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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之后不许成精(19)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后温珣还是没有说话,黎宁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锁链。

    黎宁静默顷刻:“你知道的,这些东西根本困不住我。”

    在日照山的时候温珣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寻常,如今这个锁链与摆设无异,两人对这点心知肚明。

    温珣的声线里带着压抑的平静:“那我呢,我能困住你吗?”

    黎宁放下手中的胡萝卜,洗净手后牵住了他:“我们可以聊一聊吗?我保证,聊天的结果不会让你伤心。”

    温珣任由着黎宁把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黎宁坐在他对面,思考着措辞:“那天我并不是拒绝你,我只是有些诧异。”

    好感值为0让她不禁想到温珣会不会将其他的感情错认为了爱,又或者是其他零碎的原因,温珣想要用婚姻来确认他的名分让她不再离开,但黎宁也需要一个确认,就算他是碎片若得不到爱那婚姻又有什么必要呢。

    昨夜好感值的突然变化让黎宁觉得也许温珣是想通了什么关窍,她心底踏实下来的同时也对温珣的所作所为有些哭笑不得。

    “人类结婚是有个过程的,他们需要先互相了解,确认关系,然后权衡利弊之后再决定结婚,所以你昨天那么对我说,真的很突然。”

    混迹了人类社会百年的温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他哂笑:“那你呢,你也需要对我权衡利弊吗。”

    温珣什么都没有了,他将自己满腔的爱意都留给了一个人,问出这个问题后心中不仅是绝望,还带着一丝期冀。

    黎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若是你想要结婚,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可以。”

    她一字一句的道:“可婚姻并不能束缚着什么,可以结婚,但也可以离婚,能让两个人步入婚姻的前提条件是爱,没有爱那婚姻只是由两张证件组成的一个牢笼。”

    只能说温珣的父亲看人没错,温昭希望黎宁能做些什么,至少能引导温珣不再偏激,而黎宁也这么做了,虽然两人没有过过多的交谈,但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对待自己的爱人,他们有足够多的耐心。

    正想再说些什么,温珣打断她:“我爱。”

    “黎宁,我爱你。”

    爱也许对别人来说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字,但却在温珣这里沉重到需要用上自己的一生甚至于是生命。

    他将黎宁拽到自己的腿上,俯下身抱住了她,他压低身子凑过来时连着他身上的味道也扑面而来,黎宁无法形容这个味道,就像是冷气被火焰炙烤后的的味道,风过无痕,但带起一阵燥意。

    黎宁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眼底带笑,她抬手回抱住了他,这次她不再犹豫:“嗯,温珣,我也是。”

    ——

    自从那日两人彻底的交心过后温珣就粘人的紧,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他都要紧盯着黎宁,在对方不想让自己抱着她时就坐在一旁盯着对方摆弄手机。

    剩下的一小时是黎宁的洗漱时间,在进浴室里温珣也要跟进来的时候黎宁终于忍无可忍了:“出去。”

    洗澡也要跟着,她还能从下水道跑了不成。

    这时的温珣会定定的看着她:“可是你说爱。”

    黎宁满脸黑线:“这不是你连洗澡都要跟着我的理由。”

    不过她总是会哄人的,在温珣不愿意离开时她眼神无辜的恳求道:“出去嘛,我有点害羞。”

    小猫似的,明明是能将锁链徒手拽断的人,却在温珣面前收起了利爪,眼神无辜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快来摸我呀。

    黎宁是个惯会示弱的,示弱的是她,可被拿捏的是温珣,他不再犹豫,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浴室,只有红透的耳根暴露了他的故作平淡。

    心理学上将这个称为筑巢行为,指的是若是一个人没有安全感,那他不仅会时刻粘着对方,更会将自己所喜爱之物囤在自己的身侧,带着些病态的将自己的周围变成一个巢穴,不愿意离开。

    黎宁觉得这个放置在温珣身上形容也非常适配。

    若是他总是想要跟着自己进浴室这件事她还能忍受,那他喜欢收集自己衣物然后团在床上围成巢穴这件事实在让她不能理解。

    这种痴汉行为遭到了她的极力反对,可反对无效,胳膊拧不过大腿,温珣在这件事情上非常坚持。

    此刻她拿起温珣收集到的她的睡衣,被他反应很快的拽了回去,黎宁有些无奈:“我拿去洗洗,洗干净了再给你好不好?”

    温珣摇头:“洗干净了就没有你的味道了。”

    黎宁叹着气,松开了手,总算是见识到了温珣的执着。

    就因为此事黎宁隔三差五就要换一套睡衣,温珣不肯把睡衣还她,终有一天家里的衣柜变空了,黎宁只能换上了温珣的。

    对此温珣表现的很开心,黎宁带着满是自己味道的睡衣入睡,同样会让他心安。

    温珣的体温很热,一觉睡醒黎宁总是会满头大汗,这次换上了温珣的睡衣后更是硬生生的被热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推开了抱着她的温珣,又挣扎着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待身侧的热源还会缠上来时,她不耐烦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她半梦半醒,没有过多的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全凭本能:“热死了,走开。”

    热源终于离开,黎宁满足的又陷入熟睡,恍惚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靠近了自己,搂住了自己的腰肢,黎宁哼哼两声,终究是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浴室的喷头还在滴着水,热水器的温度显示器上面证实了刚才使用了它的人淋了很久的冷水。

    第二日她是被后颈的酥麻感弄醒的,本以为是温珣又在粘人,哼哼唧唧了几声表示抗议,又打算重新睡去,可温珣实在是磨人,朦胧间她又清醒了一点,正要动作时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后颈:“别动。”

    黎宁睁开眼睛:“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