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琴的意思是,后面不仅下午下课后要训练,白天也要拿出一部分的时间来训练。
也就是说,要占用上课的时间。
沈稚柚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拉着顾野他们一块商量。
满满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训练完回来让年年哥哥帮我补课啊,而且现在课程好简单,都不用听老师说,我自己看书就明白了。”
为了让哥哥站自己,满满都开始叫年年哥哥了。
年年清了清嗓子:“对!”
“但是这样,你会很累。”
“我不怕累,而且我喜欢艺术体操,我还喜欢比赛,比赛拿奖真的太快乐了!比考试拿第一名还快乐!”
满满说到艺术体操的时候,那双本来就漂亮精致的小脸熠熠生辉,眼睛里的神采,让沈稚柚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可是她才这么小啊。
怕爸爸妈妈们担心,小姑娘现在还学会了谈判。
和他们约定好,先试两个月,如果她的身体没问题能适应更高强度的训练,并且学习也没有很大的压力,就继续,如果不行,那就再调整。
“好嘛妈妈,我真的很喜欢,试一试嘛。”
小姑娘直接爬到沈稚柚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撒娇了,沈稚柚被姑娘蹭的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如果很累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妈妈说,身体第一,比赛成绩和学习成绩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妈妈最好了!”
满满欢呼一声,搂着沈稚柚的脖子仰头亲了好几下:“妈妈最最最好了!”
老母亲被闺女给哄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眼底的笑都还没褪下去。
一边抹面霜一边和顾野说:“怎么办啊,现在闺女一撒娇,我完全没有抵抗力。”
顾野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和你一样,爱撒娇。”
沈稚柚:“.......我什么时候喜欢撒娇了!”
“你现在就在撒娇。”
沈稚柚:“........”
懒得和他说!
满满比赛拿奖了冠军的新闻还上了他们省报,并且在头版头条,别说家属院了,少年宫的老师和小朋友们都知道了。
弹钢琴的时候,陆修瑾笑着递给她一个盒子:“恭喜,祝贺满满拿了冠军。”
满满霎时笑弯了眼:“谢谢修谨哥哥,这是什么啊。”
“祝贺你得冠军的礼物。”
从小就被爸爸妈妈教育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满满咬了咬唇瓣:“我不能收,谢谢修谨哥哥。”
“没事,妹妹拿了冠军,哥哥送礼物不是应该的?而且这个东西你不收,我拿着也没用,浪费了。”
满满被陆修瑾说动了,眨眨眼,好奇问:“这是什么啊?”
“发绳和发卡。”
说着,伸手帮她打开盒子。
满满眼睛都亮了,“好漂亮的发绳和发卡!”
有两个发绳,不是传统的那种黑皮筋或是单纯的彩色发绳,而是像发带一样的发圈。
一个是红色的,上面有白色的波点。
还有一个竟然是彩纱的,上面还有亮晶晶的星星和蝴蝶。
发卡也是彩色的,大红色的星星发卡和一个亮黄色的蝴蝶结发卡。
“嗯,你训练的时候头发都要扎成一个发包,正好可以用上。”
满满喜欢死了,又觉得收礼物不太好。
看到她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纠结成麻花了,陆修瑾笑道:“你不收,我只能放着了,这些东西都不禁放,放着放着就放坏了。”
“拿着吧。”
“那修谨哥哥我也送你礼物!”
“好啊,等我有什么想要的就和你说。”
满满正愁不知道送他什么呢,听到他的话,用力点头:“好!”
这下可以放心收下他的礼物了。
满满喜欢的不行,迫不及待想戴上。
陆修瑾看了出来,“我帮你戴上吧。”
常年弹钢琴,陆修瑾的手又白又长又灵活,反应速度也很快,学习上更不用说,脑子不要太好使。
虽然家里没有妹妹,他也没有帮女孩子扎过头发。
但是从小就聪明的他,信心满满拿了发圈,满满也非常信任地转了个身,背对着陆修瑾让他给自己戴发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发圈不仅没有戴上,原本出门前沈稚柚给她扎的漂漂亮亮的辫子也散了。
琴房里没镜子,满满看不到自己现在什么样。
感觉自己坐了好久了 ,陆修瑾还在给她扎头发,她好奇问:“修谨哥哥,还没好吗?”
陆修瑾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沁出了汗珠,“快了。”
“哦。”
满满对他信任极了,晃了晃腿,“修谨哥哥你的发圈在哪里买的啊,我好喜欢。”
“上个月去羊城时买的。”
上个月陆父去羊城开会考察,他也跟着去了。
路过一个小摊,看到上面的发圈和发夹,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满满戴着肯定很好看。
于是,顶着陆父一脸莫名的眼神,自己拿出零花钱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陆父还忧心忡忡说:“修谨,爱好和兴趣广泛是好事,我和你妈妈也一直很支持你尝试不同的事物,但是.......有些东西确实不太合适啊,得考虑自身的条件。”
陆修瑾满脸黑线,解释说这是给满满带的,陆父才松了一口气后,又扭头问他:“那你怎么不多买点?”
陆修瑾:“........”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满都坐累了,陆修瑾才终于说:“好了。”
“好了吗,我要去照镜子!”
说着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跑向舞蹈教室。
陆修瑾有些紧张地跟在她后面:“慢点跑,小心头发散了。”
满怀期待地跑到舞蹈教室的大镜子前,满满看着自己一头比刚睡醒时没好多少的跟被鸡啄过的头发,和上面歪歪扭扭的发圈发卡,顿时傻了。
她怎么像个小疯子。
对一个从小就爱美的小姑娘来说,这个打击真的太大了!
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陆修瑾,嘴瘪了瘪,陆修瑾瞬间警铃大作:“满满别哭,是我错了!我重新给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