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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成暴君的祸国妖后了
    接着凭借惊人的臂力成功的使用单手将温欢一个打转,整个人都翻面的话,可能还真的会惊动到底下正在野外战斗的人。

    温欢也借此看见了敢当着太监面行凶的人。

    “……”

    齐和玉!

    温欢脑内神经一跳一跳,甚至好像还自己接上了右眼皮,跟着右眼皮都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

    温欢被人捂住着嘴巴说不了话,但好在眼睛还在,不仅诚实的表现出他的震撼,还顺道用眼神询问了齐和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假山下面的叫声越来越大,戏份好像也逐渐饰演到了不可言说的部分。

    666:【“怎么办,宿主?”】

    666觉得大事不妙。

    但温欢能怎么办,他说不了话,眼神跟齐和玉传递了N次对方都一副表情奇怪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接收到他的信息。

    事实上,齐和玉还未经人事。

    他从小的时候忙着蛰伏念书习武,有时候身上真的有些燥热不适都出去打打拳将汗水挥洒出去就好了。

    在情爱方面所想甚少。

    但现在耳边听着那样的声音,又看着对面温欢各种暗示的眼神,他竟然莫名懂了温欢的意思。

    倒是真没想到,温欢之前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暗示做那种事情。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不知道前几日他是不是憋坏了。

    对面的温欢本人看着齐和玉诡异的表情不妙的感觉直线上升。

    到底是皇上,不可能一直躲在后面听墙角。

    男人放开捂住温欢嘴巴的手,轻轻的朝身后挥了挥,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太监飞快地朝下面地案发现场跑过去。

    底下慌乱的男声和女声响起。

    “啊!”

    “你们谁啊?!”

    哭泣的声音和咒骂混杂一团,刚刚还是相爱情侣,转眼就变成了互相推脱责任的对象。

    一些话相当的难听,温欢还被齐和玉抓着腰,不敢动,但脑袋还试图伸出去看看底下人的丑态。

    但可惜这样的想法在听见耳边传来男人一句“好吵”后,底下的人连咒骂和哭泣都消失殆尽。

    见所有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温欢弱弱的提醒:

    “皇上,您要不先松开我吧?”

    谁料,先前一直表现出不愿和他有什么瓜葛的齐和玉非但不松手,甚至紧了紧原本就搂住温欢的那只手臂幽幽道:

    “刚刚爱妃趴在石头上是想看什么?”

    “哈哈…”

    温欢尴尬的笑了下,“我就是想看看是何人这么胆子,竟然公然丢了您的脸,想看清楚人了之后好抓住对方给皇上您出气。”

    皇宫管理森严,出现这种乱搞的事情,肯定就是在打齐和玉的脸。

    谁知掉齐和玉不按理出牌竟然不止一次。

    “是吗?后宫里面你才来几日,就能将这人认全了?”

    这话…

    要是说认全了,那就是坐实目的不纯。

    要是说没有,就是直接说他刚才在做无用功。

    【“而且啊宿主,您现在的身份可不能说是自己想看的啊!”】

    温欢嘀嘀咕咕的:【“我当然不会犯这种蠢事。”】

    要说当一个人面对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时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用温欢的想法来说,就是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

    温欢眼睛眨了眨,要是齐和玉有前面几个世界的记忆的话他可能现在就已经开始警觉了。

    毕竟这可以说得上是温欢犯错了后卖乖的招牌预告了。

    但可惜,齐和玉没有以前的记忆,甚至因为很少见到温欢这副模样,刚刚身上还算是嚣张的气焰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很多。

    “皇上?”温欢轻轻的叫了一声,像是落雨之后的小猫,软软的可怜见的很。

    齐和玉应答了句,“嗯”。

    温欢笑的更加灿烂:“皇上怎么不在祥云宫里面吃小笼包,跑到这里来了啊?”

    齐和玉:“……”

    要问他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

    那还有什么好聊天的?

