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斯坎回到家时黎宁第一时间扑到了他的身上,他配合的将黎宁抱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阿斯坎知道黎宁不会有什么事,但还是下意识的担心她。
——就像即将远行的家长担忧留在家里的幼崽一样,尽管知道幼崽被照顾的很好不会有任何事情也会下意识的担忧。与其将这称之为担忧,倒不如说是想念。
黎宁摇摇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尽管这些事情小青已经和阿斯坎说过了,但他还是静静的听着,他把黎宁放到沙发上,随后握住她的胳膊。
黎宁好奇的看着阿斯坎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阿斯坎拿着一个像是注射器一样的东西,注射器里面有一片扁扁的,几乎和纸片一样薄的东西:“不会很疼。”
这是植入式芯片,包含着光脑的所有功能,这里面已经录入了黎宁的个人信息,之前他送给黎宁一个穿戴式的,但总归是不方便的。
从执政官那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后,阿斯坎顺便在总部申请了一个全新的芯片。
在向黎宁解释完它的用途,得到了黎宁的应允之后,他就轻轻的在她的手腕上吻了一下:“只会疼一下。”
当为黎宁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却迟疑了,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手腕里植入了光脑芯片,记忆里确实是不太疼的,但记忆难免会出错。
黎宁倒是无所谓,她看阿斯坎迟迟没有下手,建议道:“不然我自己来吧,只要推动注射器就好了是吗?”
阿斯坎摇了下头,他叫小青把消毒液拿过来,又细细的在黎宁的手腕上消过毒之后才推动注射器。
这需要一些时间,阿斯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黎宁本来没有感觉到多痛的,但是阿斯坎的手不太稳,她反而觉得有些疼了。
......
但也不算很疼,像针扎了般,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因此黎宁没有提醒阿斯坎,只低下头看着半跪着正在为自己植入芯片的阿斯坎。
小青难得的有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连带着那些战斗型机器人都进入了待机状态。
阿斯坎专注时的眼底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反而有些温柔,他抿着唇,全程几乎是皱着眉完成的,相比于黎宁,他更像是那个被痛到的人。
在把注射器里面的芯片推进皮肤里时他松了口气,正打算安慰黎宁说没事了的时候,她空闲着的那一双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眼。
阿斯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还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任由黎宁的指尖在他的脸上流连:“我为你申请了雌性的身份,以后你可以随意出门,星币不够了和我要,买什么都行,但是出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上小青。”
阿斯坎完全不记得他刚刚把黎宁接过来时,因为她花钱大手大脚的试图想要教育她这件事了。
自己喜欢的人花点小钱又怎么了。
黎宁点了点头,又发觉自己的手还在阿斯坎的脸上作乱,开口道:“我知道了。”
阿斯坎明显还有话要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思虑了许久才道:“维坦星的法律是...雌性可以拥有很多个丈夫。”
“哦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黎宁没有听懂阿斯坎的话,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睫毛上面,阿斯坎的睫毛确实总被怀疑,但只有联邦高层知道他是一只白虎,外面说阿斯坎本体是什么的都有,甚至因为有人在半夜遇到阿斯坎夜跑,而猜测他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白色猫头鹰。
总之大家对此众说纷纭,见过阿斯坎这特殊的特征的人不少,但摸过的人只有黎宁一个。
雪白的睫羽随着黎宁的动作轻颤,像是雪花飘落在了上面,黎宁下意识的想留住这片雪花,恰好阿斯坎睁开眼睛。
她如梦初醒,看着阿斯坎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自己,突然反应过来:“嗯...你说可以拥有好几个丈夫这件事啊。”
阿斯坎垂下眸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看阿斯坎好像在紧张,黎宁也不再故意抻长了语调逗他,她轻轻道:“只有你一个。”
阿斯坎顿了一下,下一秒黎宁感觉到天旋地转,她被阿斯坎扛到了肩上。
“你干嘛。”
阿斯坎无心和黎宁说话,他脑子里全被黎宁刚刚说的话占领了。
只有自己一个吗,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就算黎宁想要效仿其他的雌性一样拥有第二个,甚至更多的丈夫,他也绝不会松口,不可能会答应。
但黎宁说了这些之后他的心莫名的定了下来。
黎宁没有挣扎,任由阿斯坎把她带到二楼房间的床上,她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红:“那个,你不要冲动,有些事情是需要磨合的。”
阿斯坎皱着眉,有些不理解黎宁的意思,黎宁看到他的样子才发现自己好像会错了意。
阿斯坎现在的思想无比纯洁,他只想抱着黎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告诉她自己也一样,现在,这辈子,以后,也许还有下辈子,只会有她一个人。
微型芯片的植入还是会出现一个很小的创口的,好在黎宁的恢复能力很快,但这也抵不过阿斯坎的心疼,他一边揉着黎宁的手,一边轻吻她的后颈,黎宁眯着眼睛,发觉自己每次躺到阿斯坎怀里都会有睡意。
——这不怪她,阿斯坎的怀里暖洋洋的,平时睡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在半夜热醒,不过在入睡时这道热意就恰到好处了。
外面的天刚刚变黑,黎宁想着按照这个时间睡觉明天早上她也许会醒的很早,没想到在半夜的时候她就被热醒了。
她推了推身边的人,迷蒙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身边的人又变成了一只白虎。
黎宁对此已经免疫了,她摸了摸白虎溜光水滑的屁股,顺手撸了两下白虎的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试图重新睡觉,但失败了。
因为身边的白虎身体变得越来越滚烫,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