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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少女×神秘村落神灵(2)
    黎宁又深深了看了一眼院中站着的人,而后收回了视线:“那你呢?你是怎么来这的?”

    “我是私生女,”魏童丝毫没觉得这个身份丢人,犯错的是她父母,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解释说:“我爸爸说如果我能求到祭司的符就把公司的股份分给我一部分。”

    “祭司?”黎宁不解:“不是说他是神,为什么要称呼他祭司?”

    “诶呀,谁知道呢,别人都这么叫,我知道的也不多。”魏童解释道。

    她望向窗外,看到了尹月月红着脸跑出去将手上的东西递给祭司。

    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盒子的包装精致,上面打了蝴蝶结,看起来应该是一盒糕点。

    她撇撇嘴说了一句:“谄媚,特意起大早做的糕点,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吃。”

    黎宁还是不懂:“既然你们有些人已经很有钱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用钱实现吗?反而要费尽心思来这里求符?”

    “钱?钱算什么。”魏童嗤笑道,“这位祭司据说命格算的特别准,外面的人包括尹月月的爸爸尹氏集团的爸爸都惧怕他,他们不惧权势,可谁能不惧怕一个能随时操控命格的神人?和祭司求符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把我们派过来讨好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懂的,他们有钱人都信这个。”

    魏童说过,这里只收年轻漂亮的女孩,黎宁没有多想,可经过魏童那么一说她又不确定是哪种“讨好”了。

    应该不是吧,那么多女孩,祭司的身体吃得消吗。

    这时魏童又道:“就算你是被拐卖进来的也不用怕,过阵子崔婆婆就会放你们走的,具体的我不清楚,好像是每个被拐卖的女孩隔一段时间就放走一批,到时候你就能回家了。”

    黎宁坐在自己属于自己的小床上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就算那个崔婆婆让她离开她也不会走,先不说任务碎片的事情,原主不是被拐卖的,原主的家里住在贫困山区,她是被家人以原主的弟弟没钱娶媳妇为由卖给人贩子的。

    路途颠簸,再加上人贩子防止他们哭闹喂的安眠药过多,原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脏乱的车厢里。

    她没有怨恨父母,死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这些人贩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没有原主的愿望,黎宁也会将这几个人贩子绳之以法。

    现在的黎宁清楚自己还做不到,想惩治那几个人贩子不仅仅是报警那么简单,他们的口风严得紧,就算被抓到了也什么都不会说的,这背后是一条长长的产业链,黎宁决定沉下心,好好规划一下自己该怎么做。

    魏童也钻进了被子里,这间小小的房间有两个床,略显拥挤,但两个女孩表面上看起来相谈甚欢,倒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月光撒进屋子,魏童是个健谈的人,拉着黎宁说着以前发生的事,说自己的父亲其实有好几个私生女,自己和别人比较只多了一副好皮相,这都要归功于她做十八线演员的妈妈,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看样子是睡着了。

    黎宁抬起身子拉上了窗帘,不久前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随着窗帘被拉上挡住了洒进来一地的月光,黎宁缩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祭司的住处距离他们不远,十几步的距离,同样的是一个木质的二层小楼。

    与之不同的是,这座木楼里面隐隐传出了供奉的香火味,一楼的大堂内带着白色面具的祭司正跪拜在蒲团上,他跪拜的是个高悬的空椅子,椅子的花纹雕刻的精美繁杂,左右两侧有两只碗大的香炉,香炉里面的香时刻的点着,在即将燃灭的时候崔婆婆又适时的添上新的。

    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堆放着几个糕点,原本精心制作过的糕点像是被随手扔进去的,变的四分五裂。

    祭司双手合十,闭着眼拜向高台上空悬着的椅子,漠然开口道:“你今天耽误了我的时间。”

    他的声线很温柔青涩,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放低警惕,可祭司说出来的话却让崔婆婆胆寒:“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崔婆婆拿着火柴的手有些颤抖,此刻她已经没有了在黎宁面前盛气凌人的气势,唯唯诺诺的道:“那个姓尹的姑娘告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祭司叹了口气:“你太让我失望了。”

    崔婆婆扑通一声跪下来,她想凑上去拽住祭司的衣服,又害怕会打扰他对神的“恳求您原谅我一次,我想着您的这副身体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尹家的小姑娘又是个漂亮的,一时松懈了。”

    “你应该知道,她们对我来说,都只是食物。”

    祭司慢吞吞的睁开眼,大堂的大门是开着的,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可他及肩的发丝毫不受影响,没有被吹乱一毫。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了这一幕,多半会被吓到,此时的祭司与世界有一种浓厚的割裂感,像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

    他的语调依旧平稳:“既然松懈,那就当罚。”

    他发了话,崔婆婆还没来得及恳求,她的身体就开始融化,逐渐变成了地上的一滩血水。

    血水的腥气不太明显,屋子的大门尽管是大敞的,却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浓烈檀香味,腥气被檀香的味道遮盖,但这抹渗人的红依旧在木质的地板上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这摊血水若是细看还在流动,像是活了过来,祭司缓缓的起身,他抬脚踏上了这摊血水,血的颜色沾上了他的鞋底,他丝毫不在意的从高台两侧的台阶走了上去,坐在那把悬空的椅子上。

    他从刚才在蒲团上跪拜供奉的人,变成了坐于高台上之上受人供奉的神。

    饶是屋子里的檀香味道过浓,但糕点的香甜气味还是被祭司捕捉到了,他眉头微皱,轻声吐出几个字:“好恶心。”

    正门被一股风刮过自动关了起来,连同被关起来的还有那独坐高台的神,唯一陪伴他的只有地上蠕动的血水与源源不断燃烧着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