    小太监都跑出去了,福泉前脚刚踏出去没多久,齐和玉在宫殿里面就半点呆不下去了。

    他倒也不至于跟着前面的太监们一样跑。

    挥挥手,又是从黑暗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很快就在前面带路。

    齐和玉已经打仗,在外面杀人都杀红眼过的。

    身手自然是不差,不然早就死在外面了。

    现在飞身跟在那些人的后面,整个人像是只大雁,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赶上了“大部队”。

    但他之所以现在才冒上来,是躲在暗处看了好一会温欢在这边摆着奇怪的姿势在做什么。

    谁知道,竟然是在听这种东西。

    但他确实不好说是故意跟着来的。

    齐和玉左看看右看看,聪明的脑袋瓜倒是转的很快,语气都逐渐从迟疑变成了肯定。

    “哦,是这样的,朕还不是不想过来,还不是有太监说找不到你,急急忙忙的回来报信,不然朕何至于跑到这种地方来?”

    凡事留一线啊,后来好相见。

    这话齐和玉肯定不会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转到他身上来了。

    温欢盯着男人上下打量几眼,接着拖者尾音长长的哦了一声。

    “那…太监都找不到我,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齐和玉转回脑袋对上温欢圆溜溜的眼珠:“……”

    两个人大眼瞪着大眼,没一个人说话了。

    好半响,在身后的太监们都小心翼翼的朝假山下退开想要避嫌的时候,温欢突兀的叫了一声,怎么说呢,像是发呆的小猫被谁一下踩中了尾巴。

    “花瓶!我的花瓶!!!”

    他花瓶做好都到门口了来这出戏,温欢现在回神了,整个人飞快的拿起做好的陶制品朝外面跑。

    齐和玉甚至在他身子跑开之后,脑袋才缓慢的接收清楚这人是个什么意思。

    “…朕!那就朕也去看看吧!”

    说着,齐和玉看了眼这很不寻常的路,脚下迟疑一秒还是认命的落了下去。

    小官窑时隔不知道多少年,竟然迎来了皇宫当中身份最尊贵的人。

    掌管官窑的公公姓冯,这个姓在官窑这里传承了好些代,连他的手艺都是在数十年如一日的接传承和不断实践之间巩固完善的。

    当初温欢找上门的时候,冯公公笑眯眯的站在旁边,也不打击这孩子的自信心,就算是温欢刚开始连个成型的东西都捏不出来,他还能睁着眼睛说温欢天赋异禀。

    想当初要不是这位实在能说会道,温欢还真的不能在现在还保持信心和自信。

    这个冯公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整个小官窑里面都有所耳闻。

    等晃悠悠着端着杯茶水看见温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时,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寒暄两句:

    “哟,温公子今日又来了,是什么佳作如此紧急啊,不知道老奴隶有没有机会观赏一二啊?”

    实际上,这位年岁四十的公公心里面还想着,要是今天做出来的东西太拉跨,他得让下面的人现在就着手去复刻。

    接着这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连表情都笑眯眯的跟动漫里面的眯眯怪差不多的冯公公猛地睁开了眼。

    迎面走来的人非常的眼生,但对方身上穿着的明黄色绣着真龙的龙袍却非常的眼熟。

    冯公公先前的淡定瞬间消失,手上的茶杯不小心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顺着水流流下去的痕迹冯公公已经跪下去了。

    “老奴参加皇上!”

    冯公公变成了着秋日里面的芦苇,卑微的在空气当中摇晃。

    温欢转过脑袋却不是很满意齐和玉的出现。

    “皇上又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他没跪下,齐和玉照样不管。

    他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自己对温欢的不同,但底下跪着的冯公公虽然埋着脑袋,但又怎么会听不出温欢口中的亲昵和自然。

    他冷汗直流,拼命的回想了下这些日子同这位温公子有没有什么不好的过节。

    也就是这时,齐和玉开口道:

    “朕见你刚刚急匆匆的跑那么快,还以为你是心虚不敢面对,朕当然要跟上来探查一二。”

    温欢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行字——“你就嘴硬吧!”

