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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匠向导×人类最强哨兵(4)
    等黎宁穿戴整齐上岗正在修剪花丛里的分枝的时候,就见一批又一批的人神色匆匆的走进面前的别墅里。

    有一个穿着作战服的哨兵善意的提醒:“滚远点。”

    黎宁:“...”

    屋内的气压很低,八名黑曜石队员举起枪对准床上的队长,屋子内的气氛紧张,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医务人员战战兢兢的将精神值探测仪绑在郁槐手腕上。

    郁槐似是被吵到般眼皮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声音里有些沙哑沉郁:“你们在做什么?”

    那个医务人员也将数值测量了出来:“精神阈值92,高危哨兵,但是还未进入精神过载范围。”

    “不过相比上周测量的94降低了一点。”

    他像是提着一口气般,说完这句话之后华丽丽的晕倒了。

    被吓的。

    一名哨兵放下了手中的枪,他代号02,是众人中看起来最沉稳的那个:“老大,你没事?”

    郁槐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反问:“你希望我有事?”

    02快速的摇了摇头,其他成员也陆续的放下枪。

    “老大,你吓死我们了,狗子说你迟了两个小时才醒。”

    这句话是06说的,他是黑曜石目前最小的队员,才20岁,他喜欢称呼旺财为狗子,他说旺财这个名字只有狗才会取。

    郁槐闭了闭眼:“都出去。”

    众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退了出去,顺便把晕倒的医生也拖了出去。

    旺财的声音惊疑不定:“主人,您的精神阈值从未降过,这是怎么回事?”

    郁槐瞥了一眼旺财:“你不该解释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旺财管家,你的系统该升级了。”

    他本来可以多睡一会,就这么被吵醒后彻底没了睡意,他将垂落在额前的发用手向后梳起,明明是一副有攻击力的长相,但是有些凌乱的墨发硬生生的柔和了眉眼。他侧头想要看时间,床头的悬浮电子表上面清楚的显示了八点三十分,他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睡了那么久。

    财这时也说道:“主人你看到了吧,你足足睡到了八点多!”

    郁槐薄唇轻启,叹道:“我没事,只是太困了。”

    说是困,倒不如说是脑海中紧绷着的弦被抚平了,他吩咐旺财:“找到昨天那个精神体的主人。”

    旺财也反应了过来,主人是遇到了可以安抚他的向导了。

    说不定主人会娶了那个向导,大多数匹配率高的哨兵和向导都会结婚,深入结合精神疏导远比普通精神疏导效果高的多。

    他匆忙出门了,临走前他折返回来:“主人,如果你要娶那个向导的话能不能让她不要报废我,我可以假装成玩具。”

    郁槐没有闲心抚慰旺财脆弱敏感的内心,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独留担心自己被女主人嫌弃然后被报废的旺财。

    在外面工作的黎宁不一会又看到那群人面色轻松的出来了,那个让自己滚远点的男人,也就是06肩膀上还扛着个人。

    这太可怕了,是进去表演杀人了?出来了之后表情还这么轻松,这是属于哨兵的解压方式?

    黎宁有一瞬间觉得别墅的主人是洪水猛兽。

    又过一会他看到别墅内又走出一个男人,他看到了自己,径直向自己走来。

    走的越近,黎宁越能感受到对方的威压压的自己喘不上气,她低下头假装在干活,手里的剪刀不注意剪掉了一个开的正浓的花。

    黎宁:“....”我完了

    郁槐的脸色一直很差,他虽然长的俊美但眼下细看有些青黑,平日里除了杀人就是接触异种,常年接触的唯一的还算正常的东西就是旺财,和一个女孩主动搭话还是第一次。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她:“新来的花匠?”

    冷,这是黎宁率先感觉到的,体感正常,但那种冷像是沁入了肺腑,她后退了一步,点点头。

    “把剪掉的花放进房间的瓶子里吧。”

    黎宁点点头,她把掉在地上的花捡了起来,她能注意到郁槐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

    她的头更低了,属于强大哨兵的精神力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后退,她强忍着没有示弱。

    毕竟向导以外的普通人是察觉不到哨兵周身带来的压力的,不能被他发现,黎宁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这条命的,她暂时只想当一个普通的背景板。

    可她忽略了哨兵超出常人的五感,郁槐又凑近了她些问道:“你腿抖什么?”

    “你很怕我?”

    “把头抬起来。”

    黎宁颤颤巍巍抬起头,她的身高才到郁槐前胸,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郁槐,被他凑近后的相貌惊了一瞬。

    郁槐皱了皱眉,半晌又沉默道:“呼吸。”

    黎宁没有动,郁槐又放大了音量:“呼吸,你快被憋死了。”

    黎宁重重的深吸一口气,一只雪白的虎从半空跃下清嗅黎宁的气味,她只能装作没看见般对着郁槐打了个招呼:“...长官?”

    郁槐坐在花园里架着的秋千上,抬手示意她过来,黎宁谨记着旺财说的他主人不喜欢噪音的事,轻轻抬脚尽量无声的靠近郁槐。

    郁槐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黎宁。”

    “宁宁?”郁槐道,“你的父母应该很喜欢你。”

    黎宁摇摇头:“我在孤儿院长大,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宁是因为笔画少可以少写几笔字才取的。”

    原主的名字就是这么取的,至于黎宁自己...她忘了,是谁给了自己名字。

    郁槐轻叹,他的脸病态苍白,但是唇色很是红润,像是刚刚喝饱了血的吸血鬼,眼底是目空一切的漠然,可口中却温柔的道:“真是可怜,好孩子,来我这。”

    声音很轻,很柔,但黎宁觉得也许对方一个不顺心就会将自己杀掉,他像是一根刺,只要靠近,一定会被刺伤,或许刺的表面还有剧毒,毒液会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是生是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这就是...哨兵吗。

    黎宁已经离郁槐很近了,闻言她抬脚坐在郁槐身侧,秋千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她紧张的不知道手往哪放,郁槐的眸色却越发沉暗起来,倒不是因为黎宁的相貌,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哨兵普遍的年龄都在120岁左右,因此郁槐也不算老,只是二十和三十岁算是一道分水岭,他只觉得黎宁是个孩子,并无男女之情。

    郁槐只是随着黎宁的凑近闻到了更浓烈的花香,他有一种直觉,黎宁就是白鸽的主人。

    审视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黎宁身上,这一次带着毒液的尖刺开始明目张胆的蠢蠢欲动,黎宁一颗心提起,四周暗藏杀机,她稳下心神问道:“长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