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了五个金饼,戚绍尘心里感慨这个宣仁皇帝还真是大方。
回到玉尘殿,宣池还没回来,不过到时候让人给他送了昨晚说的奶糕过来。
一个人吃饭无趣,戚绍尘便吃了奶糕继续回床上躺着休息去了。
戚绍尘睡的是宣池的房间,房间里满满都是令戚绍尘安心的气息,戚绍尘几乎头一贴着枕头就睡着了。
戚绍尘醒来时,感到一道柔和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宣池正坐在他的床边,手中握着一本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宣池的身上,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他看起来宁静而又温柔。
你醒了。”宣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抚了抚戚绍尘的头发。
戚绍尘慵懒地笑了笑,然后将头枕到宣池的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他能感受到宣池身上的温暖,这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听说,早上你帮皇上查清了贵妃落水的案子?”
”宣池轻声问道,手指在戚绍尘的头发上轻轻缠绕。
戚绍尘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亲昵,“嗯,那个白连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范素来没查到关键点,所以差点被白莲花利用了。”
“他不是东厂的,更不是锦衣卫,人又老了,查不了案。”
不过,这宣仁皇帝刚登基没多久,身边也没几个能用的人。
他总不能为了这点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去麻烦宣池吧?
他也没那个胆子。
“皇帝把贵妃禁足了,相关的人也处置了。”宣池的手指在戚绍尘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你这一查,把镇北侯给得罪了。”
戚绍尘微眯的双眼立即睁开,与宣池满含深意的双眸对视。
“你为难了?”
宣池略带粗糙的大掌捂住戚绍尘的眼眸,低头深深地吻了他。
这个吻温柔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戚绍尘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很好,这才多久,技术就这么好了?
戚绍尘的眼睫毛轻轻的扫过宣池的掌心,让宣池觉得不止手痒,心里同样瘙痒难耐。
宣池深情地看着戚绍尘,手掌依旧轻覆在他的眼眸上,仿佛想要为他遮挡住世间所有的纷扰与阴暗。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烙印着承诺:“尘尘,听好了,有我在,这世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戚绍尘感受到宣池掌心的温度,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轻轻地笑了笑,睫毛在宣池的掌下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扫过宣池的心弦。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肆意妄为?即便将镇北侯府得罪死了?”戚绍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有深深的感动。
宣池拿开手掌,让戚绍尘那双璀璨的眼眸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他深深地看着戚绍尘,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是的,你可以肆意妄为。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戚绍尘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宣池,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宣池,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
宣池听到戚绍尘的表白,整个人瞬间愣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直直地看着戚绍尘,仿佛要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否真实。
“你……你说什么?”宣池的声音微颤,显然是被这份意外的表白深深触动。
戚绍尘微笑着,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我说,我爱你,宣池。”
宣池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紧紧地握住戚绍尘的手,仿佛要将这份感动和喜悦通过手心的温度传递给他。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宣池的声音有些颤抖。
戚绍尘:……我第一次主动跟你表白,你说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是想气死我再找一个吧?
就在戚绍尘眼中酝酿着风暴时,只见宣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尘尘,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激动地将戚绍尘抱起,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谢谢你,尘尘,谢谢你愿意爱我。”
他原以为此生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权力的最高点了,虽然是他所想,却也孤冷寂寞。
如今,他身边有人愿意陪他了。
(青峰、青山:我们都不是人,是工具。)
戚绍尘被宣池紧紧地抱着,他能感受到宣池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也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也是因为这么多的世界了,他一直爱着自己、护着自己,所以自己才每个世界都以真心回报他的。
镇北侯在府邸的书房内愤怒地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他刚知道自己女儿用了个错漏百出的计划去陷害皇上的宠妃,还被一个叫戚绍尘的太监给识破了。
如今女儿被皇帝禁足了,他这个镇北侯也颜面扫地,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这个小尘子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欺辱我儿!”镇北侯咬牙切齿地怒吼,“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隔天,镇北侯托人,将司礼监总管海大穹约到了酒楼,向他打听戚绍尘的消息。
“小尘子?”海大穹想到贵妃的事,大概也知道了镇北侯找自己原因了。
“海公公可知这个小尘子是何人?真的是东厂的人吗?怎么会受皇上信任,让其来调查小女的事?”
镇北侯讨好地为海大穹斟满酒水,脸上堆着笑,试探性地问道:“海公公,您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把这个小尘子……”
镇北侯朝海大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海大穹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十个金饼,心有些微动,但一想到小尘子的身边,那点微末的心思立马歇了。
海大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看着镇北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侯爷,不是我不帮您,而是这个小尘子,您惹不起。”
“惹不起?”镇北侯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不满,“就连皇上身边的范素来,本侯都没怕过。”
海大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侯爷,您有所不知,这个小尘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是九千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