    鸭子死了嘴巴都是硬的!

    说话归说话,齐和玉也没什么一定要太监在旁边跪着的道理,挥挥手让冯公公起来,咳嗽一声道: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不敢当不敢当”,冯公公的脑袋摇摆的像是不倒翁,嘴巴里面很客气,“老奴只是替皇家守着这块地罢了。”

    【“咦~”】

    温欢表情扭曲起来。

    他之前刚来,最先被这位冯公公给吸引的地方就是对方这么…独特的说话方式…

    虽然说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但这人说话动作之间的谄媚,再配上布满皱纹的脸杀伤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现代很活跃的一个词相配。

    油腻!

    然后他看了眼齐和玉一脸“你在说些什么话”的表情,温欢憋的脸红脖子出。

    谁能想到,当代天子的滑铁卢竟然是中年下属的谄媚话。

    说出去都能让后人觉得是野史的程度。

    不过好在,温欢稍微有些良心。

    他非常的惦记着他自己做出来的陶具,为了这个勉强帮说不出话的齐和玉解了围。

    “冯公公,那我的陶具现在可以去烧了吗?”

    齐和玉松了口气,不等冯公公推辞立马道:

    “是,这陶具真的该烧了。”

    冯公公点点脑袋,皇上都发话了谁还能说什么?

    “是,是,这陶具啊,真的该烧了!”

    说完温欢和齐和玉跟着学人说话的鹦鹉冯朝官窑里面走去。

    这官窑虽然说建在皇宫里面,但是为了不冲撞到贵人啊,一般都是建立在皇宫最边缘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齐和玉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

    冯公公不敢在前面带路,但又怕皇上觉得他不尽心,整个人都以一种屁股在前进但是脑袋在后退的姿势行走。

    不仅如此,这个脑袋上面还保持着非常可亲的笑容,看他的样子是务必让齐和玉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温暖。

    温欢实在没眼看,再度启动他自己的小马达,飞快的朝前面跑去。

    官窑里面管事情的是冯公公可不代表干活的只有冯公公,与其在这里看一出不好笑的戏,还不如去前面找别的小太监开窑给他烧陶具呢。

    有了温欢在前面冲,冯公公在后面步子不得不朝前面抓紧,也就是因为这个,齐和玉总算不用面对他诡异的姿势,连步伐都松快了好些。

    温欢将陶具递给一个没见过的小太监道:

    “你好,能帮我把这个放进去烧一下吗?”

    小太监看着他,虽然觉得面生,但即便是素锦的衣服也能看出面料极佳,想来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小太监不敢冲撞,接过温欢手上的陶具后找了个合适的窑放了进去。

    冯公公脚步刚停下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个太监叮嘱道:

    “这位公子,这陶具碎掉的可能性很高,您得做点心理准备。”

    温欢轻轻的啊了一声,眉眼耷拉下来,却还抱着点希望。

    “那我祈祷一下吧。”

    冯公公的胸口因为这句话猛地疼了起来,看着小太监那个气啊。

    但皇帝在旁边站着呢,冯公公就算再气都憋着给撒掉了,强行笑着道:

    “温公子别听这孩子的,他刚来没多久,依老奴的经验来看,这个烧出来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是吗?”

    冯公公刚想点头,发现这个声音好像不是温公子的,他脑袋一转看向已经站在窑边上的齐和玉心惊胆战。

    他要是不说真话,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啊。

    冯公公的一句话卡在嘴巴里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也就是这个时候,温欢跑过来凑热闹问:

    “真的吗真的吗,冯公公我最相信你了,你说什么我就信。”

    冯公公:“……”

    不是,你小子以前也没见着你这么信任我啊。

    冯公公看着对面表示迟疑的齐和玉,又看了眼站在他旁边满眼小星星的温欢,最后看了眼蒙圈的小太监觉得他的人生可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