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景渊并非‘旁人’。”
景元出言提醒。
“他也是联盟的将军,自然能与我共执棋。”
听闻此话,刃略感惊讶。
随即以肘拭剑。
边向二人靠近边沉声道:“那便让我瞧瞧,与你共执棋之人,究竟有几分实力!”
话音刚落,就见他举剑袭向景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景元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审问罗刹了,连忙提醒:“当心!”
景渊也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刚打完照面就动手。
电光火石间,他来不及唤出石火梦身,只得动用刚领悟的【时间】之力。
“回溯”二字于心中默念。
一股无形的力量以景渊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在此范围内,时间宛若静止。
那柄离胸口还有一寸的支离剑也定格在原地,再难前进半寸!
下一刻。
手握剑柄的刃不受控制般原路返回。
景元也以倒放的形势收回“当心”二字...
“回溯”过程虽短。
但景渊却能趁此机会掏出石火梦身,重新调整状态!
【等等!我卡了?刚刚是卡了吗??】
【不可能啊,我家光纤嘎嘎快,下两个G的学习资料都只要十几秒,看个直播怎么会卡??(疑惑)】
【景元刚刚喊的话根本不是卡了,更像是...倒放?】
【我靠!小景又开了?(震惊)】
直播间内观众也发现了端倪。
负责维护龙国直播间的管理员更是第一时间发布公告,称直播内容并未受网络波动影响。
看见这条公告后,观众们的议论愈发激烈...
禁地内。
已经发生过的画面重新上演。
退出一段距离的刃再次冲向景渊。
然而这次。
景渊不紧不慢的将石火梦身横于身前。
刀剑碰撞,擦出阵阵火星。
刃为之一愣。
他压根没发现景渊是何时举刀的。
自己明明够快了,可这家伙...像是提前预判到他会出剑似得。
究竟是什么时候...
被景渊“反应速度”震惊到的他,一时间竟未察觉出挡住自己一剑的阵刀与景元那把一模一样!
“当心!”
景元也再次喊出这两个字。
然而喊完后也愣住了。
除了惊讶于景渊已经挡下这一剑外,总觉得自己刚才就说过这两个字。
难不成是错觉?
怪哉...
就连一旁罗刹都受到影响。
眉头紧皱。
看向景渊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
“回溯”过去。
回溯的不光只有“时间”。
过去曾发生的一切,包括“记忆”,都在回溯范围之内!
若非景渊尚未成神,回溯后都不会让凡人意识到发生过什么。
饶是他自己都被这项能力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暗道这就是【时间】吗?
难怪从备份中领悟“过去”后,浮黎的反应那般激烈。
太bug了...
简直就是一张保命底牌啊!
景渊思绪万千。
琢磨起“回溯”能力的各项用途...
只可惜现在的他回溯的时间与范围都极其有限,如若不然,直接回溯到倏忽之乱,将白珩救下都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他思索之际。
刃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邪邪一笑,咧嘴称赞道:“不愧是景元看中的人,你的实力,我姑且认可。”
“只不过我有个疑问,”他扫了眼景渊手里的阵刀,又看向景元,质问道,“景元,你将这把刀送给他了?”
同样回过神来的景元面露无奈。
为了向刃证明,只得唤出自己的石火梦身。
看着两把一模一样的阵刀,刃陷入沉默...
不等他开口,景元便反问:“听景渊说,你当时造了两把石火梦身,一‘公’一‘母’,真的假的?”
刃嘴角抽搐。
只觉头疼欲裂,不得已闭上双眼,紧捂额头。
好不容易被卡芙卡用言灵术压制住的魔阴身再次来到爆发边缘...
良久。
他破口大骂:“放屁!”
“景元,*仙舟粗口*,你是蠢货吗?!”
景渊:“......”
与此同时。
另一边。
镜流三人也抵达丹鼎司。
“我听闻‘衔药龙女’能医百病。”
“正好,我也有些顽疾,想在离开前像普通人一样,求医问药,看个门诊。”
镜流踏入行医市集,看向远处正在为病人诊断的白露,淡淡开口。
不等彦卿开口,便安慰他道:“小弟弟不必心急,此地离鳞渊境不过一步之遥,你家将军交代的任务就快结束了。”
“好吧...”彦卿无奈点头。
他陪镜流同行,顶多只能起到个监视作用。
凭两人的实力差距,压根改变不了镜流的想法,除了同意也别无他法。
见彦卿并未提出反对意见。
镜流带着二人径直朝白露走去。
“咦?这不是丹恒先生嘛!真是稀客呀!”
“该不是最近身体抱恙,生病了吧?”
“来来,这边请,我帮你看看!”
由于此前见过丹恒,还一起加固过建木封印,白露率先向他打着招呼。
丹恒摇头解释:“白露小姐,来问诊的不是我,是我身旁这位...”
白露这才看向镜流。
盯着她的黑纱打量片刻后,小手叉腰道:“哦?瞧你的样子,是想医好眼睛,还是别的什么病?”
“我双眼无碍,”镜流耐心回答,“将它蒙上,只是不愿睹物思旧,坠入心魔。”
又询问:“最近神思纷乱,时有夜梦惊悸,想请龙女大人瞧瞧,是否有安神的法子。”
“原来如此,”白露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皱眉,“从你自诉的病症听来...貌似不像是归我管的...”
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妥。
赶忙开口:“呸呸呸,是我多嘴啦,丹鼎司医士不挑病人!”
“来,大姐姐!请你把手伸出来,我先为你把把脉!”
镜流依她所说,伸出玉手。
然而当白露触碰到手腕的瞬间,下意识将小手缩了回来,惊愕道:“好...好冷的手!”
“你且等等。”她有些心虚的吩咐了一句。
又扭头向丹恒,小声道:“丹恒先生,咱们借一步说话。”
将丹恒带至偏僻角落,才继续道:“你这朋友的‘病’可真奇怪...”
“她体寒如冰,脉象几近于无。”
“按常理而言,这就意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