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仙舟医士说我肠胃不好,得多喝些茶调养一二,还是劳烦姬子小姐帮我沏杯茶吧...”景渊礼貌回绝。
姬子莞尔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拿起茶壶冲泡起来。
“你就是景渊?”
景渊话音刚落。
全息投影下的银狼便走上前来。
四目相对...
银狼仰着脑袋打量他片刻。
自顾自道:“果然和罗浮将军长得一模一样,不会是他开的小号吧?”
景渊:“...”
“算了,我副本还没打完,长话短说,”银狼嚼着嘴里的泡泡糖,态度十分散漫,“艾利欧要和你通话。”
“我本来打算黑进你的超距遥感,但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就将骇入目标换成星穹列车了。”
“条件允许的话,换个没人的房间吧,艾利欧只想和你单独谈话。”
跟在景渊后面进入观景车厢的毛妹恰好也听见了这几句话。
当即一愣。
暗道老大诚不欺我。
国运禁地还真有这么厉害的黑客!
超距遥感想黑就黑,星穹列车说骇入便骇入...
要是被她得知账户号码,岂不真会被划走全部家当,一秒返贫,跟着老大翻垃圾桶去?!
屏幕前的蓝星观众更是咋舌。
【我去...真的假的?这小孩是个黑客?(诧异)】
【没听三月七说吗?她可是星核猎手诶!顶着公司的天价悬赏,哪能不厉害?】
【她刚刚好像说...“副本”没打完?什么副本?该不会说的是啥游戏吧??】
【之前星核猎手都用过这招了,上次出现在车厢内的全息投影还是卡芙卡呢!竟然能故技重施,再来一遍...看来列车的安保真得加强,信息安全同样重要啊!(捂眼)】
其实景渊的超距遥感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黑塔寄给他的“手机”可不普通。
出自天才俱乐部之手,又经黑塔升级更新,银狼就算想黑也得花上些功夫。
再加上有【智识】星神的小型计算终端屏蔽保护。
银狼所谓的“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换句话说。
景渊的信息安全等级比列车还高!
若非如此,砂金早就通过别的手段获取景渊的联系方式了,也不必被他牵着鼻子走,遭毛妹一顿输出...
景渊会心一笑。
距离他与卡芙卡达成约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如今又挖了星核猎手的墙角,将刃带上车...
艾利欧终于坐不住,想起联系自己了?
他当即点头:“去我房间吧。”
就这样。
景渊带着银狼折返客房车厢。
途中刚好碰见面无表情的刃,以及黑着张脸的丹恒。
他俩先后从资料室内出来。
显然。
相处的并不是那么愉快...
看见熟人的刃停下脚步,眉宇间终于有了些变化,然而却依旧沉默,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倒是银狼。
双手叉腰道:“阿刃,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好等手伤痊愈后一起打游戏,结果呢?你的手一直没好过不说,现在还转职到星穹列车了?”
刃:“...”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卡池规划,你开心就好。”
“艾利欧也没说要我把你带回去。”
银狼说罢直接从他身旁路过,直到景渊房间前才停下脚步。
又凭空唤出个虚拟键盘。
在景渊有些呆滞的表情中,三两下便破解了房间自带的密码锁,主动踏入屋内。
【啊?】
【不是,我电脑开机输密码都没她破解的快啊,这孩子...不,这大佬究竟是什么级别的黑客??】
直播间内已是满屏问号。
蓝星观众无不被银狼随手展现出的骇客技术惊得瞠目结舌。
就连景渊都有些怀疑人生。
暗道是不是该趁这次来空间站的机会,让黑塔他们帮列车“升级”一下安全系统?
“愣着干嘛?”
“快进来。”
在银狼的催促下,景渊这才回神,跟在她后面进了自己房间...
然而让景渊没想到的是。
进入房间后的银狼直勾勾盯着酣睡中的咪咪。
全然不像刚才那般赶时间。
甚至有些期待的询问道:“我能...捏捏它吗?”
“那你得问问它愿不愿意了。”景渊摊手。
酣睡中的咪咪似乎也听见动静,缓缓睁开双眼。
然而看见银狼的全息投影后,大脑袋下意识向后一仰,像见了鬼似得,狮脸上满是诧异。
不等银狼靠近,便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银狼:“(???)”
半晌。
她才关上房门,又在手臂上的小型设备上操作了两下,唤出个通讯面板。
“行了,你自己跟他聊吧,我先下线打游戏去了。”
说罢。
全系投影直接消失。
只留下那个满是乱码的通讯面板...
景渊无奈。
本以为这次能见到艾利欧真人。
就像卡芙卡和银狼一样,会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曾想竟是如此...
“景渊,按照命中注定的‘未来’,我现在还不便露面,所以,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与你联络。”
通讯面板那头传来个经过电子合成的声音。
他就像能猜透景渊心中所想似得。
景渊微眯着眼,饶有兴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命中注定的‘未来’是何等模样?”
电子音沉默片刻。
随后缓缓开口:“银河倒流,星辰逆转,天上的星星将划破虚空,拥你登临神座。”
“这便是我预见的‘未来’,也是剧本中早已谱写好的结局。”
“我知道你想打破‘既定’,但纵使过程如何改变,拟定好的结局都不会有误。”
“未来的你,注定会成就星神,扭转宇宙格局,制定出新的规则,拯救这片即将走到末路的世界。”
景渊眉头微皱。
将他这番话消化片刻后,又问:“你知道我走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艾利欧坦然,“我只是‘命运的奴隶’,所能看到的东西有限。”
“但未来早已既定,命中注定的结局,无论过程如何改变,都一样。”
“我能做的,只有在众多可行的‘剧本’中,为你挑选出最适合的一个,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