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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之后不许成精(15)
    凤音穿着一身红色风衣,表情张扬,她嘿嘿笑了声:“瞧你说的,哪里是我惹出来的。”

    她眼神划过黎宁的背影,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随着自己而来的温昭:“应该是你爸惹出来的情债。”

    温昭咳了两声,他身体不太好,但不愿意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露怯,他努力挺直了腰背道:“珣儿,带那位姑娘离开吧。”

    黎宁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的机会,她只听到温珣淡淡的说了声:“好。”自己就被横抱了起来,她双手抬起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我不需要和你的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吗,这样会不会没有礼貌。”

    “她现在应该没有心思回应你。”

    温珣不想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翅膀,索性抱着她离开了,黎宁还是有些担忧:“他们会不会受伤,我可以一个人回去。”

    抱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温珣哼笑一声:“不要小看一只伴侣被觊觎的玄凤。”

    凤音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关照黎宁,刚才在温珣面前已经是强忍怒火,看到他抱着黎宁离开后不再忍耐,语气讥讽的对凤忻道:“我的好妹妹,这么多年竟然还活着呢。”

    凤忻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着剧痛站起身:“我还没带昭哥走,我怎么能死?”

    对于凤音来说,爱人就是她的死穴,更何况凤忻百年前曾成功带着自己的爱人离开过,虽然因为这件事凤忻被赶离了玄凤一脉,可爱人的逃离让她心痛不已,也只是因为此事不再信任温昭。

    她亲缘淡薄,本与凤忻并不交好,百年前她曾留她一命,可如今竟然试图伤害自己的孩子,凤音不再忍耐,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的感觉让她心中的怒火燃起:“既然如此,那只有让你先死一死了。”

    比起凤音一言不合就想要动手,凤忻和刚才想要杀死温珣的狠厉截然不同,她脱下外套,露出斑驳的身体,她的身体已经残缺,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她放低了声音:“昭哥,我曾经无数次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成功带你走,只要你开口,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带你离开。”

    至于身上的伤疤,是被欲望支配时的成果,对自己命定之人的想念让她忍不住都想要自残,爱而不得的痛苦勾的她每一天都对自己的姐姐充满怨恨,唯有疼痛能让自己清醒,支撑着自己活下来。

    凤忻的眼底蓄满了泪:“昭哥,我不求你可怜我,我求你看懂我的心,我是真心爱你啊。”

    此刻黎宁若是在现场,就会发觉胡姐曾经说过的负担和窒息的爱具象化了,凤忻的做法让温昭叹息着摇头:“凤忻,你不该这样做。”

    这世间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但人一旦被欲望支配,一但被天性所影响,再不该的事情都愿意心甘情愿的去做,凤忻又怎么知道这是不该做的呢,可她甘之如饴,她卑微的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向温昭:“昭哥,你愿意跟我走吗?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最重要的是离开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未等温昭说话,凤音便出声怒斥:“够了,他不会跟你走。”

    凤忻讥讽道:“你打断他做什么,莫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你的爱人根本不爱你?”

    凤音的眼底是如温珣一般的赤红,她漠然道:“要男人,就来和我抢抢看吧。”

    她回避了凤忻的问题,也许很久之前她就清楚,自己绑住了爱人的身体,却没有绑住她的心。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温珣怀里抱着的小姑娘,温珣很少与人亲近,有她这个例子在前,温珣或许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爱上别人,她觉得温珣这辈子都只能孤独终老了,但有时候觉得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的孩子不会受到情爱之苦。

    刚才那个小姑娘...他也许是喜欢的,那他得到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心了吗。

    但愿如此,否则等待他的只能是凤族可悲的宿命。

    思绪只在一瞬间,她回过神眼神锁定了凤忻:“来抢啊。”

    天幕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山间蝉鸣不止,泼墨般的天上偶尔有繁星闪着,山林里传来树木倒塌的声音,声音很大,甚至在巨响中传来了几声鸣叫,黎宁换了身舒适的衣服,胡姐不知道在哪里还没有回来,温珣在门口等着她,她换好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她不了解凤音的实力,因此还是有些担忧:“你真的不需要去看一看吗?”

    温珣望着远处传出声响的地方,摇头:“结束了。”

    至于输赢他心里早有判断。

    一个是风烛残年靠着吸食其它小妖和人类精魄的妖,再怎么厉害也无法胜过全盛时期而且带着怒火的玄凤,凤忻的失败已是必然。

    温珣现在只对自己的输赢摸不到底,他唯一的筹码只是黎宁这几天对自己的亲近,和白日里突如其来的那一个吻,稍有差错,便是赌了自己的一生。

    他安慰黎宁:“他们两个不会有事。”

    黎宁的丸子头还没有放下,被温泉的水打湿后又被外面的风一吹显得毛毛躁躁的,温珣见此嘴角勾起笑:“要不要坐下?帮你梳头发。”

    木屋前面是有个木台的,当凳子用正好,黎宁闻言坐了上去抬起头:“谢谢咯。”

    温珣的眼底漾着笑意,他动作轻柔的解开了黎宁的丸子头,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插进了细软柔顺的乌发里,与黑色的长发融为一体,动作轻柔到像是对待至宝,偶尔有掉下来的黑发被这双手的主人珍惜的捡起:“会痛吗?”

    黎宁摇头:“不会,女孩子掉几根头发是正常的哦。”

    “嗯。”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碰了碰黎宁白皙的耳垂:“我从未与女孩亲近过,不清楚这些。”

    他的手恋恋不舍的从黎宁的耳垂上移开:“可是我很喜欢你,黎宁,你愿意做和我亲近之人吗?”

    被皮质的手套触碰到后皮肤感觉到的只有凉意,那抹冰冷消失后黎宁才猛然回神,他在和自己...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