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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流民×风光霁月世子(17)
    “今日就让你们见见京城来的新鲜玩意。”

    楚应枕所说的新鲜玩意指的就是那盒甲片,他先是用手帕擦净了手,而后用钳子夹起甲片插进老人家还在流血的甲缝里,一边动作着一边道:“这是京城里流行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戒手脚不干净的家仆的,我看着有趣,就收藏了一副甲片,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木质的假指甲插进伤口里,使其伤口无法愈合,甲片上泡了特殊的药水,使其伤口无法凝结,将会持续流着鲜血。

    确实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刑罚,如楚应枕所说,也有些“趣味”在。

    那小二看的双眸赤红:“堂堂世子殿下,竟然要靠欺负一个老人逼供吗!”

    楚应枕不在乎他的嘲讽:“是啊,我就是欺负,你们不都是知道吗,我是一个草包,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

    楚应枕的心情莫名的好的起来:“所以我欺负一个老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又怎么算得上是欺负?本世子这是在替天行道。”

    他不顾众人复杂的声色就要抬脚离开:“诸位也知道,我父亲一生行善,我亦是不想手染鲜血,若是哪位想开口了,即刻通知了侍卫来寻我,我只见一人,过时不候。”

    离开之前,楚应枕又看向椅子上被痛得晕了过去的老人家:“那几位医者可还活着?”

    老人家的手指动了动,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开口道:“不曾。”

    楚应枕抬脚离开:“是吗。”

    在他快走到地牢出口的时候,一人的大喊声出现:“世子!世子!我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确实没有对他们用什么让人痛苦的刑罚,可那小二的父亲指甲上的血红得夺目,拔掉指甲改用木指甲这种猎奇的刑罚让人心中莫名的恐惧。

    或许在某一天,另一种奇怪的刑罚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楚应枕不像是会对人心生怜悯的人,只要把他想听的话说出口,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终于还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在楚应枕彻底之前喊了出来,他在众人厌恶的目光里闭上了眼睛,扬声道:“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跪在地上,和这些曾经一起谋事过的兄弟们道歉:“对不起,我家中父母只是个普通农民,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

    “我说!世子!我比他知道的多!”

    “你知道什么!我是个管理层,楚世子带我出去吧,我是知道的最多的。”

    那跪在地上道歉的人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曾经的兄弟们争夺那唯一的机会,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连他的脸上都挨了一拳。

    -

    楚应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黎宁正擦着屋子里的桌子,翠花在院子里扫着被风吹落的花瓣,楚应枕踏进院子里之后翠花连忙上前:“少爷,您去哪儿了?奴才可担心您了,您背上的伤还没换药呢。”

    楚应枕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屋子里正干活的黎宁,开口道:“吃完午膳再换。”

    黎宁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楚应枕的方向:“少爷饿了吧,我这就去找厨房拿些吃的来。”

    翠花点头:“少爷想吃什么?”

    正准备离开的黎宁脚步停顿了一下,等着楚应枕发话,他想了一会:“我想吃猪手。”

    翠花点了点头:“少爷很少吃得这么肥腻呢,这次带过来的厨子八珍猪手做得一绝,正好让那个厨师炖上。”

    黎宁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晓了,她离开的路上想到了刚才那老人被拔指甲的一幕,翠花形容的再好吃她都不想吃下去了。

    “翠花。”楚应枕问他:“刚才二狗可有出过门?”

    正一心扫地的翠花身体僵硬了一下:“没...没...二狗没有出门...一直和奴才在一起呢。”

    第一次对楚应枕说谎的翠花还有些不习惯,他说的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楚应枕信没信。

    要不是二狗说一会可以把给少爷上药的活交给自己,他才不会对少爷说谎呢。

    楚应枕挑眉,拉长了声音问:“是——吗?”

    翠花小鸡啄米般点头:“是的是的,奴才何时对少爷说过谎呢。”

    “是么,没有最好。”

    等黎宁带着午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清远侯有事情要忙,父子两人没有一起吃午膳,黎宁把左右手各拎着的两盒大食盒提到了膳厅的桌子上,翠花已经拉开椅子开开心心的在那等着了:“少爷说他一个人吃饭孤单,叫我们一起陪着吃,不过我警告你,可不要夹少爷喜欢的菜,要把这顿饭当成恩赐才行。”

    翠花算得上是另一种,主仆意义上的舔狗了。

    黎宁也知道了楚应枕为何要求一起同桌吃饭了,在翠花羡慕的目光下,楚应枕一次又一次的把厨房做的八珍猪手夹到黎宁的碗里,黎宁看着那明晃晃的猪指甲食不下咽,猜到了楚应枕应该是发现了她偷偷跟着的事。

    忍着恶心吃完了这顿饭后,她刚松了口气,楚应枕就对她勾了勾手:“来给我上药。”

    黎宁瞥了一眼翠花,在他疯狂眨眼睛暗示自己后她后开口道:“翠花比较细心,不然让翠花给您上药?”

    楚应枕正往寝房走着:“不,就你来。”

    黎宁遗憾的看向了翠花,在他受伤的视线中抬脚跟了上去。

    楚应枕的伤也许有黎宁悄悄往他的身体里运送灵力的原因,小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一些伤口较深的地方还是在向外渗血,如果楚应枕刚才没有出去倒没有这么严重,黎宁叹了口气,先是用干净的湿手帕擦干了他背上之前上的药的残渣,而后又将新的药撒了上去。

    缠着纱布时,她轻声开口:“少爷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楚应枕刚才没有问刚才地牢的事,而是启声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黎宁仗着楚应枕看不见,悄悄的在纱布的尾端打了个蝴蝶结,语气坦然:“自然是少爷这边的人。”

    “是吗,我最恨骗我的人。”

    楚应枕哼笑道:“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黎宁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一下束胸:“我自然不会欺骗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