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这简直是火中取栗的行为,我希望你知难而退。”

    我想了想,低头。

    命运松了一口气,肩膀下垂。

    “那就赌吧。”我说。

    “你特么!我真的会杀了你,这是规矩,赌局不讲情面,不要救那种垃圾,不要为了一个垃圾赔上你的性命,不值得。”命运说着。

    “说吧,流程。”我说。

    “好吧,你,大概率会直接死掉,为了救那种垃圾,毫无意义的死去;”命运说着。

    “丹书铁券管用吗?”我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且我会征收许多额外代价。”命运说着:“到时候虽然你得以苟活,但几乎会失去一切,金钱,修为,许多都有重新开始,而且,那孩子也会受到惩罚,基本上在九死一生的基础上,再九死一生。”

    也就是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变成百分之零点一的程度吧,简而言之就是百分之一的存活几率变为千分之一,亦或者,万分之一。

    “你帮忙,百害而无一利,赢了得不到什么,输了回失去更多甚至是全部,这绝对不划算,完全无利可图你这蠢货,你为什么要为了那种垃圾搏命!”命运还是不理解。

    “是,命运,你是对的,我是笨蛋;我,该说人有侥幸心理吗,至少我有侥幸心理,嘛,所谓的奇迹,所谓的浪漫,对吧,命运;抱歉,这次,我要任性了,抱歉。”我真的对命运感觉很抱歉,但是,我依然决定任性,虽然我极大概率失败。

    我经常失败,要么失败要么大失败,这样早晚连这条命都会搭上,但是,我果然,果然还是想争取一下,为了那孩子,也为了我自己。

    许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不讲逻辑的,我也觉得我很奇怪,但是,情感许多时候都是反逻辑的,就像是和女人讲道理一样,你和她讲道理她和你讲感情,事实上许多时候,爱情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是不理智的,但是,谁还没年轻过呢。

    不是身体的年龄,而是心理年龄。

    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在某一瞬间,却感觉到年轻时的活力,那时候的热血,也许就是一场篮球赛。

    教练,我想打篮球。

    之类的,大概。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于某一个瞬间,我们死去的心灵,大概是短暂的活了过来,那是我们夕阳西下,曾逝去的青春。

    我觉得命运一直很讨厌我,也许她是真觉得我很蠢,很明显,她见惯了聪明人,对于我这种满口奇迹满口理想的家伙,也许在她眼里是极其的幼稚,幼稚中的幼稚。

    幼稚可笑而天真的,蠢货。

    说实话我也把握我会胜利,这完全是在赌,就像赌徒一样的,类似孤注一掷都心理。

    输得越多越指望一把翻盘的,赌徒心理。

    我之所以问命运丹书铁券的事情,就是因为我实在没把握。

    东西不值钱,但你在意它的时候就值钱了,这就是所谓的,坐地起价。

    天道众。

    考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很麻烦。

    “事缓则圆,大概。”命运说如此。

    “难办,难绷,能不能行啊。”我倒是疑惑。

    夜晚,连续作战。

    杀戮之夜,常驻。

    我准备至少四五个丹书铁券,就怕彻底完蛋。

    战斗,漫长的杀戮之夜。

    直到闹钟响起。

    “赢了?”我不敢想象。

    “勉强算赢了吧。”命运说着。

    “老天啊,我真服了。”我松一口气,瘫倒在地。

    损失惨重,我扔了好些底牌,勉强合格了?

    虽然我还是没什么真实感。

    我真的,赢了?虽然损失惨重,但我真的赢了吗?

    不是S评分的完全胜利,但至少应该算A级的战术胜利吧。

    至少打了一个小时的连战,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我真的赢了吗?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敢相信。

    累到没力气回家,就近找酒店住下过夜,连洗澡都累到没心情,直接倒床上就睡。

    计算时间,睡眠时间,大约明早八点起床。

    “善哉,你住酒店?”

    “是你?”我感觉头疼:“老天,如此如此,真的没问题吗?”

