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抿了抿唇,在盛年放空思绪尽量麻痹自己的时候,偷偷在网上查着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毛球好像也意识到因为它好像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跳回了笼子里,又事不关己的叼着黎宁为它买的兔粮吃着。
这场小小的乌龙事件让两个人在半夜十二点才踏上去往新家的路,黎宁本想明天再搬,让“受伤”了的盛年先好好歇一晚,被盛年拒绝了。
他没事,小伤。
此刻的黎宁坐在副驾驶,抱着手里的兔笼隐隐把视线移向盛年...的伤处,“你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抹些药什么的吗?毕竟看不出伤势,而且一旦真的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应该很难治疗吧。”
黎宁这话说得有些艰涩,盛年摇了摇头,安抚她,“真没事,还能用。”
黎宁一副这孩子傻了的表情,盛年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和郑轻洲说话说得有些多了,平时和他脱口而出的话现在不经大脑直接和黎宁说了出来,这哪里是应该跟可爱女孩子说出来的话。
真不能怪他!
他虽然嘴上安慰着黎宁,但还是一跳一跳的疼,再加上自己正在开车,再分心和黎宁说话自然不会过脑子。
他丧丧的道歉:“对不起。”
黎宁怕他不好意思,把眼神从他的伤处移开了,心想明天若盛年还在疼,她无论如何都要拉着人去医院。
“嗯...不用在意。”
盛年住处的户型是整租公寓里最大的户型了,有两间被整理好的卧室,她先把毛球和小黑放到一起让它们熟悉熟悉彼此,接着拦住了换了外套打算离开的盛年。
“你去哪?”
盛年想按照约定好的先去郑轻洲那里住几天,没想到黎宁拦住了他,“这是你家,你就住在这里。”
盛年不禁劝,再加上和黎宁住在同一屋檐下...好像也不错,听起来像同居一样,尽管两人现在唯一的近距离肢体接触是刚才受伤时的触碰...
他止住的离开的脚步,“那我睡客房,你睡主卧。”
客房是给偶尔拎着酒来找他的郑轻洲准备的,每次都有阿姨来换床单,但光线不太好,盛年干脆把主卧留给黎宁,把自己的东西从主卧搬成了次卧。
公寓的隔音不错,就算现在挪动东西也不会有扰民的问题在,两人忙活到凌晨一点,终于有了些困意。
盛年换了个角度想,若是自己是黎宁,住进一个在网上认识不久,现实中见面更是没过多久的男人家中,肯定有那么一丝没有安全感,因此还贴心的给黎宁的房间换了个新的锁芯。
今夜两人就这么睡下了,睡前,黎宁还特意把毛球关进笼子里带到了自己的卧室,两个兔不太熟,尽管现在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架,但说不准会在深夜打起来,保险起见,还是熟悉几天再说吧。
新住处的床铺很软,床单也是刚换过的,上面充斥着被太阳暴晒过的味道,黎宁深吸了一口,在床上滚了两下,安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盛年有些困倦的坐起身,他看着自己昨夜受了伤的地方精神抖擞,突然放心了下来。
嗯,果然,还能用。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睡衣领口,等确定自己一切妥当的时候他才拉开了房间的门。
黎宁已经走了,他才想起来今天是工作日,可看了眼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客厅内蔓延着白粥的香气,黎宁走得匆忙,只煮了一点白粥,煎了一个单面的鸡蛋,她在餐桌上留了一个便签。
[记得吃完早饭再出门哦,室友留。]
她早上应该是用了护手霜,写字的时候蹭到了便签,上面还残留着微弱的栀子花的香气,盛年轻轻犹豫了几秒,又抬起便签轻轻的闻了闻。
精致张扬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他好心情的拉开了椅子,拍了张照片给郑轻洲。
。:[图片]
。:[今天有人给你做早饭吗?]
郑轻洲:?
黎宁起这么早并不是因为上班,方文仪给她打了电话歉意的告诉她见面能不能提前,黎宁并不想耽误工作时间和她见面,所以只能把见面挪得很早。
大早上的咖啡厅还没有开门,两人直接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黎宁捧着街边买的豆浆,想着和她想象的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对峙场面有所出入。
方文仪直接开门见山的拿出一张银行卡。
黎宁打起精神,名场面终于来了吗?
方文怡把银行卡递了过去,“这里有八十万。”
黎宁愣了一下,八十万,就这?
她疑惑的看着方文仪,“你儿子就值八十万?”
方文仪顿了一下,她皱眉:“你在说什么?”
“这八十万,是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能真心对待小年,如果最后能结婚,我会给你五百万。”
这下不解的变成黎宁,不过她反应得很快,“你调查他?”
方文仪很不满黎宁所说的调查这个词,“我关心自己的儿子而已。”
这么来看,方文仪给黎宁见面礼的这种做法似乎没有什么错处,但黎宁记得郑轻洲好像说过盛年和父母的关系算不上好。
她笑了一下,推开了方文仪拿着银行卡的手,“阿姨,就算你这么说,这钱我也不能要。”
她笑得不深,带着很明显的生疏,方文仪有些急切,“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让你对他好些。”
黎宁摇头,“阿姨,就算你不给我这个钱,我也会对盛年很好的,当然,盛年对我也不错,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多了一层金钱的关系。”
画蛇添足。
从此黎宁对盛年所有的好,好似都和这八十万打上了关系,黎宁不知道方文仪究竟有没有恶意,但她这个行为全是弊端,甚至在黎宁看来,有些过于窒息了。
方文仪今天交代黎宁,不要把两人见面这件事告诉盛年,不也是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如果您真的对盛年好,就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了,我想您要相信会有人真心对待盛年的,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不是你可以干涉的,就算你是他的母亲。”