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惊讶，没想到叶思红还在其中做了手脚。

    曾文海接着往下说。

    他跟着李向南，结果被李向南甩掉了。

    在公交车上，他们遇到了一个扎红蝴蝶的姑娘。

    跟踪李向南跟丢了，其实他和苏有成心里都有火气。

    平时他们两个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不会随意在哪里作案。

    那天苏有成被红色刺激了。

    他最讨厌的颜色，就是那姑娘辫子上红蝴蝶那样的红色。

    我们就一直跟着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一点也没发觉。

    那姑娘走到了纺织厂空置的仓库附近。看样子是路过那里

    苏有成的工作就是纺织厂看仓库的。

    他对仓库附近很熟悉，那里很僻静。一边是闲置的仓库，一边是鞋厂的围墙。附近没有居民住户。

    无论什么时候经过的人都很少。

    那天他们没忍住，就在那里作案了。

    他们没打算那天就把那姑娘弄死。是苏有成看见那种红色他就忍不住，他下手太重了。那天他们也累了，没有把尸体弄走。

    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把尸首弄走的。反正是冬天，尸体也腐败不了。

    谁想到那个空仓库好几年不用了，突然被人想起来了呢。

    尸体就被发现了。

    说完这件案子，其他的曾文海就不想说了。

    他清楚他说的越多，下场越惨。

    周博辰用脚踢了踢他受伤的胳膊。骨折处痛的他受不了。

    所以他不得不说。

    曾文海除了自己的房子，他还借用了几处房子。

    这几处房子离护城河都不远。附近的住户一般都比较忙的，不喜欢聚在一起的。或者是聚集的地点离他们远的。

    总之来说人员相对比较少。

    他们挑在天色较晚的时候，街道上没有人了的时候。

    如果有漂亮的姑娘，从他们的房子附近路过，那就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尤其是身上有红色东西的姑娘。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就会对这样的姑娘下手。

    因为他们是随机作案，又地点不固定。

    曾文海他们事后又把尸体绑上重物沉进护城河，其他的痕迹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

    他一连交代了几起案子，他们的手段令人发指。

    有一个姑娘她只是说红色真好看时候被苏有成听见了，他就一心想把这个姑娘弄到手。

    这个姑娘是他们费时间最多的。

    钓鱼的大爷从护城河里掉出来的那只鞋就是这个姑娘的。

    因为当时那只鞋抛尸时掉在了河边。是他捡起来塞进了一块石头又扔进去的。

    谁想到怎么就被钓鱼的人给钓出来了。

    曾文海总是想把人囚禁的时间长一些，不愿意总去寻找新的目标。

    苏有成是一被红色刺激，他就想把人弄到手。

    有的地方曾文海都说的混乱而重复，想必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受害人了。

    周博辰和李向南静静的听，曾文海这一口气说了五个受害人了。

    这还不包括赵雅！

    李向南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你杀了这么多人，就没有过一丝不安吗？

    周博辰就把这句话念了出来。

    曾文海：“不是我想杀人，是有的人找死啊！

    第二次跟踪李向南，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可是这个姑娘经过的地方人都很多，我们都放弃了！

    我和表弟去了国营饭店……

    我们还喝了点酒。

    出来之后我们打算回家的……

    就是路过了百货商店……

    我们就是路过……

    那个姑娘从百货商店里戴着一条红围脖出来了……

    这不怨我！

    表弟一眼就盯上那条红围脖了……我就上前问了个路……那地方有点僻静，还需要拐好几个胡同……

    她愿意送我们去……

    直接送到了我们的房子……

    你说她偏偏买红围脖……这不怨我啊……”

    李向南脸色都变了。

    周博辰把李向南揽在怀里。

    周博辰问他，为什么红色能刺激到苏有成？

    因为苏有成小的时候，就是他父母出事的时候，他被关起来过。他被穿着红背心的一个男人扒光了衣服……

    他讨厌红色，尤其是那种鲜艳的红色。

    穿红色的衣物的人多了，苏有成难道都害得过来吗？

    曾文海说，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不怎么在意。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特别恨穿红色衣物的人。

    周博辰：“你是怎么知道李向南是师范大学的学生的？”

    “是在联谊会上！”

    “是谁透露给你的消息，说李向南是邓宏宇对象的？

    还是你自己误会的？”周博辰问了他关心的问题。

    “李向南和林秀艳在一起。

    有个女人，她说……”

    曾文海仔细回忆当天的事，他现在也明白了，他从来都自认聪明的，却被人当枪使了。

    “我错了，别把我关起来！

    求求你了！

    你把我关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就我一个人……

    我认罪我伏法让我投案自首行不行……”曾文海小声的哀求。

    “你很聪明，知道低声哀求，还有说话的机会。

    但凡你敢呼救，我就立刻让你从世上消失！”

    周博辰的手按在曾文海的后颈，随时都可以用力。

    曾文海抖如筛糠，“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你还想怎样？

    李向南我知道是你！

    你是神仙吧，你法术高超，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