    “早点睡吧。”她说。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服了。

    “慈悲,你不希望一个美少女露宿街头吧?”她说。

    “困死了,随便你。”我感觉头疼,说实话我真的无语,累死了。

    “你真的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玛德修行者能对你做什么,美色是直接清空修为的,谁敢。”我服了,基本上修行者视美色为洪水猛兽,还敢碰,高压线敢不敢碰啊。

    我太困了,上下眼皮打架,真的,太困了。

    睡不着!

    午夜零点睁开眼睛,睡不着!

    空调好吵!

    打开电视看电视购物广告。

    根本睡不着是什么情况,水土不服吗?!

    “你还是习惯你自己那单间狗窝吗?”

    “我去,你嘴真毒,平时你倒是装好孩子。”我服了。

    “平时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我啊,就是那句话,横看成岭侧成峰。”她说。

    “睡不着…”我服了。

    起床无聊到看电视购物广告,烧热水喝水抽烟看手机耍短视频。

    “我真的好崩溃,我这辈子第一次加班,打工怎么这么难啊。”

    刷到了这个。

    “我去,真的假的,加班加哭了?真的假的?”我一脸茫然。

    翻看之前。

    “好大的雨啊,跟我的心情一样。”

    然后我看评论“还笑,过几天加班加到哭。”

    我也没办法,毕竟睡不着。

    难怪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现在才发现我的那个小单间对我来说的舒适度,入睡也很快。

    相比之下在酒店完全睡不着,难道我得看一晚上电视购物广告熬到天亮吗?

    “你赢了,睡不着是奖励。”她说。

    “神特么奖励,奖励睡不着?”我不服:“失眠也是奖励?”

    “那和我做吧,保管你累得打瞌睡。”她说。

    “你不像那种轻浮的人。”我总感觉她太出尘了,就像白莲不染尘埃。

    “当然,我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赢了,我知道你不敢相信,不过赢了就是赢了,好好享受失眠的奖励吧。”她说。

    “槽点太多了。”我无语。

    “反正天亮还早,你也睡不着,要不我们来打坐玩吧,反正你也无聊,要不试着坐禅?”她说。

    我每天五点起床,赶六点四十的首班公交车,现在午夜零点,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五小时要熬过去。

    玛德之前躺床上几小时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像是煎锅上的鱼。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苦修在于动,禅修在于静。

    因此,在我这种苦修看来,坐禅真的是,顶级折磨。

    我特么坐不住。

    真睡着了。

    坐禅就像听老师讲课一样。

    平时睡不着,老师一上课就呼呼大睡。

    “你这家伙啊,一如既往的不爱学习。”

    “无恶意,我真的赢了吗?”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胜利,也不敢承认失败。

    无法证明,许多事情都像是黑匣子一样,无法证明。

    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黑匣子。

    修行者是全方位综合性考量,需要什么都懂。

    比如,认真修行,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全属性下滑,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知道。

    所以,我时常困惑。

    头疼。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计算。

    算,设x。

    Y。

    搞不懂。

    “真严格来算分毫不差就没人合格了。”命运说着,倒水。

    清晨。

    “水满了。”我说。

    但是命运还在倒水。

    “是的。”命运说着,将杯里的水倒掉。

    “不是,什么?”我搞不懂。

    “大清早的就这么精神吗?”她醒了。

    “空杯,满杯,容器永远是如此,多不了也少不了。”命运说着:“损失,就说战争,以战养战,打三回一,聊胜于无,总比完全损毁好一点。”

    “重要的是什么?”命运问我。

    “是什么?”我不懂。

    “你一开始就要最高难度吗?”命运问我。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别是破罐破摔才是。”命运说着:“自暴自弃不太好。”

    “出太阳了。”她拉开窗帘。

    “关键是那啥,就那啥。”命运说着。

    “反正我一直在踩坑。”我真的发现我特么各种踩坑。

    还是别一开始就最高难度吧,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

    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我大概明白了,也算是了却了一点心事,大概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