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你不懂二师兄,你根本不懂我们。”
叶随安和江朝叙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沈未寻独自坐在石凳上,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语气无波:“熬了一夜没睡的结果。”
“啊?”许星慕呆了一下:“有什么想不开的,让顾夏连睡觉都排在后面了。”
他一向心大,即使昨天回来后顾夏他们将白天得到的消息讲给他听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晚上照样睡得很香。
被cue到的顾夏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二师兄,你不懂。”
“充分的睡眠固然健康,但极致的熬夜实在精彩。”
“我们年轻人都是这么干的,习惯就好。”
许星慕:“……啊?”
“那我今天晚上也不睡了,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熬夜。”
顾夏:“……”倒也不必哈。
她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今天也是努力想要合群的二师兄一枚呀~
清醒了几分钟后,顾夏发觉院子里的噪音还在响,她疑惑道:“你们没人去看看吗?”
四人齐齐沉默。
顾夏懂了,她慢吞吞地走到墙角,捡起一个小巧的扩音器,放在眼前打量:“扩音器?谁的?”
叶随安浅浅的打了个哈欠,不怎么感兴趣:“不知道,丢了吧。”
“还完好着呢。”顾夏捏了捏,满意的收入囊中:“不管,我捡到就归我了。”
“唔。你高兴就好。”
其他几个师兄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乎顾夏的芥子袋里成功再添一件新法器。
蹲在外面听了半天的方尽行:“……”
大意了。
这波解了心里的气,却丢了他的宝贝法器。
呜呜呜,以后他再也没有贴心的法器叫醒服务了。
郁闷一分钟后,方尽行站了起来,一脚踹开大门,脸上带着微笑:“早上好啊,小兔崽子们。”
本着他不好过也不能让这群皮猴子太好过的念头,方尽行愉快的在心中给他们记下了一笔。
今天这事没三个时辰的训练量解决不了!
顾夏塞东西的手抖了一下,偏头看去,只觉得今天的方尽行有些不对劲,那一副像极了自己薅了他胡子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她将手里的法器又往里塞了塞,谨慎地叫了一声:“师父?”
“……”
方尽行没答话,只是眼神依旧盯着她的动作,十分心痛。
他的法器,就这么变成顾夏的了。
为了自己的面子,方尽行实在不好意思当众承认这玩意儿是他丢到院子里的。
“咳咳——”
方尽行以拳抵唇轻咳两声:“为了你们更充实的修炼,我特意来叫你们早起,怎么样?对于为师的这番良苦用心,感不感动?”
“……”感动不了一点儿。
对于双手张开满脸微笑的自家师父,师兄妹几人沉默了一下,围在一起小声哔哔:“师父今天出门是不是忘吃药了?”
“我怎么觉得他笑得那么渗人呢?”
“总感觉他说的不是让我们更充实的修炼,而是一起挨揍。”
作为昨天独享钟屹长老VIp待遇的许星慕对此表示十分有话说。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因为接下来的几人谁都没有逃过自家师父“贴心”的关怀。
整整一天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顾夏躺在地上,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肋骨,牙疼的抽了口凉气。
她这师父莫不是更年期又到了?
等到了下午,除了大师兄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外,其他四人全都目光呆滞,一副被摧残的小白菜模样,蔫头耷脑。
方尽行对此很满意:“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为师还会来给你们送温暖的。”
说完之后,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离开了。
卧槽——
顾夏垂死病中惊坐起,原本失去光彩的瞳孔瞬间亮的惊人:“不行,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叶随安翻了个身,下巴垫在手背上:“你有什么想法?”
“对啊,我真的要死了。”许星慕哭丧着脸,胳膊都抬不起来一点:“试问还有谁比我更惨。”
“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两顿揍,整整两顿啊!”
江朝叙一脸诚恳:“那确实还是你最惨。”
许星慕:“qAq”
这下心里哭的更大声了。
顾夏一拍地面,语气冷静:“不能让师父明天再来叫我们起床了,我们要转移阵地!”
她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今天又来了一顿出其不意的暴揍,整个人身心俱疲。
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信不信她猝死给他们看啊。
叶随安探过脑袋:“比如呢?”
“放心吧小师妹,你尽管说,三师兄一定是第一个响应你的。”
倦意上涌,顾夏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师父不让咱们睡好觉,咱们去隔壁宗睡不就好了。”
“啊?”江朝叙面色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总觉得以他们宗的人缘,其他宗门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收留他们一晚。
顾夏知道他在想什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别担心啊四师兄,咱们不让他们知道不就好了。”
江朝叙:“?”
他一脸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顾夏的意思。
因为顾夏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布了个隐匿阵法后便大摇大摆的翻进了隔壁青云宗的院子。
太久不见她用这一招,几人都险些忘记自家师妹还是个平平无奇的阵法小天才。
这一晚,师兄妹五人揣上自己睡觉的家伙什,在阵法的掩藏下美滋滋的睡了一夜。
顾夏甚至还爬起来贴了两张聚灵符,睡觉修炼两不误。
丝毫不知道房间里正在修炼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人生当中。
顾澜意盘腿打坐,总觉得今天的灵气少的可怜,他起身查看一圈却又没发现什么不对。
真是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